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夥人分爲兩隊,每邊各站十五個人,聽到條子一聲令下,其中的一隻隊伍開始拿傢伙挖了起來,另外的一隊伍看守着白鋅,防止他逃跑。
過了一段時間,終於挖到了四米深,不愧是警察,做事就是利落,但是卻沒有見到什麼寶藏的蹤跡。
“頭兒,他會不會是忽悠我們的?哪來的寶藏啊?”其中一個小條子狐疑的問道。
“沒有嗎?”那條子走到坑邊往裡面瞅了瞅,確實沒有。
“寶藏呢?你確定是這裡?”那個條子斜着眼看向白鋅。
“你們再挖一深一點,一定能找到。”白鋅站在旁邊朝那十幾個人丟了一句。
那十幾個人都看向那條子,條子揮揮手,示意他們繼續挖。
“白鋅,你知道這批寶藏的來歷嗎?”
“恩,這批寶藏是在日本侵略中國的時候留下的,後來被一批土匪得到了,他們就埋在了這裡,那些土匪的當時是被我所剿滅的,所以我很清楚。”白鋅振振有辭的說道。
“看來那就應該是這裡瞭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條子依舊狐疑的瞥了眼白鋅。
“就是這裡。”他再次肯定的說道。
“很好,你們快點挖。”條子又朝那堆人叮囑了一句。
很快,那些人賣力的挖土,沒一會,其中一個人叫了一起來。
“頭兒,這裡有黑色的東西,看起來好象是一隻黑箱子。”那個矮個子精瘦的小條子說道。
“哦?是嗎?”條子推開那些人,朝那黑色的箱子看去,果然是一個大箱子,上面還繡着一些幾何圖案。
“給我繼續挖,注意箱子,不要使它們破損了。”條子說完臉上有着明顯的興奮,那個張連升說好的,要是挖到了,分出六份之一給他,那一箱箱金條誰不想要啊?
白鋅的冷笑一閃而過,條子卻沒有注意到,只是沉浸在興奮中,還點起了一支菸。
這會,冷風颳過,那些黑箱子被挖的差不多的時候,一個個呈現了出來。箱子很大,都是黑色的大皮箱。
“別動了,都出來,”條子笑着命令,他的眼裡滿是錢,笑的很是猥瑣。
“你也別動,這箱子也不是那麼好拿的,聽說裡面會有毒蜘蛛,這種蜘蛛是幾年都餓不死的,他們能常年睡好長時間,而且是土匪親自放進去的,萬一有的蜘蛛還沒死,咬到你們那就不好了。”白鋅趕緊勸止。
“那你的意思是,即使挖到了,眼睜睜的看着也拿不到了?”條子氣急敗壞的問道。
“那倒不是,主要那種蜘蛛爬的很快還會跳,萬一要是你們中的人被咬了一口那就完了,不過那種紅色蜘蛛我在去沙漠的時候捉過幾只,因爲我掉了洞裡,當時是有任務在身,纔去的大漠,那時候是夏天,後來掉到了洞裡我才發現那裡是一個名符其實的蜘蛛洞,而且都被成功的捉到了,都沒有被咬和毒死,不過我要告訴你們的事,一旦被這樣的蜘蛛咬到了,那是會沒命的。”白鋅說完,。這些人都恐懼的看着那些黑箱子,好象箱子裡隨時都能出現很多蜘蛛把他們滅了一樣,都膽顫心驚的。
“都,
都怕什麼?沒見過蜘蛛啊?霧水崖上刑的時候都不怕,還怕這些小昆蟲?”那個條子吞吐的吼到,可怕白鋅的威脅與警告已經使他開始害怕了,他也怕那些小玩意萬一真的跳到他身上,那他的小命就沒了。
“那頭兒,現在我們怎麼辦啊?”其中一個小條子慌忙問道。
“來都來了,寶藏今天一定要拿到手,不然張局座的手段你們是都知道的,那我們就沒命可以活了,即使不死也不會好過。”條子大吼道。
“可是……”一個小條子支支吾吾的擔心道。
“這裡有着三十個獄卒和一個犯人,當然是犯人隻身犯險了,更何況你也抓過蜘蛛的,有經驗嘛,你去看看。”那個條子推了推白鋅說道。
“好吧,我只能爲了我的自由而搏一把了。”白鋅說完就朝黑箱子走去。
“全部都退開。”條子命令道,二十九個人全部散開。
白鋅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拍了拍黑箱上的土,裡面一共有五個黑箱子,他找到那個唯一繡着幾何圖案的花皮箱,手輕輕的朝箱鎖伸去,那箱子上了鎖,可能因爲上繡的原因,那鎖被白鋅一碰就開了,都不用搶再打破就能開了。
他壓住箱面子朝他們看去,“要輕輕打開,我估計箱子裡最少有四五隻。”
那羣人一聽,趕緊又朝後面退了幾步。
“你過來。”
“我?怎麼了?”條子驚慌的問道。
“怎麼?你怕了?我都不怕,有我在,你怕什麼呢?過來。”
“誰說我怕了?”那條子看手下的人都忍住笑意,硬着頭皮走到箱子面前,白鋅的身後。
“白鋅譏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箱子,忽然從裡面取出一隻搶,那搶在他手上轉了幾個漂亮的弧度就被他穩穩的握在了手上,下一秒,那條子的腦袋就被槍指上了。
場面頓時慌亂了起來,犯人和獄卒頓時互換局面。
那一堆人立刻驚慌起來,七嘴八舌的大叫道,“頭兒。”
那條子被白鋅拿槍指着腦袋,嚇的屁滾尿流,“白,白鋅,你別亂動,你想做什麼?”
而那些小條子舉槍對着白鋅,戒備的看着。
“我想做什麼?你應該知道的,手令我也拿到了,你們這些沒人性的東西,跟着張連升一起做混帳的事,他我早晚灰收拾,至於你,你今天就得和這些槍支彈搖一起陪葬。”
“白鋅你耍我?原來那裡面根本沒有什麼蜘蛛,是你故意詐我是不是?”條子質問道。
“不錯,不然我怎麼有機會威脅你再逃走呢?”白鋅不屑的笑了笑說道。
“白,白鋅,白大哥,我求求你,先放了我吧,我也是做人手下,幫人辦事而。”那條子見自己處在下勢,就開始狡辯求饒起來。
“真是個沒出息的東西,我的子彈還沒打進你的腦袋,你就怕了?虧你做條子這麼幾年,我看你是白做了,你也配做警察?簡直就是丟了警察的臉!幫張連升辦事?我看未必吧,你就不想得到那批金條?”白鋅的手死死的繞在他脖子上抵着,那條子抓着他有力的臂膀,卻掙脫不了。
“大哥,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我真的只是帶張局座辦事而已,你就放了我吧。”
“求饒?晚了。他又對着那些獄卒說道,“你們家裡都有兄弟自妹吧,不要那麼傻的爲張連升賣命了,你們也不會得到任何的好處,老實告訴你們,這五箱裡並不完全是金條,你們如果只交兩箱上去,張連升會認爲你們私吞金條,倒時候你們更沒命可活了,不如反了,這廣東也不歸上海管的,就是南京他待過的老地方都不再歸他管了,看他還能在每個地界都能一手遮天嗎?這裡面有兩箱金條,大家要是聽我的話,就分了,自己去各自做點小生意,做獄卒實在沒前途,在霧水崖那地方待久了,沒有任何好處,自己拿了金條做點生意,不用再幫他人賣命了。”
那些人面面相覷,點點頭,覺得白鋅說的很對,都放下了槍。
“喂,你們都聽着他的話想造反嗎?給我把槍舉起來啊!”那條子頓時就慌了神衝他手下大喊道。
“不要再叫了,白大哥說的對,你不配做警察,一天到晚對我們吆喝,再說,我們拿了錢還可以做生意,總比死在張連升手上好吧,再說即使不死也沒什麼前途,霧水崖那鬼地方我們再也不想呆了。”一個小眼睛的獄卒喊出來。
“反了,反了。”那個條子喊道,氣的臉通紅。
“死到臨頭還在做垂死掙扎嗎?”白鋅冷冷的說道。
“白大哥,放過我吧。”
“放了你?放了你我就沒有好日子可過了,今天我就崩了你!”說完他就要按下把扣。
那個條子嚇的臉忽紅忽綠的,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這時,白鋅拿過他的傢伙,放開了他,那條子跪在地上求饒,白鋅把他的槍放在了對面的地上。
離譜的事出現了,不知道哪來的一隻野鴨子跳上那隻槍,正好踩中了那個扣手。
砰!一槍正好打在了那條子的胸前,條子和其他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隻野鴨子,好笑的是,那隻野鴨子扭扭屁股就走掉了。
條子直到倒地,都不敢相信居然死在了一隻鴨子的爪上。
白鋅只覺得好笑,其他人都大笑起來。
白鋅打開了那幾只箱子,裡面原來是三箱彈藥和槍支,另外還有兩箱是金條,黃燦燦爛的,刺閃了人的眼。
“好多金條啊!”一個獄卒喊道,他們都笑了起來,好象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都分了吧,去做點小生意,以後不要再害人了。”白鋅說完別了一隻槍在身上,示意他們去平分。
那些人點頭直感謝白鋅,就走上前開始分起來。
不一會,每人都那了把槍,還有一些金條笑着,他們終於離開了那個地方,準備都各自分道揚鑣做點小本生意。
“白大哥,你怎麼不拿?你也拿兩個吧,當作路費好回南京啊。”一個矮個子的獄鏃說道。
“好吧,我拿一個就夠了,夠當路費就可以了。”白鋅說完就拿了一個大金條。
“兄弟們,都走吧。”白鋅說完就先離開了霧水崖,他想念家人,想念藍姍,也很想念那些在南京監獄裡已經出獄的弟兄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