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證明他是雙面特工,憑什麼證明他是日本人。”葉秋問。
“他的個人記錄是怎麼歸檔的。”劉潮再問。
“四年前那起焞華珠寶劫案,他也有份,他只是個退役掉的中東特工華夏人,不過他沒有牽涉到殺人,所以他的罪行被減輕了許多。”
“你說他是華夏人。”李曉道。
“他的普通話比正宗的北方口音還要純正,讓人聽不出來他是外國的。”葉秋道。
“嗯!”李曉應。
“他的衣物還有日用品也沒有外國貨,全部是國產,讓人看不出他是外國人,我以爲他挺愛國。”
“這些只是表象而已!”李曉道。
“爲什麼?”葉秋再問。
“你有沒有聽過日本三虎門。”李曉道。
“這個組織好像離我很搖遠,就像前輩的潛影一般飄渺。”
“30年前,在華夏誕生潛影的時候,日本就有了三虎門,同樣是特工組織。”
“哦,這怎麼和李曉聯繫到了一起?”葉秋再問。
“問得好,因爲李曉的肚子上刻有三個老虎頭,如果沒有幹過特工,你就不知道日本還有這樣一類人存在。”
“既然他是隸屬於三虎門的,到我們華夏來做什麼?”葉秋再問。
“竊取各種機密啊,對我們國家的生命財產安全構成嚴重威脅,你爲了一個女人簡直連特工是什麼都忘記了,操!”李曉罵了葉秋。
葉秋沉默不語:“也許我已經不適合去做特工了,我已經沒有了特工的冷靜和覺悟。”
李曉再罵:“如果王破曉那老頭子聽到你這樣子說,他肯定會被你給氣炸肺。”
“嗨!”葉秋搖了搖頭。
“你剛剛拉着我的時候,就是我覺得失敗的時候。”李曉道。
“爲什麼?”葉秋道。
“他肯定走了。”李曉道。
“走了,到哪裡去了。”葉秋追問。
“當然是逃到日本去了。”李曉答。
“那那我們。”葉秋猛然道。
“馬上報告給上級呀。”李曉道。
“嗯!”葉秋拿出掌上電腦,和上面取得聯繫。
如同李曉所言,劉潮在被唐傾城送到醫院進行簡單包紮之後,他就找了個藉口秘密地買了去日本的機票。
溜了。
因爲葉秋還有李潮的消息傳達回覆時間差異,所以劉潮可以在這樣一個空隙之間很順利的回到日本三虎門的總部。
他回日本時,身上帶着一個移動盤,U盤裡面放着他竊取到的華夏軍事機密。
唐傾城剛剛和劉潮完成了包紮手術,劉潮卻聽要去廁所。
唐傾城嫁給劉潮之後,就對他逆來順受,如命是從,所以劉潮打一個屁她都當了真。
劉潮去了廁所,一去就是半個小時,已經很反常了,唐傾城以爲他便秘發作。
可是打他的手機,手機已經停機了。她已經突悟很反常了。
他再給葉秋打電話,還以爲是葉秋找他的麻煩。
葉秋給她的迴應就是:劉潮是日本特工,你不必再勞什他了。
唐傾城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如五雷般轟頂,她怎麼可以對日本人好感呢?尤其對方是一個日本特工。
特工喜歡做什麼她難道不清楚,殺人如麻,面不改色,爲了達到目的可以做各種事情。
唐傾城才突然醒悟,難怪劉潮這些天晚上經常不回家。
白天卻趴在牀上睡覺,很少理她。
原來他在竊取各種情報。唐傾城是一個機警的女人,但是她碰到了特工,就像是一個單純的小孩子對付一個老奸世故的大人一樣無助。
按李曉的吩咐,葉秋和上級聯繫,上級給他的答覆就是10月中旬到日本去對付劉潮。
李曉卻罵了上級。
“如果不是老子告訴他們,也許華夏會丟更多的東西。”
葉秋不解,就問他:“前輩,爲何辱罵他們。”
“呵,沒有事,只是這手有些疼,心裡憋得慌,現在老夫只有一根手指了,以後吃飯做什麼的都不方便。”
“我可以讓醫生們給你裝一個假手。”葉秋道。
“如果要適應那假手,都不知道要折騰多久,汗。”李曉自嘲地搖了搖頭。
“那現在我扶你到醫院去怎麼樣?”葉秋道。
“小夥子,還是你有心啊。”李曉的左臂揍到了葉秋的身上。
“以後就是一個殘廢了,活在這個世界上真是有些礙事。”
“前輩,方纔殺敵還侃侃而談,爲什麼一下子變得如此消極呢?”葉秋在海灘叫了一個TAXI在趕往醫院的路上。去給李曉治手傷。
“你不知道,我前幾天經歷過一場廝殺嗎?”李曉答。
“哦,這到是個稀奇事,你所殺之人是誰?”葉秋問。
“日本甲賀派的殺手。”
“你原來是從日本來的呀。”葉秋驚訝道。
“你不知道我前些時間追殺沈雅玲碰到了這羣跟屁蟲嗎?”
“沈雅玲死掉了已經。”葉秋道。
“這我還不比你清楚。”李曉道。
“你你是怎麼逃出來的。”葉秋問。
“被他們趕到了懸崖邊,跳海了,所幸老天對我不薄,沒有讓我立刻死掉。”李曉慘然一笑。
“前輩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葉秋贊。
“你少拍我的馬屁了,我從海里遊着看到了一艘去華夏的貨輪時,又碰到了這羣跟屁蟲。”
“然後。”
“被我一個又一個當了刀靶子解決掉了。”
“嗯!”
“然後找到了你這裡?”
“卻讓我在一場搏鬥之中發現了劉潮是個三虎門的特工。”
“前輩需要好好養一下子傷了。”
“我這手指都算輕傷的了,你看看我的左胳膊。”李曉讓葉秋把他左臂的袖子掄起。
他左臂傷口處,連白骨都露出來了,肩關節處三處斷裂的痕跡着實讓葉秋跟他汗了一把。
“前輩對於傷痛的忍耐能力差實讓我佩服。”葉秋誇讚道。
“葉秋,你知道我爲什麼我回來找你的嗎?”李曉笑着看着葉秋。
“爲什麼?”葉秋道。
“到醫院再說吧。”李曉的臉上有些慘然,葉秋看不出李曉究竟想說些什麼。
到了醫院李曉照了X光,透視。
李曉的左肩四處斷裂,右手手腕也骨折,肋骨還有三道骨折,小腿的脛骨也快要碎了。
葉秋都不知道一個渾身是傷的人是如何倘若無事地和他一起來到醫院裡的。
他的傷勢連醫生都看了搖頭。
“醫生,我還能夠活多久。”李曉問。
“你現在有多少歲。”醫生問。
“48歲。”李曉毫不介意的看着醫生。
“你可以活到100歲。”醫生這樣一說,李曉幾乎樂得開了花。
“100歲,看來我比一般人都要長命。”
“可你是一個好武之人,對不對。”醫生道。
“嗯,我身上的那些傷全部是搏擊所帶來的。”
“你的骨傷還是其次,可怕的是你的身體裡面長了一顆腫瘤。”
“啥,我還有這種病。”李曉錯愕地看着醫生。
“不錯,不過是良性的,要開刀。”
“你這個傢伙,又說老子活100歲,又說老子長了腫瘤,究竟安的是什麼心。”李左臂一掄,把白大褂脖子被卡到左臂上。
他的身體猛然升空。白大褂的脖子幾乎要被勒斷。他不相信李曉左臂肩膀有三處骨折,還有如此的潛勁。
“你患的就是骨癌。”醫生一說。李曉的手臂下放下,醫生攤軟地扒在了地上。
被葉秋扶起:“骨癌是什麼病。”
“骨癌就是一個只能活着等死的人。”
“靠!你小子,方纔全拿我開心啊,那我還可以活多久。”李曉問醫生。
“兩個月。”醫生道。
“難怪老子身體總感覺到不適,渾身的骨頭關節都在疼,止疼藥吃了都起不到作用。還以爲是什麼風溼啥的。”李曉道。
“除了打嗎啡之外,你沒有什麼可以止疼的更好方法了。”
“醫生,真的沒有什麼可以救他的地方嗎?”葉秋問醫生。
“現在只能減輕他的痛苦,讓他餘下的生活舒服一些。”醫生這麼一說,等於是判了李曉的死刑。
連葉秋都不知道,活躍的李曉會有這種病。
兩個月前,李曉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兒子李笑,現在又患了骨癌,一種等死的病,他自己幾乎要絕後。
不過李曉並不是顯得那麼悲慘。
李曉拔掉了手上的吊針針管,然後把葉秋拉到了一個很僻靜的地方。
葉秋要把李曉勸到醫院去,李曉卻十萬個不願意。
“前輩,要打嗎啡,不然你吃不消啊。”
“打嗎啡,不如現在就死,天天躺着跟個廢物一樣有什麼區別,別聽那個醫生的鬼話,說不定老子還可以創造出下一個奇蹟呢?”李曉的右掌拍着自己的胸脯,顯示出一副很自信的樣子。
“前輩,您有什麼事叫我?”葉秋問。
“我剛纔在車上不是說,我有事要跟你說嗎?”李曉笑着看葉秋。
“嗯!”葉秋點了點頭。
“我要在我仙去之前,把自己的技能傳授給你。”李曉道。
“哦!”葉秋聽着有些愕然。
他們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杳無人煙,山下清野。葉秋和李曉做了一個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