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羽以最快的速度朝菊園趕去,只不到五分鐘就已經趕到東江大學校園,現在是凌晨六點,校園裡顯得特別冷清。
閃身來到校園北邊的菊園,眼前所看到的一幕讓林千羽萬分驚訝,菊園草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四個女人,分別是靈欣、陳冰雨、韓蔓玟和另外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四人都受了重傷。
除了陳冰雨受輕傷還清醒以外,其他三個女人都受了嚴重的內傷,處於昏迷狀態。
“冰雨姐,你沒事吧?”林千羽將陳冰雨從地上扶起來,將兩枚銀針刺入她腹部。
陳冰雨只是腹部捱了幾拳,並沒有其他重傷,在經過短暫治療後,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我沒事,你快想辦法幫她們療傷。”
“哦!”林千羽鬆開陳冰雨,又將靈欣從地上抱起來,這丫頭筋脈被內力震碎,受傷相當嚴重,如果不是有四級煉氣術護體,肯定會死翹翹。
林千羽揮舞銀針刺入靈欣各個穴位,又將一股真氣輸入她體內,這樣能快速幫助修復筋脈,不過想要徹底恢復清醒還需要再等幾個小時。
而韓蔓玟並沒受到太大傷害,只是頭部受了輕微的撞擊導致暫時昏迷,林千羽揮手將一枚銀針刺入她頭部,片刻,韓蔓玟就已經甦醒過來。
“媽,你怎麼了?”韓蔓玟甦醒過後,直接撲過去抱住中年婦女。
原來這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是韓蔓玟的母親,也就是陳冰雨一直在搜尋的終極目標——波姐。
“讓我看看!”林千羽伸手抓住波姐手臂,微微探了一下脈搏便嘆氣道,“韓老師,你母親死了。”
“媽!”韓蔓玟撕心裂肺的咆哮起來,只在瞬間淚如雨下,“媽,媽,嗚嗚嗚……”
韓蔓玟的哀嚎聲讓菊園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起來,大家的心都緊緊揪在一起很不好受。
其實林千羽一直都很疑惑,韓蔓玟和她母親不是要刺殺冰雨姐,結果四人都受了重傷。
“冰雨姐,這怎麼回事?”林千羽用那種疑惑的眼神注視着陳冰雨,想從她口中尋求答案。
沉默了許久,陳冰雨才低着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緩緩開口道,“千羽,有件事我一直瞞着你,希望你能原諒我。”
“你說!”
“我表面上是人民警察,其實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其實我是……”
還不等陳冰雨把話說完,就被林千羽開口打斷了,“是香君派來的殺手。”
“你……”陳冰雨眼中放射出異樣的光彩,緊緊注視着林千羽感覺有些不可以,很久嘴脣才微微顫抖着問道,“你……怎麼知道?”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從你上次在天府天城別墅刺殺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林千羽嘴角一直掛着平靜淡然的淺笑,像是在講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上次你用那把銀色修真手槍刺殺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香君的二級殺手。”
“你……”陳冰雨伸手從兜裡掏出那把銀製小手槍,仍然是一臉茫然的樣子看向林千羽,“你怎麼知道,佩戴這把手槍就是香君的殺手?”
“呵呵!”林千羽微微一笑,伸手指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靈欣,“是她告訴我的,她也是香君的殺
手,她認識你這把手槍。”
林千羽又將香君派靈欣刺殺自己的事,以及靈欣母親和姐姐被香君殺死,直到後來靈欣讓自己幫她刺殺香君替母親和姐姐報仇的事詳細講述了一遍,當然,這中間省略了兩人的事。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是一個殺手。”陳冰雨臉上的表情特別難看,感覺此時站在林千羽面前就像是一個果體女人,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你早就知道我是殺手,不但沒有揭發,而且還一如既往的幫我。”
陳冰雨眼圈紅紅的,想哭又哭不出來,她確實很感動,早就想把殺手的身份告訴林千羽,但是又不想破壞她在這個男人心目中的形象,所以遲遲沒有說出來。
“不管你是殺手,還是警察,你都是我深愛的女人。”林千羽露出一臉憨實的笑容,笑容裡盡顯真誠。
“嗚嗚嗚……”陳冰雨終於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不過這哭相好醜,讓林千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陳冰雨已經沒有必要再向林千羽隱瞞任何事情,她將她自己的身世和有關香君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香君以前是特種兵軍官,退役後便成立了一個小組,組織一些奇人高手進行一些所謂的正義行動,當然這只是表面的說法,而香君的真實意圖陳冰雨並不知道。
陳冰雨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遭幾個混混欺負,幸好被香君所救,爲了報恩陳冰雨才加入香君的組織成爲殺手。
之後香君又幫陳冰雨當成爲一名軍警,而她發現這份職業非常好,於是就近乎癡迷的愛上了警察這份職業,表面上當一個警察爲民除害,而暗地裡做一名殺手只爲報答香君的恩情。
直到半年前,香君交給陳冰雨一個特殊的任務:去雲川尋找波姐的下落。她纔來到雲川市當了一名警察,暗地裡一直在搜尋波姐。
直到剛纔,陳冰雨才知道她一直被香君當成是一個殺人的工具,一直在被他利用。
“剛纔香君來過。”講述完自己的殺手經歷,陳冰雨咬着牙補充了一句,語氣中帶着冰冷的殺氣。
“來過?”
“對,我們幾個都是被香君打傷的。”陳冰雨眼中帶着滿滿的憂傷和失望。
“你也是被他打傷的?”林千羽忍不住驚歎道,“你不是他的手下麼?他怎麼會對你下手?”
“我今天才知道,他沒有屬下,只有被他利用的工具,在他眼裡我一直都是工具。”陳冰雨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很痛苦,因爲她一直把香君當成恩人,結果對方卻當她是工具。
沉思了片刻,陳冰雨將脖子上那塊月牙玉墜兒扯下來,苦笑着說道,“這是香君送我的玉墜兒,我一直都小心珍藏着,沒想到……沒想到……”
“冰雨姐,別哭了,你哭的樣子好醜,像個小花貓一樣。”林千羽調侃一句,伸手幫着冰雨姐擦乾了眼角的淚水。
“沒想到這只是一塊誘餌。”陳冰雨停止了哭泣,繼續說道,“香君剛纔親口告訴我,他送我這塊玉墜兒,就是爲了將波姐引出來進行刺殺。”
“香君這傢伙真是卑鄙,他把這塊月牙玉墜兒當做誘餌掛在你脖子上,那你豈不是很危險?”林千羽咒罵了一句,又忍不住追問道,“不過
香君這狗東西怎麼知道這玉墜兒一定能將波姐引出來?這玉墜兒跟波姐到底有什麼淵源?”
“這我也不太清楚,只是……”
還不等陳冰雨把話說完,身後傳來韓蔓玟冰冷的聲音,“這塊玉墜兒的主人就是我的殺父仇人。”
聽到這話,陳冰雨和林千羽同時轉過身,發現韓蔓玟已經哭的眼圈紅腫,正用那種帶恨的眼神死死盯着那塊月牙玉墜兒。
“哦,難怪韓老師看到冰雨姐脖子上這塊玉墜兒,就準備對她進行刺殺,原來你是把冰雨姐當成是你的殺父仇人。”林千羽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既然這玉墜兒是香君交給冰雨姐的,那你的殺父仇人肯定就是香君,跟冰雨姐可沒關係。”
林千羽擋在冰雨前面,生怕這彪悍妞突然發飆,錯傷了冰雨姐。
“我知道!”韓蔓玟的語氣比以前冰冷了很多,可能是母親的死讓她變得更加暴戾。“剛纔香君已經親口承認是他殺了我父親,他把這塊玉墜兒掛在陳冰雨脖子上,就是爲了引我母親出來,好刺殺母親,因爲他知道,我母親一定會找玉墜兒的主人報仇。”
“香君殺了你父親?爲什麼又殺你母親?”
“因爲我母親以前是香君的老婆,後來跟我父親私奔,所以香君懷恨在心,這纔是他殺我父母的真正原因。”韓蔓玟扭頭看向母親的屍體,咬了咬牙繼續說道,“她以前並不知道父親是香君殺的,心裡一直覺得虧欠香君,等知道真相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這副下場。”
“原來韓老師隱藏在東江大學當老師,就是爲了找到殺父仇人,替父親報仇,而月牙形缺口欲墜兒是殺父仇人的唯一線索,難怪韓老師卡片上畫着一副月牙形玉墜兒的圖案……”
“你怎麼知道?”
“哦,那啥,上次在韓老師枕頭下面看到的。”林千羽差一點說漏嘴了,把在韓老師房間裡裝攝像頭的事坦白出來。
韓蔓玟也並沒在這件事情上過於糾纏,扭頭看向教學樓,眼中隱現出驚人的殺氣,“我一定要殺掉香君,替父母報仇。”
這時,一直處於沉默的陳冰雨開口說話了,“我知道香君的下落,我可以告訴你。”知道自己一直被香當成利用的工具,陳冰雨感到非常痛苦,心中也對香君產生了憎惡,再加上對韓蔓玟的同情,所以才決定幫助這個女人。
“謝謝你!”韓蔓玟很真誠的吐出這三個字。
“香君一直生活在京都市,不過他的手段非常強悍兇殘,比七袖花還厲害。”陳冰雨說出了香君住地,同時還不忘警告了一句。
“不管香君有多麼強悍,我都一定要報仇。”韓蔓玟很堅定的說完這話,扭頭看向林千羽,“你能不能幫我?”
“必須的!”林千羽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靈欣的母親和姐姐都是被香君殺的,而且這混蛋還一直利用冰雨姐,這個仇不能不報。”
除了幫冰雨和靈欣倆老婆報仇以外,林千羽幫助韓蔓玟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爲了得到韓蔓玟這個金貝石女,幫助雪嫣妹妹解聖血麝之毒。
別說是去京都市,就算天涯海角,林千羽也要跟在韓蔓玟後面保護她的安危,畢竟這個女人關係到雪嫣的死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