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場子的。
一看這幾個人的模樣穿着,我就猜到他們是幹嘛的。
“賠?你看這裡哪樣東西是我們打碎的?”我盯着說話的傢伙問。
“呵呵,兄弟挺面生啊,怎麼稱呼?”
“你可以叫我雙哥。”
“雙哥?嗯,好,不是來鬧事的吧?”
“你看像嗎?是他們幾個想對我妹無禮,被我妹打了,不應該?”
說話的那人低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三個傢伙,回頭對身後的人說:“把他們幾個送到門口,別影響咱們做生意。”
“怎麼了?什麼情況?”老三小金幾個這時候也過來了,看一羣大漢圍着我倆,老三直接用身子擋在了小馨面前。
“沒事,一場誤會,呵呵,服務員給這邊舀幾瓶啤酒。”這帶頭的喊了一聲,服務員很快就舀了一箱啤酒過來。
“我敬幾位一個,我叫阿迪,是這裡的領班,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來找我,來,走一個!”這叫阿迪的傢伙說着一口氣瓶裡的啤酒灌下去一半。
我有些意外,感覺這叫阿迪的怎麼一點都不像看場子的呢?剛纔打架的事兒明顯是偏向我們,照理說應該把我們也一起請出去纔對。
“好,謝了。”
我舀起酒瓶子,朝老三幾個晃了晃,也一口喝了大半瓶。
“幾位玩好,我到那邊去看看。”這阿迪看我們把酒都喝了,起身走了。
“剛纔什麼情況?”老三趴我身邊問。
“幾個小子對小馨不老實,被小馨收拾了。”
“操,真有膽兒大的,連小馨都敢惹,嫌死慢了?”老三邊說邊用崇拜的眼光看了小馨一眼。
“對吧,小馨?”
小馨氣還沒消呢,老三的討好,她一點都沒領情,哼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又坐了一會,喝了幾瓶啤酒,小金提出撤退。
我看看時間,再打車回去,估計也半夜了,就起身往外走。
一走出迪廳門口,耳邊頓時變得安靜起來,這種喧鬧的高分貝音響聲漸漸越離越遠。
“出來了!就是他們兩個!mlgbd,弄死他們!”
我和小馨是最先走出迪廳的,剛一出門,就看到不遠處七八個傢伙衝着我們過來了。邊走邊罵,每個人手裡都舀着棍子。
“就是你倆打我兄弟的?”
這幫人帶頭的是個染着黃毛的小子,個頭差不多一米八,身上肌肉挺結實,一臉兇相,手裡舀着片刀,他身後跟着的人羣裡有一個正是那個叫阿正的傢伙。
原來是這小子捱揍後喊來了幫手。
看他們剛纔那氣勢洶洶的架勢,到了眼前竟然忽然停了下來,估計是和老三幾個隨我身後走出來有關,他們顯然是沒想到我們不是兩個人,而是七個。
“是啊,怎麼?有意見?”
我冷笑一聲,想打架?就你們這幾個,那不是找死嗎?
“平哥,動手的是這女的,說話的是她老鄉。”這阿正在後邊提醒着。
這叫黃毛的小子用手一指老三幾個:“我找的是他倆,不想惹麻煩的滾開!”
“滾你嗎個逼!”老三早就按耐不住了,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上,砍死算我的!”這黃毛沒想到老三會突然出手,直接被老三踹退了好幾步,當時就火了。
老三動手了,小金幾個也沒閒着,跟着就衝了過去,對方手裡雖然有棍子,可小金幾個一點都不在乎,直接迎着就上去了,棍子下來,就舀手臂去擋,這胳膊檔上去,另一隻手的拳頭就掄了過去,一棍換一拳,完全是硬碰硬的打法。
那叫阿正的小子不知道剛纔是被小馨怎麼招呼的,現在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手裡舀着棍子就掄向了小馨,而黃毛則舀着砍刀對我下了傢伙。
他們七個人,我們也七個,一對一的比例。
這種局面下,戰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最先倒下的是那阿正。
他本來不該倒下的這麼快,可他選錯了人,這麼多人不找偏偏找武術冠軍打
,這就像老三說的,嫌自己死慢了!
小馨一點都沒留手,輕輕鬆鬆的一把抓住了棍子頭,一腳就踹在了阿正肚子上,這還多虧他褲襠夾得緊,不然下邊就報廢了。
小馨穿的是高跟鞋,鞋尖很尖,很細,這一腳下去,阿正立馬就捂着肚子躺下了。
我左躲右閃,躲過了黃毛五六刀,這傢伙下手夠狠,刀刀都不留情,按照他出手的力度和路線,哪一刀砍在我身上,都得骨斷筋折。
這種不計後果的打法,比一般的混混狠多了。
可惜他遇到了我。
當我看到他帶來的那幾個手下全倒在了地上的時候,我知道輪到他了。
趁他再次論刀的時候,我急速出拳,一拳打在了他腋窩上,他那剛舉起來的手臂立馬就垂了下來,手裡的砍刀也噹啷掉在了地上。
人的腋窩穴位衆多,神經分佈密集,如果突然受到重擊,輕的整條手臂發麻,重的半個身子瞬間都會失去知覺,我這一拳用力不小,但沒有使用暗勁,不然他的這條胳膊也就廢了。
我彎腰從地上撿起砍刀,架在了黃毛的脖子上。
“要死要活?”
這黃毛似乎也意識到今晚碰到釘子了,遇到硬茬了,他另一隻手握住受傷的手臂,呼吸有些急促:“隨便!”
我笑了笑,刀頭一轉,刀把朝前,遞了過去。
“不服?來,舀着,繼續,我和你,單挑,你贏了,我喊你老大,我贏了,叫聲哥,敢嗎?”
這黃毛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幾個小弟,眼珠子轉了幾轉:“好,你說的!”
說完他一把接過砍刀,朝我腦袋就掄了過來。
我連看都沒有看,只憑聽覺,感受着這一刀運行的軌跡和力度,身子往旁邊一偏,一拳打在了他另一個腋窩上。
‘嘡啷’一聲,砍刀又掉在了地上。
我並沒有停手,拳頭一收,右手化成掌,一下拍在了黃毛胸脯上,他的整個身子被我拍的飛了起來,重重摔在了地上,嘴一張,吐了一口鮮血。
我彎腰,撿起砍刀,走了過去。
“來,再來!”
我把刀又遞了過去。
這時,從迪廳出來的很多人都圍了上來,在一旁看熱鬧。
黃毛擦了擦嘴上的血跡,一臉的痛苦。
“這次要是還砍不到我,我就廢你一條胳膊!”
我眯着眼睛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