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他像是一個被人泄露機密而委屈的孩子一樣。
被激怒了。毛髮皆聳,氣息囂張。
“呀!納拿來啊。”劉潮兩隻手變成了舉地遊走的豹爪,訊雷般在石頭奔走。李曉自認爲自己的行走速度不會輸給多少人。
但是看到劉潮走路的樣子十分猙獰。
他是用手指進行走路的,印度瑜珈術本來就是以手勁見長,但是他行走之後,那堅硬的岩石被他的猛爪爪進很深的爪印。他的手指如同那經過千錘百煉的精鋼一般堅韌無比。
鐺!鐺!鐺!
李曉才知道他面對的這個敵人多麼可怕。
李曉是一個頑強的手,他的右爪掉了一隻,卻要用鷹爪挽回面子。
他凝聚八成的力道於兩隻殘指,和劉潮的左手相拼。
啪!
劉潮的臉上又出現了一副獰笑。
嗄吱一聲!劉潮的嘴裡再次咬着一隻斷指。他吃它就像是小孩子咬着棒棒冰一般享受。
那是屬於李曉的指頭。李曉的呼吸再次頓住。
臉色變得很蠟白。
“你這個人真是深藏不露啊,你的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勁,用不完的力量一般。”李曉十吃驚的看着他。
“哼,你究竟想打到什麼時候,我現在可以和你耗到明天,但是你的年紀不小了,我看你省下那最後一根指頭去安享晚年吧,哈哈哈。”一種揶揄的口氣,再次惹怒了李曉。
“哈哈哈哈。”李曉笑時,是他殺意最濃之時。
“你都快失敗了,卻笑作甚!”劉潮的臉上面不改色,心不撞,呼吸不急。
李曉卻因爲兩次丟了指頭而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他的呼吸頻率已經讓劉潮感知他有些年邁了。
“哼,我說過我失敗了嗎?你到底是日本三虎門的什麼人。”李曉伸出殘指問他。
“你以爲我有必要告訴你嗎?”劉潮冷冷地看着他,目露肅殺。
李曉毫不爲他所動容:“你想怎樣?”
“你想知道很簡單。”劉潮的雙手擎地,兩隻腳攤直,和軀幹交錯成十字狀。
“甲賀十字斬。”
“對於一個想知道秘密的人,恐怕只有封掉你的嘴才能夠行滴。”劉潮的雙手彎曲。凝聚了九成的力量於雙手。那隻腿上的曲線變得忽而清晰忽而模糊。讓人目眩神迷。
“你!”李曉驚愕看着他。
“到地獄裡去問吧。”劉潮的雙手幾乎抓滲了石地的一尺以外,一飛沖天。
兩隻腳在天空之中飛快旋轉。一股偌大的風塵也被雙腳攪蕩而起,幾乎讓人掩掉耳目李曉大驚。
他的渾身變成了一柄旋轉着的人刀,人刀是有身體的腳還有手交錯旋轉而成。
因爲他的武術之中有柔體,所以他身上的關節可以錯位,而不會骨折。
所以他的旋轉很飄逸,更詭異。讓人看不清他的實質性破綻。
面對這恐怖的人刀,李曉會不會有辦法對付呢?
恐怖的刀芒讓地面飛沙走石,劉潮的身體重疊成一種讓人看不清本面的幻影,不斷旋轉的十字。朝李曉夾擊而去。
當甲賀十字斬的刀芒要威脅到李曉的頭顱。
面對人刀,李曉有沒有辦法正攖其鋒呢?
嗖一聲。
李曉的右手獨指一探,一柄小巧的飛刀從他的袖口滑落而去。劉潮的腳尖已經要掃到了李曉的頭。
如果李曉的頭是鋼做的,那就劉潮的腳也會毫不猶豫地把他踢爛。
但是李曉並不是一攤爛泥,他是一座人山,一具鋼鐵長城,怎會輕易倒地。
嗖!
飛刀奪空而出,在天空之中劃上了一道優美的弧形。繞着劉潮的雙腿盆骨襲去。
唰唰兩聲。
連空氣都變得一滯。
劉潮的腿本來要踢破李曉的頭的,但是突然間,他的雙腿力量怎麼也使不出力來,兩腿從腿根處,變得彼軟不堪。
惟獨他的雙手還有力量,十字斬變成了雙手斬,雙手斬在這突來的挫折變故之下,變成小手十字斬。
腰部把涌透不到的力量全部灌輸於雙手。
雙手勁猛無比。準備進行凌空一擊,把李曉擊殺在突變的招式之下。
當他以爲李曉手還有力量時,李曉的笑容有些詭異。
他猛然一驚。
殊不知。
李曉的飛刀舉世聞名,別人問他有沒有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劃出第二刀,連續重創強敵。
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別人以爲他的否定就是沒有能力,但李曉偏偏是個古怪的人,別人認爲他沒有能力,他卻偏偏有能力,他的能力是內藏的,深藏的。是因爲他長期艱苦卓絕的訓練。
李潮演變的招式讓他呼吸一沉,不過他的飛刀也演變了招式。
以往他的飛刀是用手發出去的,但是他現在的飛刀卻從他的瑣骨處飛到他的嘴裡。
他用嘴去發射飛刀。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真的是讓劉潮汗顏無比。
劉潮的雙手十字斬準備截掉李曉最後一根殘指,但是他卻錯了,李曉的嘴部力量同樣驚人。
嗖一聲。
劉潮的十字斬要刻到李曉的殘指時。李曉的飛刀已經朝他****而去。
唰一聲。
劉潮的右手被砍斷。左手的力量右手失去右手的護闢,所以十字斬在一個照面之間化爲烏有。
李曉在電光火石之間,連續發射兩記飛刀。劉潮卻由高興到失落。由到低谷。
他的身體滾落在地。左手無法擎起,因爲噴血如注,瞬間變成殘疾。
李曉把他的右手含在嘴裡一咬。一股鮮血飈射到劉潮的眼睛裡面。
劉潮的眼睛被弄蒙。什麼都看不清。
李曉的左臂變成一根猛棍要朝劉潮的天靈蓋打去。
霎時,卻出現了一個冰冷的聲音:“請閣下手下留人。”
有救兵出現了。
李曉扭頭一看:“葉秋,你怎麼來了。”
“我如果不來,也許你就會讓唐傾城守寡了。”葉秋的身體橫在劉潮的面前。
李曉白了他一眼:“葉秋,我真是不懂,你前面說唐傾城委身嫁給了這種王八蛋,你心裡滿是不爽,現在我要幫你除掉他,你卻要攔着我,你這傢伙到底是安着什麼心啊你。”
“唐傾城也來了,你看看。”葉秋用手一指,唐傾城開着一輛紅色瑪莎拉蒂。
李曉才弄明白,是葉秋和唐傾城一起來的。
唐傾城看到劉潮的右手已失,變成了廢人,連忙奔來,提着醫藥箱。
“劉潮。”唐傾城要拿着紗布還有酒精給他包紮。
劉潮的左臂變成炮彈朝她轟去。
葉秋的右手化掌,擋到了唐傾城面前,劉潮的進攻變得遲緩,最終力竭。因爲他的右臂失血過多。
再也沒有多餘的力量進行攻擊了。他身體攤軟,變打坐,坐在地上。
運動內勁,止住血噴。
“我擦你奶奶,你有沒有人性,唐傾城是你的妻子,要給你包紮,你卻要毒打他。”李曉罵着他。
他卻喃喃道:“我已經輸了,你沒有必要救我,我是你的手下敗將。”
“原來唐傾城後頸的傷痕,是被你所致,我把唐傾城交給你,你居然這樣對他,你怎麼這麼狗屎。”葉秋提起右拳。
要朝劉潮轟去。
唐傾城卻擋到了劉潮的面前,兩隻眼睛含了淚水。
“葉秋,不要,他和我結婚才一個月。”
葉秋的右拳一鬆,眼睛裡滿是不甘:“你爲什麼嫁給他,他給你帶來了什麼?”
唐傾城卻哆嗦道:“他幫過我,救過我的美碟,我不想連累你,才疏遠你,你理解嗎?”
唐傾城突然間說出了潛藏在她心裡面許多的秘密。
葉秋如獲釋然,不過他更多的是痛,他沒有經濟能力去幫唐傾城。
2億,這2億他上哪裡去找,搶劫,盜竊,或者是中彩票,他葉秋行嗎?
瞬間,他否定了自己。
這是他最大的痛楚。葉秋的臉上滿是失落和悔恨。
“前輩,放過他們兩個吧,也許今天的倒黴是我自找的。”
葉秋把李曉拉到一旁。
李曉的眼裡滿是不甘的看着唐傾城扶着劉潮到她的瑪莎拉蒂之中。
當那車子開動消失到茫茫夜景之中時,李曉汗了一聲:“葉秋,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殺劉潮嗎?”
葉秋有些不解,好奇道“爲什麼?”
李曉的臉上充滿了一種憤慨之意:“因爲他是日本人。”
葉秋的臉上即現驚訝狀:“這不可能,劉潮以前做過特工,他的把他的所有經歷都告訴過我,是中東的特工,下海了才逃到這裡。”
“哼,看來你的資歷還真是不夠呀。”李曉說的這句話無疑是否定了葉秋。
葉秋就知道李曉的話裡有深意。
“前輩,您是我國特工界的資深前輩,如果我葉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請大膽的指出來,我葉秋必奉爲金科良玉。”葉秋雙腿一屈,抱着,立即跪了下去。
“你只知道一個人是特工,卻不知道有人可以當雙面特工。”劉潮一說,葉秋更是覺得好奇。
“你說什麼?劉潮是雙面特工。”
“不錯,雙面特工比單面特工還要強大,像當年,我爲了完成任務,不得不加入緬甸國藉的特工,聯合華夏的特工去對付金一侖。所以現在我也是一個雙面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