“我想去衆神淵一趟。”她對陸崢崖說道。
陸崢崖問道:“去做什麼?”
錦梨擡頭望了一眼天空,輕聲說道:“上次好歹受了霜寒前輩的恩惠,我們要極爲道侶,我去通知她這個好消息。”
陸崢崖覺得這話好像有些道理,卻又感覺沒那麼有道理。
不過他想不出反駁的理由,點頭:“也好。”
錦梨等了一下,沒有等到任何反應,才揚了揚嘴角。
第二天,她準備了很多東西,去了衆神淵。
衆神淵和她上次去的時候沒什麼兩樣,依舊是霧霾霾的天,焦土一般的地,不斷飄蕩在各處要命的業火。
還有那令人絕望的寂靜。
錦梨心中很清楚,別說只是過了這麼短短數日,就算再過上一萬年,這個地方也都依舊會是這個樣子。
“你怎麼又來了?”躺在石頭上的女人挑眉看她。
錦梨笑眯眯的說道:“我給前輩您帶點東西。”
她說着,伸手一晃,眼前就出現了一張桌子。
桌子上放着一壺酒,幾樣小菜。
霜寒側頭看了一眼,懶懶掀脣:“這又是什麼意思?”
錦梨彎起了眼角:“我和陸崢崖馬上就要結成道侶了。”
霜寒“啊”了一聲,說道:“恭喜。”
錦梨衝她道謝:“我受前輩照顧,特意來告知一聲。”
霜寒指了指那桌子菜:“順便請我吃頓飯?”
錦梨笑了笑,點頭。
霜寒也沒客氣。
她在桌子前坐下,卻沒拿筷子,而是執起了面前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嚐了一口,她微閉眼睛感受了一下,說道:“還不錯,不過比起你天道爸爸釀造的酒,還是差了不少。”
聽到“天道”二字,錦梨眼瞼顫了顫。
她輕聲說道:“我都沒喝過天道爸爸釀造的酒,前輩,這份心意,只有您一個人享受過。”
霜寒拿起酒壺的手一頓。
她將酒壺放下,坐直身體,似笑非笑的看着錦梨:“看來請我喝酒是假,小錦鯉,你想說什麼?”
錦梨深吸一口氣:“我想和您說一個秘密。”
“秘密?”霜寒唸了一遍這兩個字,問道,“同我相關?”
錦梨點頭。
霜寒又問:“同你天道爸爸相關?”
錦梨驚訝於她的敏銳,再次點頭。
霜寒坐直的身體又懶洋洋矮了下去:“那你說吧。”
錦梨看她一眼,說道:“這是望舒神女告訴我的。”
“望舒?”霜寒皺着眉頭,細細想了一下,“啊,是她啊。”
錦梨目光直直的望着她:“前輩,您知道,我天道爸爸,爲何會成爲天道嗎?”
霜寒眉頭一皺,眼神在一瞬間銳利了起來:“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錦梨後背寒毛全豎了起來。
她彷彿看到有無數柄利劍懸在自己頭頂,差之毫釐就能將自己撕碎。
她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什麼叫做萬兵之祖,什麼叫做可斬天道的實力。
這個女人,即便在衆神淵這種地方待了幾萬年,依舊可以一個眼神讓所有存在感到威脅。
她不着痕跡吸了口氣:“是因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