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森等人不僅僅是在宣彩的慶功會上對小夏姐不利,更是要將她的宣彩摧垮,讓她一無所有!”
林天宇知道現在是給閆慶明一些震撼的時候了,林天宇相信,以宣小夏的性格肯定不會將宣彩的難處告訴閆慶明,所以,對這件事情,閆慶明應該是不知道的。
果然,閆慶明在聽了這個消息之後,眉頭深深的鎖在了一起。
“他們爲什麼要對付宣彩?小夏就在夏口,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還是從別人的嘴裡得知這件事情,看來,小夏的心真不在我身上啊!”閆慶明得知了這個消息後,不僅僅是憤怒,更多的是喪氣。
宣小夏明明知道他就在夏口,而且位高權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卻根本不知道,可想而知,在宣小夏的心中,他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重要。
林天宇笑了笑,安慰道:“小夏姐的性格你是瞭解的,要不是我現在是她手下的一個員工,她也不會接受我的幫助。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宣彩就像她的孩子,她不捨得失去,但同樣也是這個道理,她也不願意別人對宣彩指手畫腳!”
閆慶明一愣,將眼神投向林天宇。他沒有想到,林天宇跟宣小夏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卻很瞭解宣小夏。的確,就像林天宇說的那樣,宣小夏就是這樣的一個脾氣。林天宇的安慰還算起到了一些效果,聽了林天宇的話後,閆慶明的心裡稍稍的舒服了一些。
“你知道他們對付宣彩的原因麼?”閆慶明望着林天宇問道。
林天宇的能量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首先,林天宇明面上的身份是宣小夏信任的助手,宣彩健身中心的一個健身教練,但實際上事情卻絕對不會這麼簡單。閆慶明是人精似的人物,在仕途上一馬平川,華夏最年輕的市長,怎麼可能是蠢人?從剛剛餘曉晴對林天宇的態度來看,這兩個人關係匪淺。貌似江南地下女王,跟這個小小的健身教練之間有着常人沒有的信任。
這點,閆慶明能看出林天宇的非凡。否則,以餘曉晴的身份是不可能跟一個陌生男人那樣開玩笑的,更讓閆慶明看重林天宇的是,他能看的出來,餘曉晴對林天宇似乎還不僅僅只是信任這麼簡單,兩人之間有些說不清的曖昧在當中。所以,林天宇絕不簡單,相反,他背後的東西可能強大的連他都不能撼動,這就是閆慶明現在對林天宇的看法。他不清楚爲什麼蔚桐集團會對宣小夏的宣彩動手,但這並不意味着林天宇也不知道。
“這點我真不知道,我已經動用了很多的關係去查,但卻沒有任何的線索。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宣彩事件不是單獨的,就在他們對付宣彩的同時,新民路還離奇的發生了一樁連續搶劫的案件,這些劫匪的身手相當高明,應該是中東頂尖的傭兵,但可笑的是,這些人只是搶了三間珠寶行而已,而距離珠寶行不到一百米,就是新民路商行江北分行,以他們的身手,如果目標
是商行,商行絕對不能杜絕這樁劫案,這兩家的價值我想不用我說閆市長也能明白當中的區別吧!”
林天宇將新民路劫案的事情說了出來。
得知了這件事情,閆慶明更震驚了,要真像林天宇說的那樣,蔚桐集團簡直已經到了膽大妄爲的境地,僱傭傭兵持械搶劫,這個罪名可不小,同時,他也開始在心中贊同了之前餘曉晴的說法,要是讓張森代表蔚桐集團上臺了,整個江夏都將在他們的掌控之中,而老百姓在這樣的貪官手下過日子,自然是民不聊生。
“你接着說,我對這件事情有興趣!”
心中漸漸有了自己的想法之後,閆慶明展現出了他果斷的一面。
“事後,我調查過,這樁案子沒有任何頭緒,動機根本查不到。我通過地下勢力對這些人進行搜捕,最後讓我找着了他們,也就是上次金鑫賓館人質劫持案件,我想閆市長應該知道吧!”林天宇從口袋中掏出中南海,遞給了閆慶明一根。
閆慶明很自然的將煙接了過去點着。
“上次金鑫賓館人質劫持案,警方做的很好,市委還進行了表彰,只不過可惜的是被擒住的兩人,一人在醫院不治身亡,一人在看守所內畏罪自殺了!”
林天宇將煙叼在了嘴上,點着,猛地抽了一口。
“不知道閆市長知不知道,這些人是誰抓的呢?”
閆慶明一臉納悶,說道:“市局特警隊長張揚和副隊長小陳。”
關於這件事情,市局的表彰決定是他親手批閱的,他當然知道是誰抓的這些悍匪。
“NO、NO、NO,這些人是我抓的!”林天宇輕描淡寫的說出了實際情況。
“什麼?”閆慶明驚得嘴都合不攏,這件事在詳細的報告上一個字都沒有提及,他怎麼能相信這些悍匪其實是一個跟警方毫不相干,甚至還有可能是黑道大佬的人擒獲的。
“有些意外吧!當時是我讓張揚和小陳不要將我記錄在上面的,我不想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情了!至於功勞,我根本不在乎,所以,這件事情我比任何人都有發言權。”
林天宇冷笑着,上次的人質劫持案件發生之後,第二天,林天宇就知道了詹姆斯畏罪自殺,付強在醫院中不治身亡的消息,不過,當時的林天宇並不在乎這兩人的死活,他更在乎的是,在這些人背後究竟是誰在主持大局,究竟是誰僱傭了這些人。
付強和詹姆斯的情況,林天宇最清楚不過了,付強的傷勢是林天宇親手造成的,消防隊員切割被他撞成廢鐵的陸霸時,他就在現場,據他目測,付強傷勢頗重,但絕對不會到致命的程度。要知道,林天宇的醫術甚至超過了很多正兒八經的醫院專家,他的看法絕不會錯。
再回頭說說詹姆斯?畏罪自殺?詹姆斯是什麼人?中東的傭兵,血腥中走出來的強者,這些人能面對失敗,心智堅強的一般人根本不能相
信,說他畏罪自殺,那就跟喝醉了酒的人說自己沒醉差不多。傭兵中的強者只可能在殺戮中被人殺死,絕不可能懦弱的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否則,他在中東那個紛亂的世界中就不可能存活下來。
綜合這兩點,林天宇就明白了,是有人在暗中動了手腳,不想讓這兩人活着,簡單的說就是殺人滅口。
雖然林天宇看出了當中的貓膩,卻並沒有將這些事放在心上,當時他被餘曉晴邀請去皖東了,再說,這些事情只要不影響到宣小夏的安危,他也沒那個閒工夫去管,但現在將這些事情聯想到一起,這當中是有很大關聯的。
“那當時究竟是怎麼回事?”閆慶明望着林天宇,他也對事實真相很期待。
“我只是幫一個朋友的忙,卻沒有想到,這幾個不長眼的傢伙將我朋友也挾持了,我當然要教訓一下他們。這三個傭兵的傷都是我造成的,沒人比我更清楚他們的傷勢,畏罪自殺這種事情,可能出現在任何職業的人身上,惟獨有一種人身上不可能出現,那就是傭兵。你永遠不能理解,他們生存的環境是多麼的惡劣,從那種地獄中走出來的人會害怕一個小小的罪名?去結束自己的生命?滑天下之大稽。再說回送進醫院的那個華夏人,雖然身受重傷,失血過多,但身體上卻沒有一處致命傷,不治身亡,你信麼?”
林天宇的話就像一顆炸彈,引爆了閆慶明的思緒,如果一切都像林天宇說的那樣,那麼蔚桐這些人的膽子也太大了,甚至可以說,他們隻手遮天。
閆慶明必須得重新考慮他的打算,如果讓蔚桐等人拿到了江夏的大權,今後這樣的事情還得發生,而且情況只會更糟,這種事情對於一個立志要治國安邦平天下的人來說,是不能容忍的。
“整件事情看上去,都是一個一個的單獨個體,其實這當中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只看你能不能捕捉到那些微妙的聯繫了。這件事情中還有一個重要的線索,那就是宣彩、這幾間珠寶行的物業通通屬於一個人的,此人叫武清風。我懷疑,這些人針對宣彩和珠寶行的計劃都是在打擊這個叫武清風的人,武清風的背景我也查過,很平凡,只不過是個奉公守法的商人,我就不明白了,這當中有什麼聯繫。”
林天宇說到這裡的時候,也是一臉的不解,事情緣由已經逐漸浮出了水面,現在對林天宇來說,唯一不解的是,究竟武清風在利益上給這些人造成了什麼阻礙。
“對了!我還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世成集團的金世成是這件事情背後的推手,針對宣彩做出打擊的利豐健身中心的背後老闆就是他,而且我還懷疑,這些傭兵也是他僱傭的,但是沒有證據,我想,金世成應該也是蔚桐集團中的一員,只不過,他的身份並不在政治上,而是在商場,這羣人通過金世成將他們的利益最大化!”
林天宇說到這裡,閆慶明冷汗直流,因爲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