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法治社會,唐昊幾乎可以斷定藥王孫以後的下場,換在以前,藥王孫的行爲那是爲國爲民懲奸除惡,換在現在,他就是惡意謀殺。
唐昊想到這裡,輕聲嘆道:“孫伯,我覺得我們可以查出這個人的下落,具體怎麼處置,還是交給國家吧,我們要相信國家機關的公平公正性,您現在也上了年紀,要是出點什麼事,那可就是我們武林的重大損失了。”
藥王孫沒有回答唐昊的話,他倚在桌上,只顧自言自語的笑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走法律程度,這些惡人總有辦法擺脫危機,這次我就用這雙手,給所有行惡的人敲響警鐘,讓他們知道多行不義必自斃!”
藥王孫是什麼人?藥王只是尊稱,他暗地裡的稱號是毒人,用毒的方法多種多樣,五十年前,他的名號絕對是人聽人怕。
藥王孫的主意已定,唐昊也不想再繼續勸說了,這些老一輩的人性格都很執拗,只要他們決定的事,八匹馬都拽不回來。
中午時分,唐昊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對方一接到電話,語氣頓時變得委婉起來:“哎喲,唐哥,今天我聽見喜鵲在窗口邊叫,我就知道有貴人要聯繫我。”
唐昊沒好氣的說道:“別給我廢話,幫我查個人。”
那人先是輕咦了一聲,然後說道:“唐哥不是去中海了嗎?已經回來了?”
“嗯,我馬上到寧州,在我到以前,我幫我查出這個人的下落。”唐昊的語氣沒有幾分客氣,可是那個人還是一副巴結的模樣,很客氣的笑道:“沒問題,唐哥只要一聲令下,咱兄弟們就算不睡覺不吃飯也要辦啊,唐哥您說,查什麼人?”
唐昊說道:“金銘置業集團的董事長,霍金銘。”
“霍金銘?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呢?我想想。”那個人想了一會,突然驚道:“唐哥,霍金銘怎麼會招惹到你頭上了?那小子不會這麼沒眼力勁吧?”
“怎麼了?你認識他?”唐昊沉聲道。
那人趕緊說道:“唐哥,不光我認識啊,您也認識,他是霍德忠的大兒子,三年前的時候,他還因爲強拆的事和您有過交集,您忘記了嗎?”
霍德忠?聽到這裡名字,唐昊知道這個霍金銘是什麼人了,他輕聲道:“真是冤家路窄啊,竟然又是他。”
那人輕聲嘀咕道:“唐哥,三年前你把這個小子揍得不輕,估計他到現在還嫉恨着呢,他現在可是不得了,找了一個住建部的什麼岳父,整天牛逼哄哄的,去年我還聽說他到南方去投資房地產了。”
“現在幫我查他的位置,我不管他岳父是什麼東西。”唐昊毫不客氣的掛斷了電話,這個人是河北寧州出了名的地頭蛇,也是臥龍山一個老傢伙的門生,對於唐昊這個臥龍山小太子,這傢伙可是巴結的很,只有清楚臥龍山底細的人,纔會知道臥龍山到底有多麼強大,那是絕對的臥虎藏龍之地。
“唐昊,能查到嗎?”藥王孫一臉希咦的問道,他久不在江湖走動,現在早就和這個時代脫軌了,他現在進入一座大都市,估計連怎麼做公交車都不懂,更別說在寧州這個省會城市找一個人了。
唐昊點頭說道:“只要霍金銘在河北,他就一定可以找到,他要是找不到,那就說明霍金銘離開了河北。”
藥王孫輕嘆一聲,說道:“那就希望能找到吧。”藥王孫現在發現自己真的老了,換做以前,他只要一個帖子發出去,哪個省的江湖人敢不幫忙?現在呢?哪裡還有什麼江湖人。
經歷了這麼多,公孫雙琴有些疲憊的趴在唐昊的身上,甜甜的睡了過去,可能是因爲唐昊幫忙的關係,藥王孫不禁多看了公孫雙琴幾眼,他想了想,開口說道:“你女朋友的病有個人可以治,只是我不方便出面去找他,我跟你說地址,你要是有機會的話,就過去碰碰運氣吧。”
“多謝孫伯。”唐昊已經隱隱猜到藥王孫說的什麼人了,只聽藥王孫說道:“他叫藥家鵬,你帶着這個東西去,他肯定會見你。”
藥王孫從懷裡摸出一個木牌,丟給了唐昊,唐昊接過木牌,只見這個木牌的分量很重,似乎是用的南方鐵木雕琢而成,上面佈滿了不少細微好看的花紋,在木牌中央處,雕琢了一個蒼勁有力的‘藥’字。
藥王孫隨後將具體地址跟唐昊說了一遍,唐昊暗暗記住了這個地址,他基本可以確定藥王孫所說的地址就是十大世家之一,藥家的地址。
一路上,藥王孫給唐昊不少指點,他畢竟屬於遊離於江湖和社會之間的邊緣人物,所看所知所懂的都比較適合現在剛出道的唐昊,臥龍山那些人儘管不少人身懷絕技,可是他們早就和社會脫節了,掄社會經驗遠遠比不上藥王孫。
不知不覺,火車已經駛入了寧州火車站,唐昊替藥王孫提着行李,像是跟班一樣跟在了藥王孫身後,剛離開站點,就看到路邊停了四輛奔馳S級轎車,每輛轎車旁邊,各自站了兩名身穿西裝的男子,車輛最前面,還有一名留着八字鬍的青年,青年一看到唐昊,臉上頓時笑成了一朵花,他趕緊跑過去,媚笑道:“哎喲,唐哥,您怎麼能親自拿行李呢,來,我來,我來。”
青年回過頭,衝着那些還站在那裡裝酷的西裝男子喝道:“眼睛瞎嗎?還不快點過來幫忙?”
唐昊將手裡的行李遞給八字鬍青年,笑道:“魏東,現在混的不錯嘛。”
這個八字鬍青年叫魏東,剛剛只有三十歲,算得上寧州最大的地頭蛇,他一手經營的娛樂帝國盤踞在寧州之上,三教九流的人沒有不認識他的。
魏東嘿嘿笑道:“這還不是靠咱們臥龍山嗎?有老前輩們出面,誰敢不給我面子?唐哥,霍金銘的位置我已經查到了,他現在就躲在一位股東的夜總會裡,現在外面都在傳聞,他在南方惹出了大麻煩,正在避難呢。”
“恩,你把地址告訴我就行了,這件事
你別再參與了。”唐昊開口說道。
這時,藥王孫插嘴道:“地址還是給我吧,唐昊啊,這件事你也別參與了,你能幫我查到人,我就很感謝了。”
“這位老前輩是?”魏東看了看藥王孫,他也發覺了這個老頭氣度不凡,絕非一般人,心裡忍不住生出結交的意思。
“你就別亂問了。”唐昊不想讓魏東參與進這件事,這件事一旦處理不好,將會造成極大的影響,以魏東的社會勢力連炮灰都算不上。
唐昊請藥王孫上車,又勸道:“孫伯,我們可以將他抓住,交給司法機關處置,你沒必要和這種人渣拼死拼活。”
藥王孫閉眼躺在沙發上,過了半晌才搖頭道:“他必須死,但法律做不到這一點,我自從在集雨縣隱居以來,街坊鄰居對我頗爲照顧,我不能讓他們死不瞑目,我老了,就當是最後給他們做一件事吧,唐昊,你不用跟我一塊,我殺霍金銘易如反掌,你跟着我只是多一個從犯罷了,起不到什麼作用。”
坐在前方副駕駛位的魏東聽完藥王孫的話,心裡頓時興奮了起來,他心道:這個老前輩果然是江湖中人。
魏東立即隨口附和道:“唐哥,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位老前輩送出寧州,既然是江湖上的事,我魏東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魏東這番話說的恰到好處,藥王孫睜開眼,看了魏東一眼,聲音很小的說道:“小子,不錯。”
在藥王孫的極力反對下,唐昊最終帶着公孫雙琴下了車,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一次藥王孫已經抱着必死的意志,這件事,絕對小不了。
魏東安排了一輛車送唐昊返回範縣,自己親自開車載着藥王孫,兩輛車分道揚鑣,一南一北絕塵而去。
“唐昊,他們是去做什麼呀?”公孫雙琴現在的表現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唐昊攬着公孫雙琴的肩頭,輕聲嘆道:“他們是去做善事。”
“做善事?”公孫雙琴無法理解唐昊話中的意思,這輛奔馳S級很快駛離了寧州,進入了範縣境內,如今範縣的發展還是保持着五十年不變的宗旨,地方上財政拮据,不少百姓還是靠着種地爲生,範縣唯一出名的地方,估計就是範縣南邊的臥龍山了,臥龍山高有千米,怪石嶙峋,林木茂盛,山上時有野獸出沒,算得上原始生態的羣山地形。
自從六十年代臥龍山被封閉以後,不管是偷獵者還是遊客,都很少進入臥龍山,不少進入臥龍山的偷獵者全部有去無回,當地人甚至將臥龍山稱爲隱聖山,都知道里面隱居着一些性格怪癖的高人。
三年前,臥龍山腳下的村落遭到強拆,一衆村民走投無路之下,紛紛涌向山腳請願,說也奇怪,他們剛剛請願完的第三天,那些強拆村落的房產商人進村道歉,又給失去房子的村民重新蓋好了瓦房,這件事在當地的反響極大,更加令臥龍山變得神秘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