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勝戰之後,齊城就一直戒備森嚴,沒有一人可以潛入而進,是有始以來人界最爲齊心的一次。
除了在禁魔府中爲慕逍風慶功的周雲逸衆人,就只有牧烈沒有前去,此刻待在府中的另一間屋子,自己靜靜地正發着呆。
嗖!
一股邪風略過窗口,連接着一道白光快速的進了牧烈所待的屋子,不一會兒,窗門大關,這股白光化成了一人。
“怎麼又是你?”牧烈以經感知到了一切,在門窗緊關的那一瞬間突然站起,目光陰狠的看着白光,當看到它變成人時,整個人都有些驚訝。
而白光變化的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牧烈在盤古洞時所見的另一個自己,那個白衣牧烈。
聽到這麼說話,白衣牧烈笑了笑道:“喂,臉色別那麼難看,要知道,我本就是你,可別把我認成其他人。”
牧烈真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他,繼而又鎖眉道:“不對,這齊城現在守衛森嚴,一有風吹草動就會被發現,如你這般白光,豈能逃過他們的眼睛,說,你是怎麼進來的?”
白衣牧烈一臉的鄙視,明明我就是牧烈,偏偏在他心中我是個外人,這樣質問另一個自己,也特麼太笨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
白衣牧烈一臉的不滿道:“還能怎麼進來,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唄。”
牧烈真的是不敢相信,三界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人,不僅跟自己長的一樣,膽子也還不小,若是他,可能也不會在敵軍營中大搖大擺,而他走也走了,竟然還說的這麼囂張,若是被他人看見,身份豈不暴露?
牧烈越想越氣,攥足了拳頭,憤怒的指向白衣牧烈怒道:“你特麼瘋了,若是被人撞見,你知道要壞了我多大的事嗎?”
白衣牧烈瞅了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很自然的就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一邊慢品一邊說道:“你丫跟誰氣呢?你要知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就算你打了我,那也是打的你自己,還是少發些怒,讓我陪你聊聊天吧!”
牧烈看白衣牧烈把他不放在眼裡,整個人就更加氣了,心中以經憋了周雲逸一肚子火,現在這個自稱是他的人又這麼氣他,火氣是越來越大,根本包不住了,滿臉怒氣的就走到白衣牧烈身邊。
刷!
牧烈很快速的就抓住了白衣牧烈的衣領,怒喝一聲:“你個混蛋!”接着一拳就打在了白衣牧烈的臉上,與此同時,心火一下子爆發了,拳拳到肉,直到把白衣牧烈打倒在了地上。
牧烈氣喘吁吁,整個人瞅着滿臉鮮血的白衣牧烈,他有些疑惑,這個人今天好像變了。
“你怎不還手?”牧烈坐在桌前,人也冷靜了不少,最爲奇怪的是這白衣牧烈竟然不還手,要知道,在盤古洞時,別說打他了,就連罵一句他都要在那還擊好一會,大打出手,毫不給牧烈面子。
白衣牧烈躺在地上,嘴角血跡時而流動,雙眼以經開始發腫,可是他並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看着牧烈在發笑。
這種笑容加雜了在多意思,沒有一絲邪意,只充斥着善良,更多的是善良背後的那顆真心。
刷!
他小咳一聲,接着緩緩在地上爬起而坐,還是帶着那副善義的笑容,對着牧烈淡定道:“對自己下手都這麼狠,對敵人那豈不是更狠?”
牧烈鎖起了眉,想不到這時候白衣牧烈還想着要教育他,實在搞不懂,這白衣牧烈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就是我,我是魔族的太子,而你不是,你只是跟我長的一樣,但並不是我,休要把我跟你相提並論,不然,我殺了你。”牧烈沉聲且兇狠的說道。
白衣牧烈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毫無意義,說道:“牧烈,你是魔族的太子不錯,但我是你的另一半,這是不爭的事實,你想殺我,除非你先殺了自己,不然,你一日不死,我便一日活的逍遙快活。”
牧烈滿臉氣憤,這個人到底是誰?爲什麼他總是說我跟他是一人?這世界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一個人可以分兩半,一半快樂,一半邪惡,想想這種事都不是真的,甚至有些可笑。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牧烈氣急道。
白衣牧烈這時用手擦了擦嘴角,瞬便站了起來,並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道:“我不想做什麼,也不會對你做什麼,我只是你想我的時候就會出現,不想我的時候就會消失,我們本是一體,想法自然是一樣的,只不過我是善,你是魔。”
牧烈又聽到盤古洞中的話,一想到這些,整個人都是爆跳如雷,彷彿這一切都不真實,一個魔族的太子,有着魔族崇高血液的魔人,怎麼會有善的一面?又怎麼可能成就二體?這甚是荒唐。
“你少忽悠我,一體怎能出二心,你根本就不是我,又怎能知道我在想你?”牧烈這時候以經心平氣和了。
白衣牧烈自然知道牧烈所想,在一次喝了杯茶,說道:“我跟你理論,就如對牛彈琴,惡怎會聽善的勸告,不過你倒是有些良心,知道這個時候想我。”
牧烈一臉噁心,這話要是被人聽見,還以爲二人是在談戀愛呢!
“你少噁心我,快說,爲何外面的人發現不了你?”
“我是你意念來的,自然他們發現不了。”
“你說你是我,爲什麼?”
“因爲你是人,不是魔,至於爲什麼我們兩個會分開,說實話我也不清楚,不過有一點,那就是周雲逸。”
“這跟周雲逸有什麼關係?”
“我也在找答案,你跟他乃是兒時的兄弟,只是現在你入魔道,記憶的一半在我這裡,一時間你想不起來罷了。”
牧烈嘆了氣,心中都快瘋了,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無法填平的事情也太多了,如同白衣牧烈說的意思,他本有三魂七魄,可唯獨善魂出了身體,每當他怒其心火時,二魂纔可歸位,便變成了他!
“算了,越想越煩,現在殺周雲逸是我的首要任務,其他的事以後再說,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了!”牧烈說道。
白衣牧烈來氣道:“我靠,你特麼把我當成什麼了?想我的時候讓我來,煩我的時候讓我去,還有,都說了周雲逸乃是你兄弟,不幫他反倒要殺他,你什麼意思?”
牧烈越聽越煩,由其是他跟周雲逸的關係,雖然周雲逸說過確實認識他,可他一點印像都沒有!
在說了,他乃魔族太子,生來就是爲魔族利益誅殺一切反抗者,周雲逸是魔族的首要通緝要犯,如今他好不容易混到身邊,一有機會自然就要動手,憑什麼不能殺他。
“你要是在說些廢話,即便我殺不死你,但我也能去掉你一條胳膊。”牧烈陰惡道。
白衣牧烈真是被他快氣瘋了,想到世界怎會有這種人,明明以經知道了事實真相,確還要陰險狡詐的去算計別人,算計自己的兄弟,這可能就是魔性,但凡成魔者,或許在親近的人,也會被他視爲仇人、敵人、以及怨恨的人。
“算了,我勸不了你,佛家講究一個緣子,說善來自根本,相信有一天,我還會回到你的身體,但希望那個你還沒有殺掉周雲逸!”白衣牧烈嘆了口氣道。
牧烈嘴角上揚,殺周雲逸的心他是不會改變,就算白衣牧烈說的話都是真實的,他也不可能與周雲逸做兄弟。
現在魔族的大軍就在城下,不日將要攻進,他就是要等一個時機,在周雲逸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給他背後一刀,這樣也纔算爲魔族完成了任務。
“該說的以經說完了,給我滾!”牧烈一點都不給面子的沉聲道。
當這句話出口,白衣牧烈一點也不淡定了,那份善心也由此而一顫抖,不錯,他生氣了,真的生氣了。
常言道,有善之人誠懇,從不生氣,可還有另一句話,那就是,善之人若遇到執迷不悟的人,可以生善氣,以善而去教育教訓他。
刷!
白衣牧烈一下子將牧烈衣領而抓,猛的一拉就拖到了地上,毫不猶豫的拳打腳踢了一番,接着又將牧烈拉起,在臉上爆揍了幾拳,在一個過肩摔把他放倒在地。
刷!
白衣牧烈的氣還沒有消,在拿起了旁邊的一張凳子,舉着狠狠的就向牧烈打砸了一番,直到這時,他才肯住手。
接着倒了一杯茶就猛喝,同時指着牧烈氣道:“你真是執迷不悟,基本的禮貌懂嗎?”
牧烈滿臉是血,但依然不服,嘴角展露笑容,牙齒以被鮮血燃紅,看着就像是個魔鬼,緩緩道:“我是魔,要什麼禮貌,倒是你,自稱爲善,卻也這般暴戾,跟我有何不同?”
白衣牧烈吼道:“我那是被你氣的,我是善不錯,但善也有底線,我一謂的想勸你從善,可你偏偏左耳進,右耳出,將我更是當螻蟻使喚,試問,天下大善,有誰能忍的了你?”
牧烈沒有說話,還是邪惡的笑着。
白衣牧烈氣道:“我告訴你,天下善人並不是被你用來欺負的,他們只是在行善積德,希望能不受轉世之苦!但你沒事別去招惹他們,不然,一個心中老實,存有善根的人一但發起火來,你根本就不是對手,甚至可能會因你的惡辱而慘遭他的屠殺,所以,別試圖挑戰一個善人的底線,他們發起火來,比你們魔族要可怕百倍。”
牧烈還是在發笑,沒有說話。
白衣牧烈不想在待在這了,說一聲:“你,你好自爲之吧!”便又化做一道白光出窗不見了。
刷!
就在白衣牧烈剛走,房間的門就被打了開,進來的剛好是魯琪,看到牧烈滿臉鮮血的躺在地上,急喊一聲:“牧烈?”就跑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