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林時拿起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是三島知美,他接通電話。
“喂?什麼事?”
“他死了這件事和你有關係嗎?”三島知美微笑着問道,似乎她早就知道了答案。
林時不假思索的說:“關係不大,我可沒那麼大的能量和膽量去殺他。”
“哦,那我知道了。”三島知美輕聲的說,“還有件事,東坊證券請了頂級殺手來殺你,所幸的是,他是我的追求者之一……”
“頂級殺手?難怪最近的可疑人物基本都消失了,不然我都不敢出去。”林時若有所思的說,“那就先謝謝你了,有時間再慢慢答謝你。”
“沒問題……”
掛掉電話之後,林時拍了拍伍宏的肩膀,“想開豪車出去兜風嗎?”
伍宏聽到豪車兩字,頓時來了精神,“好啊,去哪裡?”
可隨後的答案卻是讓他有些無語。
“當然是去我岳父家……”
目前的股市他已經沒有買或者做空股票了,沒人能從泰宏股份的暴跌中獲利,這是他最近不得不承認的觀點,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儘管短期在國內會掀起對建築行業的信任危機,但……
這都沒有什麼用,林時讀過很多金融史的說,無論是消費者還是股民還是一個普通的人,都非常健忘,即便在當初聽聞這件事的時候有莫大的仇恨,但是幾個月或者一年後,這件事彷彿就像平常的事件一樣被人忘記了。
林時敢打賭,一年之後的泰宏股份不會被ST,也不會被擠出華夏建築市場,儘管在短期的業績會遭到巨大的打擊,但是長期來看,泰宏股份依舊是一個績優股,只要人們健忘泰宏股份是怎麼對待自己的產品的,那麼泰宏股份依舊是一個好的股票。
來到奚國強家之後,他敲了敲門,來之前他打過電話了,奚國強今天休息,而林時也知道所謂的休息是什麼,練字,遛狗,還有刷一刷抖音搞笑視頻。
奚國強把門打開了,當他看到伍宏的時候,瞬間就皺起了眉頭。林時連忙解釋道:“爸,之前的事情是我導演的一齣戲,他是我的好朋友。”
聽到林時這麼說,奚國強才微微點了點頭,“進來吧,蕊蕊一會就回來。”
“她今天不是上課麼?”
“只要成績60分,上不上課無所謂。”奚國強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他知道他有點封建思想,但是對自己女兒還是有一定的要求,最起碼要大學畢業。
來到客廳坐下,林時主動開口道:“爸,那四個證券賬戶你現在可以收回去了,我現在用不到了。”
“這麼快?我還以爲你要用個一年半年的呢,是不是虧的差不多了,不好意思繼續操作了。”奚國強笑着說,“你可別太較真,這金融市場進去的人,十個裡面九個虧,剩下那一個自稱賺錢的也有70%的概率是打腫臉充胖子,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林時無奈的笑笑,隨後小聲的說:“爸,多少賺了一點,不多就是了。”
伍宏隨手拿起一個平板電腦看起了電視,同時聽着林時和奚國強的閒聊。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待會我讓廚子給你弄幾個好菜,我們在喝幾口小酒。”
林時“勉爲其難”的應承了下來,同時心裡也期盼着早點見到奚蕊的身影,儘管兩人的感情特別堅固,但是林時也不確定這些天,奚蕊到底有什麼變化。
彷彿是爲了驗證林時所想一般,門鈴忽然響了起來,林時起身去開門,靚麗的身影站在那裡,在林時的眼裡,她旁邊的所有物體全部變的模糊,只有她——奚蕊變得格外清晰。
以林時的觀察來看,奚蕊此時的變化有兩處,一是頭髮,之前的頭髮是紮起來的,然後是齊劉海,但現在是披肩的長髮,而且還帶了綠色的美瞳,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一個調皮的精靈一樣。
“我還以爲你不回來了。”
隔着幾十釐米,林時聽出了話裡的幽怨,他連忙認罪:“好了好了!以後的時間都陪你,現在我的事情基本都處理完了。”
“真的?那你之前工作的地方那邊怎麼說?”
林時將奚蕊擁入懷中,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道:“他們肯定會付出代價……”
伍宏看了會電影后,又看了看股市的新聞,自早上被曝出吳均死亡,而後弘光資本面臨着大量資金的出逃,隨後而來的連鎖反應,伍宏也早就看到了,所有弘光資本的持倉股票都遭到了拋售。
而令所有人都感到擔心的是沒人知道他們究竟還持有了哪些板塊的股票,航空股?金礦股?重型製造業?還是豬肉股?
但……一個弘光資本的持倉截圖被某個JS微博賬戶給公佈了出來,由於弘光資本目前處於輿論的風口,所以這張圖片馬上就像病毒一樣傳播了開來,無論是好奇,還是爲了驗證自己買的是不是**股的人散戶都下載保存了這張圖片……
瀋陽光很快就從專門蒐羅信息的分析師口中得到了這樣的消息,看照片,似乎是用電腦截圖的,而這種方法最難鑑別,就算是監控也很難發現,而且當事人很容易狡辯。
瀋陽光深吸了一口氣,對着旁邊的交易員說道:“繼續出貨,只要有散戶願意接盤,就把貨出掉,盈虧浮動控制在20%左右。”
交易員心神領會的點了點頭,但隨後……他的臉色就變了:“沈大哥,我們持有的倉位全部遭到了大單的砸盤,而且掛的都是跌停價……”
“這怎麼可能?”說話的同時,瀋陽光一把奪過了交易員的鼠標,然後打開了股票資訊軟件,正如這位交易員所說,他們持有的倉位全部都遭到了大單的砸盤。
他還是低估了照片所帶來的影響力,當有資金確定百分百出貨的時候,其他的小資金都會陷入恐慌,而最令人可恨的是這些機構,抓住他們必須要出貨的小辮子,故意用跌停價砸盤,然後掛上幾手,十幾手的買單收集籌碼。
這分明就是要收他們帶血的籌碼,瀋陽光曾用這樣的辦法去對付那些不得不在短期出貨的二流莊家和一些小型的基金。這樣的辦法爲他在當時收集了近3億的籌碼,後面用着三億籌碼賺了1.2億的利潤……
誰能想到,現在噁心人的這種方法竟然被用在了他的身上。
“繼續出,不管了,他們要籌碼?可以!一次把賣單全部掛上!我倒要看看幾個跌停之後,他們的股價到底怎麼拉回來。”
儘管交易員聽出話裡面的情緒用事,但他還是照做了,一次性將所有持倉的股票賣單全部掛上,而這不僅再度引起了市場恐慌,而且還讓那些機構的陰謀得逞,賣單在掛上去的一剎那,股價依舊是跌的,但是成交量卻是一直居高不下,每次漲上去一點,機構就拋個幾十手象徵性的砸盤……
歐佳雯坐在辦公室,通過錄像她看着歐穎倩正在努力對着電腦進行操作,並且發郵件和客戶溝通情況,她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她把目光轉向了在一旁看着手機的胡老,“胡叔,目前的情況怎麼樣?”
“泰宏股份避免不了股價大幅度跌幅,價值迴歸已經開始了,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我們自己公司股價的事情,一旦董事會……”
歐佳雯直接開口說道:“胡叔,放心吧,他們不會在這個時刻出售股份的,我已經和他們在暗中溝通好了。”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走進來兩位看起來很年輕的人,一男一女,他們穿着標準的職業裝,然後像電影裡面警察的情節一樣亮出了證件:“CSEC,由於你涉嫌操縱股價,請和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旁邊的女子亮出了手中的文件:“不用懷疑,這都是正規文件,我們的消息來源於一個姓李的線人。”
“是叫李坤嗎?”歐佳雯臉色慘白的笑了笑。
“無可奉告……”
夜晚,漆黑如墨,一間普通的民房裡,一箇中年男子手腳被人用繩子捆在椅子上,旁邊有兩位壯漢按着他,而他臉上的驚慌和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讓胡老覺得這個人的演技簡直可以去拿奧斯卡影帝了。
“你敢出賣自己人?還是歐總的女兒?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胡老話音剛落,旁邊的壯漢手中握着的鐵錘朝着李坤的左手手腕狠狠砸下,“咔嚓!”骨骼碎裂的聲音響徹在房間裡,由於李坤口中放着剛好塞滿他嘴巴的抹布,所以他只能發出悶悶的聲音,同時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交易員的一雙手很重要。”胡老靜靜的說着,“我給過你機會珍惜。”
話音剛落,又是一錘下去,這次是李坤的右手手腕,又是“咔嚓”一聲,這次李坤直接暈了過去。
“涼水都可惜了他,給我拿剛剛解冰的水過來!”、
壯漢把一盆子的冰水全部倒向李坤,李坤一個哆嗦直接就醒了過來,眼神中依舊充斥着恐懼,同時身體開始瑟瑟發抖,寒冷刺骨的感覺接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