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軍和柴偉澤這幾天的運氣可謂是如有神助,先是做多方可股份,買進沒多久,股價就從34元一直漲到了52元,而原因自然是非常簡單,該股份公司做的是化工行業,當其他不合格的公司全部被有關部門關掉之後,這個股票的價格馬上就反應了出來……
趙曉軍直接躺在沙發上,手機不停的刷着微博,而柴偉澤則在一旁喝着一口小酒,這是一個簡約風格的公寓,沒有過多的裝潢,牆上都是用壁紙貼好的,即便是這樣,二人仍舊覺得這個環境很好,他們只需要等公司提供消息給他們,然後他們買進持有就好了。
二人在來之前就簽了協議,虧損分擔的話,是公司七,他們三,而盈利和虧損比例一樣,趙曉軍一看這個協議就知道這是吳均來給他們兩提高工資的,不論是虧還是贏,收益的最大方永遠是趙曉軍和柴偉澤。
而他們只需要每天收盤之後彙報一下今天的情況就好了,而這種也只是形式上的彙報,他們只需要收盤之前看一看股票的新聞,然後結合自己的看法總結一下,一個報告就算完成了。
柴偉澤一度覺得自己不是來練手的,而是過來養身的,他一天到晚只看過3分鐘的大盤,短線交易在這裡幾乎不存在,公司一旦提供消息,肯定就是一些企業上下游的“詳細”消息,他們可以選擇買進也可以選擇不買。決策都是由兩人蔘與並且完成的。
“你買房了嗎?”柴偉澤問,這在H市幾乎是每個人閒聊的時候都會扯到的問題。
“買了,老家父母兩套,H市郊區一套,你呢?”
“哈哈,我可真羨慕你,房都買了,我現在連女朋友都沒找到,更別說買房了,上次我去鄉下相親,那個女的體重150公斤,臉上都是雀斑,她的父母開口就問我要80萬的禮金,我當時差點沒被嚇一跳。”
趙曉軍一聽這個情況就樂了:“那你後來怎麼解決的?”
“我當然拒絕啊,就是白送我我都不要,雖然我不是什麼外貌協會,但是一個人的顏值最起碼要看的過去吧?”
兩人從一些芝麻大的小事聊到人生大事,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趙曉軍一看手機的時間,已經兩點五十五分了,三點零五分他還要打電話向吳均那邊報道,在急急忙忙的閱讀了一下今日大盤的基本情況之後,又看了看自己持倉的兩個股票。
趙曉軍在做完一系列的事情,並且能夠流利的說出來要表達什麼之後,便撥通了吳均的電話,他僅用兩分鐘的時間就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部彙報了一遍,即使趙曉軍知道吳均對於他彙報的東西早就有所瞭解。
待趙曉軍掛掉電話後,柴偉澤忽然說道:“你最近有沒有看一個新聞,東坊證券前交易員殘忍的殺害了三個人,然後逃之夭夭?”
“當然知道,當時吳總還去拉攏過他呢,結果被他拒絕了。”
“拒絕?這倒是個新鮮事,吳總挖的人工資一般都比自己公司的交易員要高一點。”
“難道你沒看這個事情的後續發展?”
“什麼發展?”
“這個林時擺脫了兇手的身份,變成了嫌疑人,警方現在正在搜索其他的證據。”
“該不會是自身關係網幫他洗白吧?”
“不清楚……誰知道呢。”
馮興此刻正在打坐,但是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他在看到殺手出現在公寓附近的時候,頓時想到了幾天前上面給他的命令:不要動手,靜觀其變。等殺手進去公寓的時候,馮興的本能就想去保護屋裡的三個人,但是他猶豫了。
僅僅是猶豫了這麼一會兒,屋裡的三人瞬間斃命,馮興暗自惱火的同時發現還有一個殺手在屋頂上,他尾隨了這個殺手,隨後在一個無人的巷口,一個照面就把他解決了。解決殺手之後,馮興的內心仍舊處於後悔之中,他的任務是保護林時,但是他也可以救其他人……
當他帶着怒火去質問上面爲什麼要下這種荒唐命令的時候,一向不做回覆的人竟然給他做回覆了,說是要抓捕國內一個涉及軍火毒品的金融大亨,目前就欠一個機會,而他們只能在四月之前抓捕到他,一旦他的國籍變成了其他的國家,到時實施抓捕行動將會難上很多倍,很有可能導致之前幾年的佈局全部白費。
馮興質問上面對三條人命如何看待,和他之前得到的官方回答一模一樣:命有重於泰山,也有輕於鴻毛。唯一能讓馮興覺得他們還有一點人情味的地方就是他們將讓他們的親屬在未來的日子裡平步青雲,說的好聽點就是得到他們的幫助從此衣食無憂,說的難聽點就是隨便打發一點走人。
而就在他想幫林時的時候,上面又下了一道命令:靜觀其變。
馮興無奈,只好跟在林時的後面,同時暗運內勁,用小石塊將林時未發現的攝像頭全部砸壞,如果沒有他的幫助,林時連能不能順利到郊區都是一個問題。他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事態的發展,與他預想的不同,原本他以爲林時這樣的人在這種關頭應該沒人願意幫他纔對。
但是馮興竟然卻發現了一個人——林時的同時,這不禁讓他覺得果然是患難的時候才見人心。
當林時被警察帶走的時候,馮興仍在遠遠的看着,他知道,即使林時去了警察局仍然不會受到怎樣的處罰,馮興曾多次感受到上面對於林時的關心,這種不在侷限於簡單的關懷問候,更多的則像……
馮興沒有想太多,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殺了那該死的俄羅斯佬。他在觀察這個俄羅斯人殺人的時候已經瞭解到了他的實力。儘管有些棘手,但也不是不能戰勝,這種情況下只能出奇招才能快速的奠定勝利。
他問之前搞技術要了這個俄羅斯佬的臨時地址,然後帶着無真劍乘車前去,他不能阻止那三個人的死亡,但是他可以解決兇手……
夏嶺此刻正坐在火爐旁邊,雙手交叉合十放在肚子上,然後聽着旁邊助手向他源源不斷的彙報信息,夏嶺閉着眼睛,看似在養神,但卻會時不時的打斷這位助手並且提出新的疑問。
“生活真無聊啊,每天就是重複的工作,也沒有什麼大的案件,唯一大的案件還是沒有腦子的栽贓,現在的H市到底是怎麼了?”夏嶺忽然嘆息了一聲,剛好助手也彙報完了最近的情況。
夏嶺起身,去咖啡機旁到了一杯咖啡,然後頭也不回的對着助手說道:“之前那個表皮細胞去生物機構鑑定了嗎?是誰的?報告有沒有出來。”
助手點點頭,“報告已經到我手上了,按照你的吩咐,只要確定了DNA,並進行電子數據庫匹配,一下子就能找到兇手所在。”
“爲什麼你們就是這麼笨呢?難道就沒有想過兇手根本就不是華夏人?靠電子數據庫能有什麼用?”
助手沒有說話,因爲他知道,沒人能夠說贏夏嶺,只要夏嶺開口,別人只有被說服的份。見助手不說話,夏嶺繼續說道:“待會你就會接到一個電話,那邊的人會告訴你電子數據庫了沒有這個人。”
夏嶺剛剛說完,助手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的神色忽然變的震驚起來,他看向夏嶺,而夏嶺則讓他接電話。
“喂?你好,這裡是夏嶺偵探事務所……”夏嶺喝了一口咖啡,隨後把咖啡杯放下,繼續坐回了火爐旁。
助手將電話放下,夏嶺則微微搖了搖頭,“如果你們細心一點就會發現這是個身材相當魁梧的外國男人,並且是有備而來,判斷這個事情的方法很簡單,去攝像頭稀少的小區角落找一找巨大的腳印就好了,可惜那幫警察沒有想這麼多,導致晚上一場大雪就所有的腳印全部掩蓋住了。”
“難不成你事發當晚就過去了?”
“說來也巧,當時我從那個小區路過的時候,就被一個外國大漢撞了一下,他的眼神鋒利如刀,口中操着濃重的英式口音,但我知道他母語不是英語,他對我說了一句——FUCK U.”
“而我則沒有說什麼,裝作了什麼也不知道就離開了,但是在他臨走前,我卻把他一路上腳印的大小全部記了下來,當然更重要的還是他的五官。”說着,夏嶺起身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張素描人像遞給了助手,“把這個東西提供給警方,然後用電子數據接通公安攝像系統,不用一個小時就能把這個人格查出來,如果連通機場攝像頭的數據庫估計會更快……”
助手用手機看了看錶,“很晚了,要不……”
“車費我報銷了,你去不?”
“真的很晚了,明天去吧。”
“加一張迪士尼的門票。”
“我不可能爲了工作而三更半夜的跑出去。”
“哦,我之前得到一個三亞一星期雙人遊的免費券。”
“這點風雨不算什麼,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