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聽說了嗎?據說這幾日,易天少將軍都是被人用擔架擡回驃騎將軍府的。”
“早就聽說了,據說還是從那個五品審議郎府上擡出去的,這是咋回事啊,難道五品審議郎還敢打靖北將軍不成?”
“切,一看你就不關注時事。易天少將軍拜了李圖大人當老師!而且,我親戚就是將軍府的大夫,他說,易天少將軍被打得老慘了……”京
城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看熱鬧的人,更何況還是易天這等權勢人物的新聞,自然是所有人都津津樂道。
就連很多大人物,都注意到了這一點。文
府。“
大人,您怎麼看,李圖大人怎麼會和驃騎將軍有了交情,驃騎將軍可是二皇子的支持者啊……”文
府管家疑惑地開口。
文仲閣眼中也閃過一抹沉吟,但還是道:“李君行事,自有他的理由,若是能通過李君,讓驃騎將軍往五皇子偏上一偏,那可是功莫大焉!”
他眼中閃過一抹亮光。丞
相府。
“相爺,您看,這是怎麼回事?驃騎將軍也和他扯上關係了,小的怎麼感覺,這李圖讓人拿捏不準,要不要先下手爲強,把他扼殺在搖籃裡面……”一
個謀士凝重地開口。“
不要緊。易秋柏對天魔密宗有心結,而李圖又擊敗過天魔琴,讓易天拜師,在情理之中。他可是雲銳的堅定支持者,沒那麼容易倒向雲熙。”
賈鎮邦卻很是篤定,老眼之中,似乎可以洞察一切。
……易
天鼓起勇氣,敲響了李圖的府門,李慚恩開門,照例將他帶進了書房之中。
“慚恩大人,今日老師的心情怎麼樣?”就
要進去了,易天忽然有點緊張地發問。如
果心情不好,恐怕自己會死很慘。李
慚恩都不禁笑了,道:“少將軍放心,今日大人的心情還不錯。”聞
言,易天才鬆了一口氣,當即走了進去。
走進書房,入眼便看到坐在書桌旁邊的李圖,李圖正淡淡地看着一本竹簡。易
天心中微微一顫,低頭下意識地跪了下去,道:“老師……易天來了……您出手吧……”他
已經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
只祈求李圖能下手輕一點。李
圖擡眼,淡淡掃了一眼。嗯
,不錯,對方的傲氣已經消磨乾淨了。“
叮!恭喜宿主完成主線任務:忠心的徒弟。獎勵英明點:500點!”系
統聲音也響起了。李
圖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果然啊,古人誠不我欺。棍
棒之下出孝子,熊孩子一定是熊家長慣出來滴,無論是多麼桀驁多麼頑皮的人,下得死手,打到他心驚膽戰,自然就乖了。須
知道,最底線的教育——刑法,那也是暴力教育。對付窮兇惡極之徒,就要以嚴刑峻法,這便是教育的本質。
棍棒教育永遠是最有用的教育,什麼快樂教育,什麼誘導教育都是扯淡。那些熊孩子、叛逆少年已經夠快樂了,還給他快樂教育?怕不是老師和家長失了智了。
現在,這桀驁不馴的易天,不是已經很乖了嗎?
李圖淡淡道:“起來吧。”
聞言,易天卻是神色一愣,眼中頓時閃過一道不可置信地光芒。這
是真的不打自己了嗎?
他急忙起身,有些結巴地道:“多謝老師!”
李圖淡淡道:“爲師打你,是爲了你好。”
“是,是。老師用心良苦。”易天恭敬地回答。李
圖笑了,道:“我可沒和你說玩笑,你試着運轉內力,從下三陽內經,轉手三陰經,最後回到手少陽三焦經。試一試。”易
天疑惑了一下,但是不敢違抗,當即按照李圖所說,閉目運轉。忽
然,他身體微微一震,頓時睜開了眼睛,眼中露出了一抹震驚之色,道:“老師……我的內力,到達手少陽三焦經之後,憑空壯大了一倍!”
這太過逆天了!
這幾乎省去了他兩三年的修煉之功!李
圖淡淡道:“你筋骨不好,所以,爲師幫你打斷了許多,重新接了一遍,自然更加利於運轉。”易
天頓時狂喜不已,他直接跪在了地上,感動地道:“老師良苦用心,弟子不知,還以爲老師存心虐待弟子,實在是……還請老師原諒!”他
誠懇至極。
李圖淡淡道:“起來吧,今日,爲師正式授你武功,這是一部內功法決,雖然品級較低,但是可以糾正你以往駁雜的武學,你先練熟了它。”
說着遞過去一本武功。青
陽功。
這只是二級武功,但是貴在正宗純正,用來打基礎再合適不過了。
“多謝老師,易天一定精心修煉!”
易天鄭重地開口。現
在,他已經將這個年紀與自己相仿的青年,當做了自己真正的老師,而且行真正的弟子禮。
當日,李圖又指點了他許多,囑咐他修煉完成之後,再來找自己,自不用說。次
日。
今日,一行異國車隊,進入了皇都。來
人長相與本朝相近,可是話語卻是不同,這行人衣服顏色豔麗而沒有口袋,用明紬所制,似乎是本朝衣服與胡服的融合。“
是麗高國的人來了!”“
哎,今年他們怎麼進京這麼早?似乎還沒有召見他們啊?”
“對啊,麗高國乃是我朝附庸國,一向都得經過聖上召見啊!”京
城中人,反而對這隊車隊並不陌生,因爲每年朝貢時節都會有附屬國前來,他們早已熟悉了。像
麗高國,除了語言不同之外,就連文字,都是從本朝學去,交流起來倒也頗爲方便。
麗高國一行人在一家客棧前停下,從馬車之中,下來了一個魁梧青年,他臉色冷漠,道:“這次來,旨在試探天朝虛實,本世子進京,必先聲奪人!”
旁邊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人,道:“世子的意思是?”“
稍等你便知道了。”他
走進客棧之中,一行人了酒菜,不多時上好了菜,這青年嚐了一口,卻是立即啐在地上,道:“
都說天朝上國,地大物博物產豐富,怎麼這般難吃?”說
着,他又喝了一口酒,卻是直接吐在了地上,道:“這什麼酒,比馬尿還難喝!小二,給我滾過來!”
他居然也會說漢話,當即一個小二急忙走了過來,陪笑道:“這位胡爺,這是我們京城最好的汾酒,你怎麼還不滿意……”“
誰是胡爺?我豈是胡人蠻夷?你敢辱我!這等馬尿,還敢說是最好的?!”這
青年當即大眼一瞪,忽然一把抓住小二的,二話不說,一拳砸了出去。“
嘭!”
頓時,小二整個人血流滿面!“
啊!”
小二發出了一聲慘叫,頓時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啊,你……你們想幹什麼!居然敢在這裡動手,我要去告官,你們隨我去見官!”老
掌櫃的急忙跑了出來,氣急敗壞地開口,其他幾個跑堂的也圍了過來。
這麗高國青年旁邊,那賊眉鼠眼的中年人卻開口,笑道:“世子莫要驚慌,這天朝上國,說是天朝,其實官僚最是孬種,都是割了蛋蛋的公羊,對我們外邦人最好,用他們本國人的話說,叫媚外。”他
陰測測地一笑,道:“真見了官,說不定這掌櫃的,還要倒賠我們錢呢,與我們外邦人比,他們天朝人,除了官員權貴之外,其他的賤民差不多就是兩條腿的羊,殺了也無妨的。”
聞言,這青年更是大笑,道:“原來如此,來人,給我砸了這家店!”
當即一羣麗高國侍衛,瘋狂地砸着店鋪,鍋碗瓢盆,乒乓作響,驚得客棧內外,無不吃驚!“
啊,你們這羣強盜!穎兒,快去報官,快去報官!”
老掌櫃地氣得差點倒了過去,而那後堂之中,跑出來一個十八九歲的妙齡少女,她花容失色,道:“爹爹,怎麼了!”
她一出來,你麗高國世子更是眼中一喜,道:“不曾想還有這等漂亮的兩腳羊!待我享受來!”
說着一把大手,將穎兒抱在了懷裡,上下其手地挫摸着。
“你這個畜生!蠻夷!”
老掌櫃眼都紅了,拼了命地衝過來,卻被這青年一巴掌,扇得倒在了地上,口吐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