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蒼浩非常滿意:“接下來,我們要充分利用暴力團之間的猜忌和不信任,擴大他們的戰火。”
“我現在正在去神戶的路上,住吉會會長希望能夠神戶山口組結成同盟,一起對付山口組,這個主意還是我出的。”樸南貴不無得意地笑了笑,接着又道:“讓他們互相大開殺戒好了!”
“這個主意不錯。”蒼浩表示贊同:“把戰火從住吉會和山口組之間,擴大到住吉會、山口組和神戶山口組,讓儘可能多的暴力團捲入進來。”
樸南貴告訴蒼浩:“住吉會開出的條件是,願意跟神戶山口組平分山口組的地盤,我覺得住吉會會長還是比較瞭解神戶山口組的心態的,這個條件不偏不倚非常合適,神戶山口自有極大的可能會同意。”
蒼浩問了一句:“你怎麼想?”
“如果住吉會真的跟神戶山口組達成聯合,那麼山口組的覆滅是必然的……”停頓了一下,樸南貴繼續分析道:“那麼對我們來說最佳戰略,就是繼續挑撥住吉會和神戶山口組的矛盾,也就是說在山口組覆滅之後,讓住吉會和神戶山口組之間開戰。既然這樣,現在開始就要做準備功課了,我的想法是在住吉會和神戶山口組之間的合作上做文章。”
蒼浩點點頭:“繼續說。”
“住吉會會長開出的條件是雙方平分地盤,這件事本身我不太容易做手腳,既然住吉會會長說是平分,我就必須告訴神戶山口組是平分。只不過嘛……”樸南貴說到這裡,不無得意地嘿嘿一笑:“到底怎麼平分,這可就是學問了,住吉會會長沒說過,我準備在這方面做點文章。我可以告訴神戶山口組,住吉會準備交出山口組在東京地區的全部地盤,然後把山口組在其他地方的地盤保留相應部分。也就是說,單從地盤大小來說,住吉會和神戶山口組確實是平分的,但地盤的含金量可不一樣。最賺錢的地盤必須是東京地區的,這等於是住吉會割了一大塊肥肉送給神戶山口組,那麼神戶山口組必然也會盡心盡力對山口組開戰。”
蒼浩明白了樸南貴的意思:“等到山口組覆滅之後,神戶山口組必然要接收東京地盤,而住吉會肯定不願意這麼輕易交出去,接下來雙方之間就會爆發戰爭。”
“就是這個意思。”樸南貴點了點頭:“用你們華夏人的話說,這就叫離間計,我們只需要坐收漁人之利就可以了。”
“這個主意不錯。”蒼浩嘉許道:“你就放手去做吧。”
放下樸南貴的電話,蒼浩把樸南貴的計劃告訴了墨師,似笑非笑的道:“這個樸南貴很有腦子,按照他的這個計劃實行起來,接下來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看着這些暴力殺得屍橫遍野,然後從容出來收拾戰場就可以了。”
“這個樸南貴很懂制衡之術。”墨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可能跟他是高麗人有關吧。”
“有這個可能。”蒼浩贊同這個說法:“在咱們華夏,很多人看不起所謂的棒子,其實每一個民族都有自己的可取之處。高麗半島在大國的夾縫之中生存了這麼多年,始終保持着獨立,被吞併之後也能再次獲得獨立,歸根到底就是他們擅長玩弄制衡之術,巧妙利用大國之間的矛盾把自身利益最大化。千萬不要看不起棒子,有些時候就算是大國,也要被他們耍的團團轉,當下北高麗那個死胖子就是最好的例子。很多腦殘天真地認爲那個死胖子是華夏的小弟,卻不知道華夏對北高麗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力和控制力,北高麗拿着華夏的援助,花着華夏的錢,吃着華夏的糧食,卻沒有一件事給了華夏面子。前些日子,北高麗試驗覈彈,說是爲了對抗美韓,實際上核彈卻炸在了華夏邊境,你說北高麗的核彈到底是在威脅誰?”
“這個問題我也思考過……”墨師意味深長的分析了起來:“表面上看起來,北高麗好像是華夏的盟友,實際上對華夏根本不買賬,真正的盟友是北邊的e國。北高麗的核技術到底是哪來的很不好說,我懷疑他們自己到底能不能搞出來,沒準就是e國暗中支援的。與此同時,北高麗在實際行動上又是配合m國,幾乎每一件事都給m國製造藉口,這一次成功給了m國在南高麗部署薩德系統製造藉口。就是這個薩德系統,只要是引發了爭議,北高麗肯定就要發射導彈,搞得m國和南高麗想不部署薩德都不行了。這可是有關南高麗生死存亡的大事,南高麗那邊要是不對北高麗的核彈做出些反應,只怕本國老百姓都不答應。那麼你說北高麗到底跟誰是盟友,e國和m國其實對此心知肚明,但表面上裝作華夏纔是北高麗的老大哥,要求華夏對北高麗的行爲負責,問題就是華夏負責的起嗎?”
“問題正在這裡。”蒼浩贊同的點了點頭:“華夏偏要打腫臉充胖子,我一直都很奇怪,這些年來的外交到底是哪個腦殘主導的。”
“你可以問問孟陽龍。”
“毫無疑問,孟陽龍是一個有抱負有能力更有頭腦的人,在華夏有的是這樣的人。然而,蠢人同樣也非常多,關鍵就是很多時候未必是有頭腦的人說了算。”冷冷一笑,蒼浩接着說道:“很多時候,一個蠢人有機會主導某件事情,造成的嚴重後果可能需要十個聰明人來彌補。”
“孟陽龍年紀也大了,這些年來到處忙着擦屁股,也不知道他還能忙活多久。”墨師嘆了一口氣,一字一頓的說了一句:“以後就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墨師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蒼浩,鐵線蟲危機還沒有完全解決,於是給廖家珺打了一個電話,過問了一下最新情況。
目前,危機基本已經得到控制,隨着大量藥物的噴灑,水源裡的鐵線蟲和蟲卵已經被全部殺滅,現在的自來水已經可以放心飲用。當然爲了安全起見需要完全燒開。
爲了恢復市民信心,市政府做了很多舉措,副市長徐宇馳在電視上直播,自己親自燒開並飲用了自來水。
這樣一來,很多人漸漸放心下來,開始恢復正常生活,不過前期逃去外地的很多人還是沒有回來。
由於有了特效藥,感染者的醫治也非常順利,接連出院。
呂嘉琦是第一個接受治療的,經過全面體檢之後證明健康無恙,因此也是第一個出院的,這丫頭也算是吸取了教訓,再也不敢隨隨便便在外面吃飯了。
不出蒼浩所料的是,很多人懷疑鐵線蟲是一次生化恐怖襲擊,而且是東瀛人操縱的,苦於沒有證據。
蒼浩先前在東京撒播的鐵線蟲確確實實幫了倒忙,東瀛人直接漂白了自己,既然他們本土同樣發現鐵線蟲,就沒有理由證明鐵線蟲是他們研究的,有力的反駁了華夏人的指責。
儘管如此,華夏與東瀛之間的關係還是處於冰點,幾乎沒有任何恢復的跡象。
隨着極右傾向的大田首相上臺,毫無疑問,未來兩國關係還將面臨嚴峻考驗,這個大田首相可比他的幾位前任操蛋的多。
只不過,大田首相暫時來不及在兩國關係上做文章,這會兒正被本國事務忙得焦頭爛額。
住吉會和山口組之間大開殺戒,七月之盟怎麼不可能不知道,大田首相簡直快要被氣炸了肺,自己親自出面調解這些暴力團之間的矛盾,這些暴力團竟然絲毫不給面子。
於是,大田首相把住吉會會長和山口組組長全都叫到了自己這裡,想要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談判,兩個暴力團只有最高首領到場,其餘人員全都沒來,包括樸南貴這樣的二級組織首領也沒來。
因爲大田首相想要排除任何干擾,不允許這些人到場。
山口組組長剛見到住吉會會長就開始控訴:“住吉會毫無理由對我們大開殺戒,山口組如果不採取行動,以後還怎麼領導自己的地盤!”
住吉會會長反脣相譏:“明明是你們先動手的,血洗了長途貨運站,又殺死了小林會會長!”
“這不是我們乾的!”山口組組長輕哼了一聲:“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住吉會會長譏諷的一笑:“這兩件事情,全都發生在我們從山口組搶來的地盤上,如果說山口組感覺心理不平衡對我們進行報復,我們也是可以理解的!”
“理解?”山口組組長被這句話激怒了:“山口組又不是弱者,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理解!”
“山口組不是弱者嗎?”住吉會會長哈哈大笑起來:“如果山口組那麼強大,又怎麼會被我們搶走兩塊地盤呢,咱們把話說明白了吧,自從神戶山口組另立門戶,你們山口組已經大不如從前了!”
山口組組長把牙咬得咯咯直響:“我們內部事情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