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在伊拉克兩人獨處的那段時間。 一起堆雪人,一起打鬧,他教她練槍,相信她,給她自信,在荒郊野外的雪山上,陪她一起上露天衛生間。 更或許是在靳宅,她被打的半死不活,他從天而降,給她上藥的那一秒。 景喬深深呼吸,一直覺得兩人相處的時間不算長。 但這樣一回想,才驀然驚覺,原來,兩人之間發生過這麼多的事。 其實,她沒有想到最重要一點,就是兩人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朝夕相處。 雖然平淡,但卻最真實,也是最溫馨。 只是想起安婭,景喬心中就有說不出的愧疚。 她原本就對不起安婭,現在還偷偷喜歡上了原本屬於她的未婚夫,罪上加罪! 心情變的很煩躁,她雙手插進羽絨服口袋,頭埋進兩腿之間,任由沸沸揚揚的雪花飄落在身上。 景喬這會兒根本就感覺不到冷,只有煩亂,沒有盡頭的煩亂。 公寓冷清,少了說話的聲音和談笑聲,顯得有幾分孤寂。 靳言深還稍有些許不適應,放下筆記本,擡起手腕看時間。 距離靳水墨已經離開二十分鐘了,也就是說,那個女人扔垃圾已經扔了二十分鐘。 長指勾過手機,他撥過去,提示音是對方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他俊挺的眉輕皺,但並沒有起身的打算,手機扔到一旁,換回新聞頻道。女主持人正在播報新聞。 “昨天晚上十一點鐘,有一名年輕女子在夜跑時,被拖進草叢中強姦,然後被殘忍殺害,兇手至今還沒有落網,所以在這裡要提醒各位女性同胞,晚上儘量避免出門,如果實在有緊急的事——” 沒等女主持人把話說完,靳言深關掉電視,又給靳水墨打了電話,問他現在在哪裡。&8232 靳水墨說車上,還有十分鐘就快要到靳宅了。 這次,靳言深直接起身,去了臥室。 等到再出來時,他已經穿上黑色大衣,戴上黑皮手套,低沉叫了聲將軍。 已經睡着的將軍蹭一下站起,
搖着尾巴,跟在那男主人身後。 附近全部是豪華別墅區,地方很大,靳言深先帶着將軍去了扔垃圾的地方,空無一人。 隨後,又找了一遍附近,依舊沒有所獲。 抑制不住,靳言深臉龐已經有些陰沉,他俯身,拍了拍將軍;“走,看你的。” 最後,將軍走到花園最僻靜的角落,男人緊隨其後。 當看到坐在石凳,身上飄滿雪花,已經熟睡過去的女人後,靳言深臉色徹底黑了。 越來越冷,手腳像是凍僵了,景喬沒忍住打了個噴嚏,把自己從睡夢中給驚醒。 察覺到從上而下籠罩的陰影,她一個激靈,迅猛擡起頭,看到了站在面前的靳言深。 被凍醒,景喬腦子有瞬間的短路,愣愣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靳言深看着她還沒有睡清醒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嗓音比空中飄落的雪花還要冷冽幾分;“公寓都睡不下你,看來,還是這裡舒服,今天晚上你不用回去了,就睡這裡。” “我沒有睡。” “沒睡,沒睡你打鼾,口水還掛在嘴上,就在這裡給我說謊?” “真沒睡。”景喬不肯承認,順手擦過嘴角,還真有口水,還是死倔;“我扔了垃圾,就坐在這裡想事。” 冷嗤,靳言深只是看着她,臉上看不出喜怒,但陰沉的可怕。 “真是心大,強姦犯沒把你帶走,簡直是奇蹟。” 景喬握着羽絨衣下襬,不滿;“沒有這樣詛咒人的。” “詛咒?” 靳言深心裡的怒氣更盛,真覺得腦子斷了根弦,所以纔會牽着將軍下來找她! 望着她的目光愈發冰冷,隨後,一句話都沒有說,他轉身就走。 將軍也有怒火,對着景喬汪汪地叫,似乎對她很不滿。 景喬不解,她不就說了一句話嗎? 男人和狗怎麼都這樣對她? 慢慢地支撐起身子,她想要從石凳上站起,可是因爲坐了太久,腿又麻又僵,挪了半天也沒有挪動。 將軍也沒理她,和男主人一個德行,扭扭屁股,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