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盯着我的眼睛，眼裡閃過一絲恐慌。
“起來！砍！砍死我，我認了！砍不死，就廢了你！”
我把刀重新塞到黃毛手裡，攙着他的胳膊把他扶了起來。
十秒鐘後，黃毛依舊站着沒動。
“如果不砍，就喊聲哥。”
黃毛的全身都在發抖，手裡的刀幾乎都拿不住了。
我站在他對面，靜靜的看着他。
又過了十秒，黃毛手裡的刀掉在了地上。
“哥！我服了！”
我笑了。
黑狼的話是對的，在道上混，就是看誰更狠！
……
迪廳的對面，是個小餐館。
餐館雖小，裡邊卻很乾淨，而且二樓還有包間。
包間裡，我們十四個人擠在了一起。
“幾位哥，小馨姐，今晚我請客，算是給幾位賠禮了。”
孫平（黃毛）一進包間就對我們幾個點頭哈腰，他那幾個跟班也隨聲迎合着，尤其是叫阿正的傢伙，徹底被小馨打服了，現在連頭都不敢擡了。
“無雙，你這是想幹嘛？”小金用韓語問我。
“不是要發展嗎？先收幾個小弟玩玩。”我用韓語回道。
“就他們幾個？都還是學生啊！”
“學生怎麼了？能打就行……”
“這也叫能打？”大軍很不屑的說。
“已經很不錯了，是我們太厲害了！”說着我笑了笑。
老三李榮志幾個也笑了。
的確，要是換了別人，這幾個人不會倒下的這麼快，尤其是那黃毛，絕對是個好打手。可惜今天他們選錯了人，遇上了我們。
看到大家都坐下了，黃毛一把把阿正給薅了起來。
“阿正，先給雙哥馨姐道個歉！”
阿正的臉腫的跟茄子似的，再也沒有了剛纔的威風。
“馨姐，雙哥，今晚是我不對，對不起啊。”阿正低着頭小聲的說。
小馨哼了一聲，沒理他。
我笑了笑：“沒事，過去了，以後大家是兄弟，不打不相識，沒有你，我們也坐不到一起，說起來，還得謝謝你呢。”
孫平給了阿正一巴掌：“這小子整天沒正事，就知道泡妞，誰的主意都敢打，今天被馨姐教訓了一頓，也是活該，都是馨姐手下留情，不然，要是雙哥出手，一拳就能把你廢了，你慶幸吧就。”
我知道孫平的意思，擺擺手：“好了，這一頁揭過去，小馨，別板着臉了，說句話吧，你看把人家嚇的，臉都腫了……”
小馨‘撲哧’笑了一下。
“行了，坐下吧，看在我哥面子上，原諒你了！”
“謝謝馨姐！謝謝馨姐！”
這阿正如獲大赦，連口稱謝。
“以後馨姐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我阿正赴湯蹈火，就算把命搭上，也保證幫馨姐辦了！”
小馨笑了笑：“那要是讓你去勾引良家婦女呢？”
“呃……”阿正啞了，怎麼回答都感覺不對勁。
“哈哈！”
我們都笑了，整個屋裡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這飯店老闆從我們進門起臉上就有些緊張，尤其是孫平幾個身上都帶着傷，一看穿着打扮就不像善類，所以侍候的格外仔細，菜上的也快。
“說說你們的情況吧。”
幾杯酒下肚後，我問孫平。
“我們都是職業學校的學生，今年大二，都不愛學習，平時沒事，吃喝玩樂的，就混個文憑，學校裡幫派成羣，我們幾個爲了不受欺負，就湊在了一起，今天因爲阿正和馨姐的事情，我們剛好在附近玩，就過來幫忙了……”
“你們有多少人？”我問。
“人不多，總共有十五六個。”
“經常打架吧？”我注意到孫平身上有不少傷疤。
孫平笑了笑：“算上今天，這個周已經打了三次了。”
說完這句，他又苦笑了一下：“不過，從沒像今天輸的這麼慘，我們幾個也算是打架老手了，打人的時候多，捱打的時候也不少，別說今天都拿着傢伙，就算空着手，一打二也沒問題，可還是被雙哥你們幾個幹趴下了，你們是幹嘛的？不會是武校出來的吧？”
聽到這，老三接話了：“我們是特種兵出身，你信嗎？”
老三說的很認真。
“我信！三哥，就看你這一身肌肉，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你們是在哪當的兵？”
所有人把視線都轉到了老三身上，老三臉都被看紅了。
“這個……嘿嘿，我胡說的。”
屋裡人大笑起來。
喝了幾杯酒，吃了幾口菜，我又問：“在你們學校裡，像你們這樣的團……隊多嗎？”
“嗯，不少。”這次開口的是阿正。
“我們學校共三個年級，每個年級都有，尤其是體院的，基本都是惹事兒的主，身體結實，打架也從不留手，喝多了酒就會去別的宿舍欺負同學，經常去收保護費……”
“保護費？”
不知怎麼了，一聽到這幾個字，我就特別敏感。
“嗯，學校就是個小社會，魚龍混雜，弱肉強食，在咱們市，除了濱海大學這樣的好學校之外，其他學校都是扯淡，可亂套了，據我所知，每個學校都有那麼一幫混混，欺負外地或者弱小的同學，就拿我來說，以前就沒少受欺負，後來多虧平哥把我們組織起來，才慢慢在職校站住腳……”
“哦？那意思是說，你們現在，在學校了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力了？”
孫平搖搖頭：“我們這才幾個人？只能算中等吧，除了體院的，職校裡有三大巨頭，每個身後都有上百小弟，這三大巨頭個個在校內是大爺，聽說每個人身上都有人命案子，由於背景太深，連警察都拿他們沒轍……”
“哦？三大巨頭？”
“嗯，每個年級一個，可他媽的威風了，唉，啥時候我要是能坐上他們的位置，也就不枉此生了。”孫平竟然臉上露出憧憬之色，眼神都充滿羨慕。
“呵呵，看你出息的，孩子王而已，有什麼好羨慕的？不就是比人多嗎？多拉攏幾個人，砸了他們的旗，搶一個過來，不就得了？”我笑着說。
孫平幾個一聽，直搖頭。
“雙哥，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這三個人不僅家裡有背景，而且和社會上的人還有聯繫，就拿我們二年級的巨頭鄭濤來說吧，他雖然沒什麼太厲害的背景，但卻和咱們y市的三大黑幫有聯繫……”
“y市三大黑幫？”
聽到這幾個字，我和老三小金都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