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源不過是當地政府給的名義上的臥龍山山主,相當於一個村的村長,實力也就是一流巔峰介乎於化境初階之間,如果不是實力不夠,冷源也不可能忍耐這麼長時間了,即使他的實力不高,但是也是這批應戰的人中實力最高的一個人了。化境初階面對化境高階的高手,用腳趾頭也能想象出後果是什麼,不過哪怕是上去被打敗了,冷源也不願意在這裡受到侮辱了。
實力不行,無話可說。
冷源一拍身前桌子,整個人輕飄飄的落了下去,快要落地的時候,腳尖點在一名道士的肩上,藉助着這一點之力,整個人騰空而起,落下來的同時,雙腿快速點在下面道士的肩上,整個人直接落到了對面的擂臺上,冷源使的這招正是江湖失傳已久的“水上漂。”
“請。”冷泉衝着紫袍道士作揖大喝一聲,不在客氣,搶先攻擊,腳尖輕點在地,整個人快速橫移了數十米,雙手併攏,直接戳向了紫袍道士的雙眼。
紫袍道士站在那裡身體一動不動,就這麼冷冷的看着冷源攻擊過來。
就在冷源的手快要擊中紫袍道士的時候,紫袍道士突然張嘴發出一聲怒吼,聲音之尖銳震耳欲聾,冷源的攻擊爲之一頓,紫袍道士反手一掌帶起一絲尖銳的利嘯直接擊中了冷源的胸部。
冷源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直接飛了出去撞斷了一根桅杆還止不住去勢,一頭撞進了不遠處的樹林中,帶起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一排足有雙人合抱的巨樹接二連三的倒了下去。
“山主。”坐在觀擂臺上的三位老人齊齊站了起來,向着那邊狂奔而去。
坐在一旁的白袍道人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嘴角帶起一絲冷笑,眼中滿是不屑的神色,原本以爲到臥龍山會有一場惡戰,結果碰到的盡是一羣酒囊飯袋之輩。這兩天來,來應戰的倒是不少,大多是一些二三流的高手,就連一流的高手都是少之又少,難道所謂臥龍山是所有武林中人禁地的說法不過是一種傳說?
如果臥龍山真的就是這些酒囊飯袋,道家隨便派個藍衣武士上來就足以秒殺這些人了,何必如此大張旗鼓需要四個紫袍道人,外加自己來壓陣。
“辰時一過,放火燒山。”白袍道人覺得有些興趣寥寥都想就此下山了,想到掌門臨來時的囑託,白袍道人又安奈住了下山的衝動。
站在擂臺上的紫袍道人似乎也有些不耐了,衝着山頂運用靈力大聲道:“江湖盛傳臥龍山乃隱士高手所住之地,我一直心生敬仰之情,沒想到這兩日卻是讓我大失所望,這山上所住之人原來不過是一羣膽小怕事的酒囊飯袋而已,今日我道家承天之運,誓要將你們這些雞鳴狗盜之輩驅逐出去,讓天下武林都看下臥龍山生活着如何的一般廢物。”
紫袍道人的聲音在整個山間一遍遍迴盪着,越到後面,聲音越大,震的不遠處的鳥羣撲騰的飛了起來。
“哈哈,一羣膽小怕事的懦夫。”紫袍道人有些猖狂的大聲笑了起來。
觀擂臺上,坐在白袍道人身旁的紫袍道士不由低聲道:“正道真君,子儒道兄這樣做法似乎有些不妥吧。”
白袍道人轉頭看了他一眼:“這樣纔是最正確的方法,不然那幫縮頭烏龜怎麼會出來?”這次白袍道人帶隊不過是道家的一個先鋒而已,目的就是探測如今的臥龍山的實力,20年前道家的挑釁,讓道家損失慘重,顏面盡失,道家
高手,幾乎損傷過半,使得道家20年不敢逾越雷池一步。
如今道家實力早已不是當年可比,道家家主更是一直惦記着當年之恥,想要藉助這次機會將這個眼中釘,肉中刺一次性拔除,爲接下來道家橫掃整個華夏的武林界鋪平道路,只要臥龍山被掃平了,接下來的華夏武林也就是道家一家之地了。剩餘的那些人根本不足爲慮。
而作爲北海四聖真君之一的正道真君就是這次帶隊的急先鋒人物,先來探探虛實,假如臥龍山的實力強橫,他們就會止住接下來的行動,假如臥龍山實力已經大不如前,那自然就是直接掃平了。
“道友休得猖狂,讓我來會會你。”隨着一聲如同暴雷一般的聲響,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以上的和尚直接跳上了擂臺,整個三米高的擂臺都被這名和尚這一跳給震的抖了一下。
紫袍道人掃了眼和尚:“貧道不打無名之輩,報上你的名號。”
“灑家周洪,要打便打,哪來那麼多廢話。”
紫袍道人冷哼一聲:“無名之輩,自己滾吧。”
紫袍道士的囂張口氣顯然激怒了眼前的和尚。
“呀呀呀,氣死灑家,看招。”周洪怒喝一聲,一腳踏在地面,堅硬的地板給他踏出一個清晰的腳印,勢大力沉的一拳,毫無任何花哨向着紫袍道士的面門擊去。
“少林的羅漢拳,雕蟲小技。”紫袍道士冷哼一聲,不避不讓,一甩道袍:“讓你嚐嚐貧道的袖裡乾坤。”紫袍道士的衣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大,很快就把周洪整個身體給纏的嚴嚴實實,動彈不得。
任憑周洪如何掙扎,都根本掙扎不動。
“走。”紫袍道士一甩衣袖,周洪的身體直接倒飛了出去,落在了不遠處的地面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臥龍山盡是這些酒囊飯袋之輩?真是可惜了這個名字,臥龍,呵呵,我看不還如直接改成窩囊廢。”紫袍道士冷笑一聲,這話同樣是用靈力大喝出來的。
“我來。”一個穿着普通的中年人直接躍上了擂臺,只有一米六的身材卻是顯得極爲壯碩,身上的肌肉將衣服撐得鼓漲漲的。
“在下王坤。”中年人一抱雙拳,雙腿展開,並沒有急於攻擊,擺了個太極的起手式。
“呵呵,王氏太極,王華的傳人?”紫袍道人有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與令祖到是有一面之緣,不過從那以後,令祖就消失不見了,不知道現在是否還躺在牀上。”
王坤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當年就是你傷了我爺爺?”
“技不如人,有何惱怒之說,功夫不是阿貓阿狗都可以練的,就你爺爺,根本不適合練武,到是適合給人算命。”紫袍道士這話有些譏諷的只差沒直接說王坤的爺爺是個江湖騙子了。
“找打。”王坤怒喝一聲,一腳踏地,身體在空中翻了一個身,右腿由上至下直接擊向了紫袍道士的頭部,這一腿凌厲至極,帶起一絲尖銳的破空之聲。
紫袍道士站在那裡不避不讓任憑王坤這一腿踢在他的身上,砰的一聲,就彷彿踢在一堵堅硬無比的鋼筋上面,王坤強忍着疼痛,整個人後退了數步,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這一腿的威力別說是個人了,就是一堵牆,哪怕就是真正的鋼筋只怕也彎了下去。
反看紫袍道士的身體連一絲反應都沒有,更不要說是受傷了,看了對方一眼,王坤再
次怒喝一聲衝了上來,依舊是剛纔那樣的招式,一腳接一腳快速無比的連成了一氣,不斷踢向了紫袍道士,只是越踢越是震驚,王坤感覺自己踢的好像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機器一般。
“吼!”紫袍道士張嘴怒吼一聲,似乎對王坤的攻擊沒了興趣,王坤的攻擊不由一頓,身在空中的王坤眼看着對方一掌擊了過來,不由扭着身體想要躲開對方這一擊,紫袍道士眼中閃過一絲戲諷的神色,哪怕王坤已經盡力往一旁挪開了,紫袍道士那一掌,還是毫無阻礙的擊中了他的身體。
王坤張嘴吐了一大口鮮血出來,身上的骨頭髮出一陣噼裡啪啦斷裂的聲響,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落下了臺下,身體捲曲成了一團。
“不自量力。”看着王坤掉落的地方,紫袍道士冷冷的吐出了四個字。
臺下趕來的一些臥龍山的人,雖然有些憤怒,卻是無可奈何,站在臺下的那些人最多就是和臺上那幾個人平手,就連山主冷源都被對方一掌打飛了,現在還不知死活,下面哪還會有人找不自在在這個時候上去挑戰他。
“沒人了?”紫袍道士似乎沒了耐心,接二連三的挑戰者那弱小的實力,讓他對整個臥龍山的輕蔑更甚了。
“臥龍山的垃圾們,你們就那麼點膽量?連與我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就你們這樣的膽量,難怪躲到這裡來了。”接下來任憑紫袍道士說出如何惡毒的話,都沒人在上來應戰了。
天色很快亮了,山中的霧水還沒掉落在白袍道人的身上就已經汽化掉了。
“多麼美麗的地方,可惜了。”白袍道人搖了搖頭,這裡雖好,卻是不如道教的聖山龍虎山,既然沒人在來應戰,那留在這裡就沒任何意義了。
教主一直鄭重交代要小心應對的那些老傢伙根本就沒出現,估計早就死的差不多了。
白袍道人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燒。”
“燒。”下面數千名道家門徒大喝一聲,舉起手上的火把向着四周而去,而那些聞訊趕來的臥龍山的一些民衆則是拼命阻攔着,場面一時間變得混亂起來。
一個道家門徒見前面的人阻攔着,乾脆將手上的火把往前面拋去。
火把一旦落入茂密的草叢中,後果可想而知,臥龍山的民衆臉色全部都變了,只是他們想上前去阻攔也已經來不及了,連續一個多月都沒下過一滴雨了,這火要是和茂密的草叢接觸,後果肯定是災難性的。
就在火把快要落入草叢的時候,一隻手憑空出現,牢牢握住快要掉落在地的火把。
所有人的視線齊齊望了過去,原本雜亂的場面一下安靜了下來。
“我來應戰。”眼前男人戴着一個獠牙面具,看不清相貌,只是從聲音聽上去,應該很年輕。
站在擂臺上的紫袍道士見到戴着面具的人走到臺上來。
“貧道不打無名之輩,報上你的名號。”
“閒散道人。"戴着面具的年輕人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名號。
站在觀擂臺上的白袍道人身體一震,眼中流露出一絲驚異。
閒散道人那可是一百年前武林第一的高手,也是道家的驕傲,只是後來這位高手帶着道家的三聖經之一的《道玄心經》消失了。
“不準侮辱道家的師叔祖。”白袍道人的聲音有些激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