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主任。”汪謙在打開的辦公室房門上敲了敲。
“進來。”沈琳翔擡頭看了看汪謙,現汪謙與平時有些不太一樣,這讓沈琳翔感到有些奇怪,但他只稍稍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辦公室裡除了沈琳翔之外,還有一個人坐在辦公室的沙上,汪謙認識,是音樂頻道主任張俊傑。
看到汪謙的時候,張俊傑的臉黑得能滴出水來,隨時準備火的樣子,可想而知是過來興師問罪的。
在錄製記憶視頻的時候,汪謙已經現了,當時只有張俊傑偷偷打開了手機錄下了他彈唱的音頻。再加上張俊傑一直是雷香的跟班,所以可想而知這位張主任在整個事件裡扮演了什麼角色。
汪謙無視了張俊傑,徑直走到沈琳翔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張主任也有些事情找你,你先和他談談吧。”沈琳翔伸手向張俊傑的方向指了指。
汪謙把椅子轉了個方向看向了張俊傑,並不主動開口說什麼。
“小汪,如實交待!你微博那兩段視頻是哪裡來的?”張俊傑壓制着內心滔天的怒火向汪謙問了一聲。昨天到今天,他快被雷香罵死了,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辯解,所以一大早就衝到了沈琳翔的辦公室來興師問罪。
“無可奉告。”汪謙一臉華國外交官的神情。
“你!你!沈主任!你看他對領導是什麼態度?”張俊傑被汪謙的回答氣得臉紅脖子粗,只好轉向了沈琳翔,讓沈琳翔來壓汪謙。
“小汪,張主任是臺裡的領導,也算是你的長輩,對長輩要有適當的尊重。”沈琳翔勸了汪謙幾句。
“沈主任說的很有道理,我一向對沈主任都很尊重,是因爲沈主任在對我們這些下屬說話的時候,都給了我們足夠的尊重。人與人之間的尊重是相互的,我過來的時候並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但張主任一開口就象審犯人一樣的口氣審問我,對我沒有絲毫尊重可言。將心比心,我爲什麼要尊重他?”汪謙不卑不亢地回答了沈琳翔。
“你……唉……好吧。那個……張主任,剛纔你詢問小汪的語氣確實有些不太合適,畢竟是過來了解情況的,大家都溫和一些才能好好談不是?”沈琳翔被汪謙說得無話好說,只得轉過去勸了張俊傑幾句。
“好吧!小汪,我現在好好問你,你微博上的那兩段視頻是怎麼回事?從哪裡來的?”張俊傑只得收斂了怒氣向汪謙又問了幾句,他過來是解決問題的,爲他自己洗雪清白的,談崩了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
“張主任如果想知道那兩段視頻是怎麼來的,那需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才行。”汪謙不緊不慢的語氣,他當然知道張俊傑爲什麼火氣這麼大。
“什麼問題?”張俊傑只得繼續按捺着心中的極度憤怒,順着汪謙的話問了一聲。
“當初我過來電視臺面試的時候,面試我的一共有九位面試官,在我用吉它彈唱《再見青春》的時候,我仔細觀察過,九位面試考官之中,只有張主任拿出了手機,偷偷錄下了當時我演唱的音頻。”
“這也是我創作了《再見青春》之後、表到酷樂網之前,唯一的一次公開表演!然後,這歌在當天晚上詞曲就被人復原了出來!傳到了雷鳴的手中!雷鳴又把它給了白導。”
“我要向張主任詢問的問題是,張主任你身爲一名音樂人,比其他人更明白原創者的艱辛,更懂得尊重他人的版權!怎麼能做出如此無恥剽竊之事?張主任你的心得有多大、臉皮得有多厚,做出這麼無恥的事情之後還好意思到沈主任的辦公室裡來當面質問我?”
“請張主任就這件事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然後我們再談其他的事情,否則,對你這樣的偷盜剽竊之人、音樂界的恥辱和毒瘤,我根本沒有和你繼續談下去的必要!”汪謙聲色俱厲地看向了張俊傑。
“你!你!你!”張俊傑原本是到沈琳翔這裡來興師問罪的,沒曾想被汪謙反過來質問並痛罵了一番,偏偏一句話也回不了,氣得他差點兒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小汪……”沈琳翔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對汪謙的這張嘴是徹底服氣了,這是想當面活活罵死張俊傑的節奏啊!
張萌迪坐在門邊,聽到汪謙剛纔一番話之後,差點兒忍不住要當場鼓掌了。張主任你過來興師問罪之前也不想想面對的是什麼人,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沈主任,這樣不太好吧?你也不管管?”張俊傑黑着臉看向了沈琳翔。
“張主任,我覺得吧,凡事有因纔有果,那件事你確實應該給小汪一個解釋。”沈琳翔想了想之後回答了張俊傑。
如果沒有張俊傑很無恥地錄下了《再見青春》,並把它給了雷香,又傳到了雷鳴手中,就不會有這次的剽竊鬧劇了。沈琳翔在內心裡也很看不起張俊傑和雷香的做法,說起來剛纔汪謙罵的每一句話都很在理,張俊傑身爲音樂人,卻無恥強佔他人的原創,確實稱得上是音樂界的恥辱和毒瘤。
“沈主任,你是確定要護着他對吧?行!我看你怎麼向雷主任交待!”張俊傑站起了身來,拿雷香恐嚇了沈琳翔一番。
“沈主任,張主任也是臺裡的頻道主任,爲什麼這麼怕雷主任?難道是害怕雷主任的老公在廣電局當領導?”汪謙向沈琳翔問了一聲。這些天他對電視臺裡的各種關係,已經有了些初步的瞭解。
“小汪你注意影響!別在臺裡八卦這種事情!”沈琳翔板起臉向汪謙訓斥了幾句,這個小汪啊!怎麼什麼話都敢說?這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挑明出來豈不是故意惹事?萬一傳到北湖廣電領導耳朵裡,科教頻道可都沒有好果子吃!
“沈主任,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即興創作了一詩想頌揚張主任。”汪謙笑笑地看着沈琳翔,雖然他口中說有詩送給張俊傑,但卻是完全把旁邊站起身的張俊傑當成了空氣。
“詩?”沈琳翔有些哭笑不得,骨子裡很文青的他,現在對汪謙的詩是又愛又怕。
原本張俊傑準備拂袖而去的,這時候也站住了,大概是有些不太明白汪謙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小官事大官,曲意逢其喜。事親能若此,豈不成孝子?張主任如果能把他對雷香的態度用來孝敬他的父母,那可真是一位感天動地的大孝子啊!可贊!可嘆!”汪謙搖頭晃腦地說着。
“姓汪的!你特麼的圖嘴巴痛快是吧?我記住你了!咱們走着瞧!”張俊傑聽明白這‘頌揚’他的詩是怎麼回事之後,不由得大怒,氣得他腦袋都隱隱作疼起來。
“惦記我的瘋狗多了!你算老幾?”汪謙回過身站起來怒視着張俊傑,既然對方開罵了,他也沒必要再客氣什麼了。
“行!你狠!”張俊傑身體搖晃了幾下,連忙伸手扶住了牆,他什麼也不敢多說了,踉踉蹌蹌地逃出了沈琳翔的辦公室,
再呆下去的話,張俊傑懷疑自己會不會氣到腦梗,直接過去了。
張萌迪捂着嘴徹底笑趴在了桌子上,這個汪老師啊!罵人都這麼有水準!‘惦記我的瘋狗多了!你算老幾?’太經典了啊!再聯想到先前的‘賤人就是矯情’,汪老師這罵人的水平和他的詩一樣,簡直是震古鑠今啊!
“很爽是吧?很過癮是吧?”沈琳翔沒好氣地瞪着汪謙。
“他先開口罵人的。”汪謙回答了沈琳翔。
“知不知道我叫你過來什麼事?”沈琳翔嚴肅了語氣。
“不就是張主任過來找麻煩嗎?”
“還有呢?”
“還有什麼?昨天雷香的事情?”
“你也知道啊!爲什麼罵人的微博還不刪?”沈琳翔看起來有些生氣。
“他們誣諂我、罵我剽竊狗,雷香還公開罵我無恥、撒謊,整整罵了我一天,我一句嘴沒還,只是在最後拿證據的時候回了她一句評論而已,不應該嗎?”汪謙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在臺領導的眼裡,他們罵你的微博全都刪了,只有你罵人的微博還掛在那裡,給臺裡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我怎麼向臺領導解釋?”沈琳翔揉了揉太陽穴,顯得很是頭疼。
這件事沈琳翔在臺領導面前爲汪謙不停地據理力爭,甚至和領導都拍了桌子。但是,現在在汪謙面前,他只能強壓汪謙息事寧人。
“我被罵了一整天,就還了一句嘴,而且是他們剽竊我的版權,反而誣諂辱罵我剽竊,現在全都成我的錯了?臺裡還講不講道理了?”汪謙更加氣憤了。
“你微博的證據已經被很多網友轉了,現在網上隨便一搜就能搜到一大堆鏈接,你要達到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退一步吧!別讓我太爲難!你知不知道?雷主任被你罵的那句‘賤人’給氣病了,現在還躺醫院裡輸液呢!你還嫌不夠嗎?”沈琳翔繼續很頭疼地向汪謙勸說着。
“雷主任氣病了?病得重不重?”汪謙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應該不重。”
“太可惜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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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