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軒沒有多說什麼,吩咐白素九把粥品放下之後,想讓她離開,可白素九卻執意要留下替墨子軒研墨,墨子軒本想打發她走,可是又似乎有些不忍,便沒說什麼。
雲輓歌起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秋意涼涼。用過早膳,有些無聊,便準備去找墨子軒說說話,或者出去轉轉。
只是雲輓歌不知道墨子軒有沒有空,所以先去問問,若是沒有,她就自己出去,反正要再過兩天才從這裡出發。
走到門口,雲輓歌讓侍衛不通報,她擡頭,卻看到這樣一幕。
這個畫面太過和諧,和諧的以至於雲輓歌覺得是看到了一副完美的畫卷。
墨子軒安安靜靜的在書案前批閱奏章,白素九不知何時換掉了自己苗疆的服飾,打扮的跟西陵這邊的沒什麼兩樣。她白衣素羣,不施粉黛,卻是美的十分動人,她偏着頭,似是在研墨,可是眼睛裡哪裡有半點墨水,她的眼裡,滿滿的都是她身邊的那個人!
這幅畫太美,美的雲輓歌不願意打擾,不願意破壞,可是又覺得是那麼的刺眼!
也許自己臉色不好看了,對,她是赤裸裸的吃醋了!可是現在墨子軒是皇帝了,他還有什麼理由守着自己?雲輓歌不知道自己的心裡現在是什麼感覺,反正就是堵,堵的她想要殺人。
她轉身,就奔了出去,也不顧身後侍衛們的追趕,也不知道墨子軒發現她沒有,她就是生氣,很生氣,她使了輕功,一躍便越上房檐,速度快的街道上的人都很震驚。
那一抹白色的小小影子,一下子就跑出好遠,街面上一衆官兵追趕,不明情理的人,還以爲是在抓捕什麼逃犯。
雲輓歌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心裡的鬱悶之氣還在,前面是一個湖,湖面很寬湖水澄澈,湖岸邊是一座山,山崖很陡卻很規矩,就像一座中規中矩的長方形的山,但是上面樹木蔥鬱罷了。山的這邊是官道,很平坦,一眼就能望盡,偌大的地方就只有雲輓歌一個人,她坐在湖邊的一處石頭上,眼淚不爭氣的吧嗒吧嗒掉下來。
居然——爲一個小小的場景就哭了!
雲輓歌暗罵自己不爭氣,抹乾了眼淚,心裡還在賭氣:墨子軒竟然敢親近別的女人,那好,她回去再也不理他了。
好吧,這種謊言誰信?賭了氣,雲輓歌也不打算就這麼回去,準備自己一個人回血月聯盟。
忽然身後一抹影子重疊在自己的影子上,悄無生息的出現讓雲輓歌心裡警鈴大作!再回身之時飛雪已經架上了身後人的脖子。
“你是誰?跟着我有什麼目的?”雲輓歌這話說的很沒有底氣,她根本就沒有發現身後這個人,如果不是看到他的影子,看來這個人武功應該是在她之上!
一身黑色詭異的連帽斗篷衣,整張臉裹的只剩下眼睛,眼尾細長微微上挑,好似在哪裡見過可是雲輓歌又想不起來。
“我認識你?”不確定的看着眼前人,手上的飛雪卻並沒有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