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姐,最近業績還可以吧?”林時剛坐下就問道。
“不要譚姐譚姐的叫,一下子就把我叫老了,叫我小玥就好了。”
“那就玥姐吧,你可是銷售部大名鼎鼎的人物,我可不敢因此而得罪你的衆多追求者。”林時似笑非笑道。
譚玥聽了林時的話莞爾一笑:“什麼大名鼎鼎,還不就是一個推銷股票服務的人,哪有你說的這麼受歡迎?”
“不過,託了你的福,我的業績確實在向上漲。”譚玥感激的說道。
“是嗎?那真的太好了。”林時由衷的感嘆道。
“就是我有一些股票不會分析啊,也流失了很多客戶。”譚玥遺憾的說道。
“什麼類型的股票?說來聽聽,沒準我會?”
“鋼鐵,化工原材料之類的股票……我並不怎麼會。”
“鋼鐵和化工類的股票不是業績很差麼?”
“可是他們一直在漲啊,一個月漲幾倍的也有,以前在股市中股民巴不得不看到這樣的股票,可現在……”
“他們逐漸成爲了市場資金的寵兒……而且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譚玥道。
“可能是市場資金在炒作吧,拉高股價之後在出貨?”
“可這些類型的股票一直上漲,連續好幾個漲停而且沒有任何調整,最關鍵的是他們沒有被特停覈查。”
“國家可能在引導股市資金炒這樣的股票吧,也有可能國家隊就正持有這樣的股票,他們肯定不會砸自己所持有的盤子的。”林時想出了一種可能性。
“也有這樣的可能。”譚玥附和道。
“還有……”譚玥欲言又止。
“什麼?”
“我並不怎麼會壓重組股,而且我也不懂的怎麼預測季報增減……”譚玥小心翼翼的說道。
“哈?這個事兒?是不是我之前的客戶一直在吹噓我的能力?”林時一臉無奈道。
“對啊,他們說你一年能幫他們賺幾千萬,頓時讓我覺得壓力山大。”
“重組股運氣成分比較大,季報增減同樣也靠運氣和提前埋伏,中了就是中了,沒中就是沒中,並沒有誰可以真正的做到壓寶重組和預測季報增減。”
“當然……如果他有內幕消息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林時解釋道。
“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在未來這幾年熊市推薦你的客戶什麼股票?”譚玥問道。
“我覺得現在M元現在走弱勢,M國的經濟總體來說不怎麼好,所以我覺得他們肯定會出來挑事兒,可能是去打別的國家,掠奪資源,要麼就是提高貿易的關稅。”
“而且他們製造業空心化,他們如果要改變就業人數這個數據的話,M國的**肯定加大**投資到這些領域。”林時緩緩開口。
“那不是對製造業利空嗎?”譚玥不假思索道。
“恰恰相反。“
“恰恰相反?”譚玥疑惑了。
“我們華夏國的製造業,經過這些年的發展並不弱,一旦M國要讓製造業再次起身,我們華夏國的製造業第一個不答應。”
“可他們是M國啊,他們掌握着領先其他國家幾十年的核心技術。”
“當一個產業被公司完全壟斷時,企業並不怎麼會提高產品質量,可當行業充滿競爭時……每個企業要麼會加大研發力度提高產品質量,要麼會打價格戰……”
“你覺得如果打價格戰的話誰會贏呢?”
“當然是華夏國的製造業贏了,我們製造業的工人工資可以說是世界上最低的了。”
“不止如此,這麼多年來我們的科研水平也穩步提高,雖說離M國還差一點水平。”林時道。
“但在激烈的競爭下,消費者是最大的收益者,他們有各種各樣的選擇,相對來說便宜的價格,和質量較好的產品。”
“可在衆多產品中他們要如何選擇呢?”林時嘴角微微一勾,拋了一個問題給譚玥。
“按照心理學的角度來說的話,他們會選擇名氣比較響的牌子。”譚玥若有所思道。
“不愧是銷售亞軍,一點就通啊!”林時讚賞道。
“你是說以後企業拼的就是品牌?”
“沒錯,以前沒有品牌這個概念的時候,大家比拼的是價格,一些消費者深受其害,認爲價格越低越好,後面一些聰明的人發現了心理學裡面的從衆效應,於是他們給他們銷售的產品型號上再貼了一個品牌的名字,再通過電視廣告以至於現在的網絡廣告的不斷轟炸,品牌的名聲終於響了起來。”
“當然,口碑也是很重要的一環,不然所有的訂單流量都只是一次性的。”林時補充道。
“所以說,品牌不僅能提高產品知名度,還能提高淨利潤以便企業更好的生存咯?”譚玥莞爾一笑道。
“bingo!以後大部分的消費者都會注重品牌的挑選,一些做垃圾貨的經銷商將會死無葬身之地。”林時還故意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就好像,一家在路邊擺攤賣小飾品的,和一家在人民廣場賣珠寶的,當人們在路邊買這種小飾品的時候,就算是幾十塊錢他們都會覺得貴,可當他們走進珠寶店的時候,即使幾萬元項鍊或者手鐲他們都會覺得物有所值。”
“他們很盲目……”譚玥道。
“可如果你將路邊的飾品放到珠寶店,賦予他同樣的品牌,然後再標價幾千,結果是人們依然會大方的掏出口袋的錢,而銷售人員會一臉微笑的把這個成本幾分錢的飾品給他們。”
“這也太坑了吧。”
“當然不坑,買賣是自願的,消費者衝着這個牌子去買的,他們並不在意產品實際值多少錢,他們只在意品牌賦予了產品多少的價值,當他們戴上時,他們可以向世人展示他們的財富,當衆人問及時,他們可以告訴他們這個品牌的東西是有多麼的昂貴。”林時微笑着說道。
“難怪前段日子有人買了香奈兒一套衣服,結果一洗衣服就壞了,去問客服,結果客服說從沒考慮過洗衣服這種情況,真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