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你……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啦?”
看到林千羽莫名其妙地差點跌倒,而後又突然口噴鮮血,凌笑於春嚇得差點驚叫起來,手裡的可樂罐也噹的一聲摔在了地板上。
“我……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林千羽手扶着牆壁,半躬着身子,連吐了兩口鮮血,牆壁被染得血紅,而自己的臉色卻慘白如紙。
“啊?怎麼會這樣呢?剛纔你還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難道……難道是這罐可樂?”凌笑於春滿臉的驚恐之色,“那也不對啊,我明明也喝了可樂,我怎麼就沒事呢?”
林千羽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手捂着胸口,十分艱難地喘息着,看這樣子是說句話都挺費勁了。
“阿羽,要不我打醫院電話?”凌笑於春問道。
“不用。”林千羽搖了搖頭,緩緩地伸直胸部,努力地調勻氣息。
“那……你動一下?你試試身上有力氣嗎?”凌笑於春又一臉關切地問道。
“沒有。”
林千羽勉強試着伸了伸手臂,手臂上好像提着萬鈞重物似的,動一動都很難,更別說用力了。
“哎!你說好好的,怎麼會這樣的呢!不行,我還是打電話讓救護車來吧,免得出大事!”
凌笑於春一邊說着,走到牀邊拿出手機來,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你好,是醫院嗎?我這裡有一位突然吐血的病人,對!我的地址是……”
在電話裡講明瞭這邊的地址,凌笑於春掛斷了電話,然後立刻開始穿衣服。
先穿好了自己的衣服,這纔給林千羽拿過衣服來穿好。好在是夏天,衣服也就那麼兩三件,林千羽就算渾身無力,穿起來也並不多費事。
“阿羽,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凌笑於春一邊說着,還伸手捏了捏林千羽的腹部、胸部的肌肉狀態,感覺觸手軟綿綿的,的確是無力的表徵。
“我還是使不上力,不過好像不吐血了。”林千羽略略喘了幾口氣,說道,“剛纔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感覺胸口氣血翻涌,一口血就吐出來了,真是奇怪,難道是吃什麼東西吃壞了肚子?”
“嗯,等醫生來了再說吧。現在先別想那麼多了!不過阿羽你放心,你突然吐血這件事雖然跟我無關,但我不會撒手不管的,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今晚如果你住院的話,我也會守一整晚的!”
凌笑於春輕輕拍了拍林千羽的肩膀。
“笑笑,謝了!”凌笑於春這副重情重義的樣子,着實讓林千羽感動。
“先別說謝!”
凌笑於春搖搖頭,聽到走廊裡傳來的腳步聲,嘴角悄悄綻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咚咚!
聽到敲門聲,凌笑於春立刻快步走過去開門。
走進房間的這兩人都是男人,一位接近一米九的個頭,另一位一米八多,但也是健壯之極的身板,可謂都有萬夫不擋之勇。
兩人一看到坐在牀沿的林千羽,立刻便向身旁的凌笑於春翹了翹大拇指,說道,“做得漂亮!”
“呵呵,那是!好了,他現在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趕緊把他弄出賓館,接下
來我還有重要的環節要完成呢!”
凌笑於春臉上那番關切之情已經蕩然無存,而像是一位執行重大任務的女殺手或者說女特務。
“笑笑……你!你是什麼人?是你害的我?”看到兩位人高馬大的傢伙走向自己,林千羽一臉驚恐地問道。
“哈哈,真是好笑!林千羽,之前聽說你功夫極好,武力過人,不過你的智商很讓我失望,接近0啊!早知道你這麼白癡,我哪還用費這麼大工夫,說不定僱個站街女就能搞定你!”
凌笑於春壞壞地一笑,揮手說道,“把他帶出賓館,要快!”
“小子,如果不想我們搞殘你的話,最好乖乖的,老實一點!走!”
那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強行攙扶着林千羽,大步往外面走去。走在路上,給人的感覺就是林千羽喝醉了,而這兩位朋友扶着林千羽。
出乎凌笑於春和兩位壯漢意料的是,林千羽很配合地走路,並沒有大呼小叫,更沒有任何反搞行爲。
進入電梯後,四人用幾秒鐘的時間穿出大堂,很快便來到賓館外面。
賓館門口不遠處的停車位上,停着一輛奔馳房車,林千羽被兩位壯漢推搡着擁了進去。
一位壯漢駕車,凌笑於春和另一位壯漢分別坐在林千羽左右兩側,嚴密監視着林千羽的舉動。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這是要劫我去哪?反正我已經落在你們手上了,跑不了,能給透個信不?”
車子剛跑起來,林千羽便出聲問道。
“少廢話,上套!”
凌笑於春說着,把一個黑乎乎的大頭罩直接罩在了林千羽的臉上,這種頭罩一扣在頭上,就算在光線極好的地方也別想看到外面任何東西,就跟瞎了差不多。
林千羽也沒有再問任何話,就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等待車子停下的那一刻。
從車子的行駛速度、周圍車輛喇叭聲的分貝大小上,林千羽感覺車子應該是正駛離市區,往市郊的方向行進。
而林千羽雖然戴着頭罩,卻並非目不能視的瞎子,通過透視眼,看到車窗外面的景色,果然就是通往郊區的路。
在透視眼的作用下,林千羽頭上的這個頭罩形同虛設,而且看到的東西比開車的司機所看的東西還多。
“林千羽,這會兒怎麼這麼老實了?旅途無聊,陪你笑笑姐聊聊天怎麼樣?”
車子在行駛的過程中,以美人計擒了林千羽,自以爲得計的凌笑於春在得意之餘,還想再消遣消遣林千羽,也好打發一下無聊的車程。
“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哼!”林千羽哼了一聲,腦袋向外一轉,不理凌笑於春。
“哈哈!想到剛纔還和我恩愛無比,現在卻被我擒在手中動彈不得,你心裡做何感想?想罵我是不?”凌笑於春問道,“想罵的話你就罵吧!敵人對自己的辱罵,就是最好的誇讚啊!”
林千羽恍如未聞,不但沒有開口大罵,反而連句冷哼都沒有,好像世上根本沒有凌笑於春這個人,更沒有和她發生過的任何事。
凌笑於春自己樂呵了一回,看到林千羽這完全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淡定,也沒什麼樂子好找了。
車子又行了一
段路,轉入了一條柏油路上。通過透視眼,林千羽發現前面是一家聳立着巨大煙囪,坐落着很多大型罐體的化工廠。
不出林千羽的所料,這條柏油路果然是專門通往化工廠的,而車子也確實駛入了這家化工廠。
當車子經過化工廠的大門時,林千羽看到廠門上掛的牌子,寫有“華泰化工”這幾個字樣。
“果然是香君!”林千羽心裡暗暗想道,“這回如果能引出香君,倒不枉我一番苦心!”
這家華泰旗下的化工廠佔地面積很大,車子在廠區內又跑了好幾條路,這纔在一個看上去不應該是停車路段的位置停下了。
“小子,下車!”
司機立刻向林千羽喝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敢抓我卻不敢表露身份麼?”林千羽一邊喝問着,從車裡走下來。
“林千羽,你的小命就攥在我的手裡,最好是少廢話!不過,很快你就會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了,別急!”凌笑於春冷冷一笑,拿出手機又撥打了一個號碼。
當凌笑於春撥完號後,就在奔馳車停置的前方,地面突然像大車的車斗似的,被莫名其妙地掀了起來,而在地面掀起的同時,一片白光也照射出來。
“走!”
兩位壯漢押着林千羽,向那掀起的地面走去。
林千羽通過透視眼看到,這片掀起的地面,下面是一個貌似地下工廠的巨大空間,地面和下面之間有緩長的樓梯連接着,在往裡處看,不少穿着全身白色工作服的男子走來走去的,周圍還有一些穿紅色工作服的壯漢,身上都帶着槍。
林千羽隨着那兩位壯漢,一步步邁下樓梯,向裡走去。雖然戴着頭罩,周圍是什麼情況卻盡收眼底。
樓梯走完後,凌笑於春向走一轉,敲了敲一扇厚重的金屬門,門開後,林千羽就被領了進去。
此身所處,是一個全金屬結構的巨大房間,而在這冰冷而堅硬的房間裡,一位氣質出衆的男人正站在一個水池邊,手裡拿着些東西,正在餵食池子裡的東西。
“香君,人我已經帶到了!”
凌笑於春說着,向前一步,向男人恭敬地稟告道。
“摘下他的面罩吧!”香君淡淡地說道。
頭上的面罩被凌笑於春一把扯下後,林千羽所看到的東西,和剛纔戴着面罩時看到的情況完全一樣。
站在五米之外,這位背對着自己,名叫香君的奇男子,正在給下面池子裡的鱷魚餵食,一塊塊的肉塊從他手裡丟出去,下面的鱷魚便張開大嘴,瘋狂地搶食,香君卻面帶微笑,好像很喜歡這鱷魚奪魚的畫面。
“林千羽,沒想到你今天會在這裡見到我吧?”
香君喂完最後一塊肉,轉過身來向林千羽問道。
“原來你就是香君!”
林千羽仔細地打量着他,他這樣的面貌,如果丟到人羣裡,應該也是那種極難找的類型,不過他身上卻偏有一種氣質,讓人不敢輕視他。
“你想把我怎麼樣?”林千羽喝問道。
“呵呵!”香君面露冷笑,“我想殺了你!”
“這正是我想對你說的!”林千羽一言既發,突然便向香君出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