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超凡被人偷窺渾然不知,打着墩兒尿完,按照習俗抖三抖,爽哉哉的塞回褲襠。來到桌子邊兒,已經上了倆菜。喬愛蘭沒有動筷子,啤酒倒是喝了三四杯。
“小羅,來喝幾杯。”喬愛蘭十分客氣,把幾瓶酒推到他的面前。
“喬主任,就開喝啊!”羅超凡軍隊出身,對什麼都怵,偏偏不怕酒。
其他地方喝酒拿杯子、拿碗,唯獨軍隊用大把缸,一斤白酒倒進去都不見得滿。一個班六七個戰士,一晚上能把白酒當馬尿,灌進去十幾二十斤,第二天照樣開坦克打飛機。
喬愛蘭很熱情的給羅超凡開酒夾菜,惶恐得他戰戰兢兢,二話不說先吹了一瓶,表示敬意。
喬主任也是女中豪傑,與羅超凡酒到杯倒,乾脆利落。不到一小時,酒空了一箱,其中七瓶在羅超凡的肚子裡。
“喬主任,不能再開了。”羅超凡見喬愛蘭又要開酒,連忙制止。
他不怕多喝,可喬主任已經有點仙,臉紅得像打了胭脂,拽着他的手咿咿呀呀說着這些年不順心的事兒。這典型是上頭的反應,可不能再喝了。如果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第一天報到就把領導喝垮,豈不是老壽星上吊———閒命長麼?
“小羅你說,離婚又怎麼樣,老孃不照樣活的好好的?李亞根那蠢蟊,娶誰不好偏偏要跟豐韓村的老廖媳婦!他不知道麼,老廖媳婦水性楊花,是我們桃源縣第一大破鞋!”喬愛蘭呼呼的喘息着,胸前的大兔子撐開一個扣兒,險些脫涌而出。
羅超凡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答是,順着楊主任的話頭連個屁都不放。這女人心情不好,借酒消愁來着,自己可不能觸她的黴頭。
喬愛蘭說了半拉小時,趴在桌子上嚶嚶嗚咽。酒這東西催人淚,不如意的時候喝幾口,就算再堅強的男人都頂不住,何況一個女人?
菜已經都上好了,蓉姐又抱着碗酸辣湯上來,碗裡帶着陣陣藥香,光是聞一下就精神抖擻。羅超凡一笑:嘿,提神。
“小羅,給喬主任醒個酒。”蓉姐坐在羅超凡身邊,身子一落凳,兩顆大胸“咕嚕嚕”上下襬動,晃了好一陣,煞是好看。
羅超凡舀了一碗酸辣湯喂喬愛蘭喝下去,繼而問道:“老闆娘,喬主任住哪裡,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去。”
“她就住隔壁街的政府宿舍裡。你沒住那兒嗎?”
羅超凡一拍腦殼,懊惱的說道:“光顧着陪喬主任喝酒了,宿舍都還沒安排好。”
“沒關係,現在不早了,我差不多也得打烊。你送喬主任先過去,問門口老程頭,他會去開門的。”蓉姐狐媚地笑笑,上下打量羅超凡一眼,“如果你沒地方住,就到我家來。屋頭裡夠大,家裡一個人都沒有,上下兩層,六個房間隨你挑。別客氣,小羅你澆了一手好地,我歡迎還來不及。”
羅超凡怎麼都想不通蓉姐話裡的意思,不過看她那副要吃人樣子,顯然是勾引人春宵了無痕的架勢。自己初來乍到,還是少惹這種騷爲妙...以後再說吧!
“蓉姐掛心了,我哪裡都能湊合,就不打擾你休息,先撤了。”羅超凡架起喬主任,把錢結算乾淨,提溜起旅行包斜挎着,朝隔壁街走去。
縣政府宿舍只有一棟樓,同樣是紅磚瓦房,一共三層,一層有五戶家。看大門的老程頭養了一隻大黃狗,估計和政府辦的那只是親戚,見到人都不敢叫,轉身一溜煙躲進屋子,羞澀得跟小女娃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