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面十分的安靜,甚至連威風吹過的聲音都可以聽到。
保鏢們不敢有任何的大意,警戒的看着四周。
若蘭雙手持槍的樣子,牢牢的記在了凌恆的心裡,這個女人不簡單,千萬不能在繼續招惹了,這是凌恆目前的想法。
凌恆真的很擔心,哪天真的把若蘭惹怒了,這個女人會不會直接掏出兩把手槍,然後把自己幹掉。
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有車輛行駛的聲音。
四輛軍車出現在四周,大批的持槍士兵,迅速向道路兩旁搜索。若蘭給司機打了一個手勢,司機啓動了房車,前面的奔馳轎車,也開始行駛了起來。
在四輛軍車的後面,兩輛軍用吉普車在前面開路,大批的士兵仍然在道路兩旁執行搜索任務,並沒有返回。
凌恆有些目瞪口呆,他知道蘇蓉這個女人不簡單,但是他卻沒有想到,蘇蓉竟然這樣重要,爲了保護她,竟然出動了部隊。
“你真的是蘇蓉嗎?不會是什麼人假扮的吧?”凌恆看着一旁的蘇蓉,有種想要用力扯扯她白潔的面龐,看看這是不是一個人皮面具。
“哼,你知道什麼,小姐要是在這裡出事了,省級的領導都要受到懲處。”張靜得意洋洋的說了一句,不過看到蘇蓉的表情後,張靜急忙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在凌恆的印象之中,蘇家只是很有錢,幾乎可以和國外一些大財閥相比較,但是凌恆卻是沒有想到,蘇家在東方國,竟然有這麼大的勢力。
“我在東方國不到三個月,卻遭到了幾十次的大小襲擊了。最危險的一次,那個想要殺掉我的人,距離我不過是現在的距離。”蘇蓉很平靜的說着,彷彿在說一次無關緊要的事情。
凌恆嘴巴張開了,因爲現在凌恆和蘇蓉的距離很近,只要是個男人,都可以把蘇蓉幹掉,但是蘇蓉竟然還能夠活下來,可見蘇蓉的保護措施是多麼的厲害。
“若蘭很厲害?”凌恆試探性的詢問道。
蘇蓉兩個大眼睛轉動了一下,顯然是在思考着什麼,最終蘇蓉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凌恆的話。
“如果你在我身旁就好了。”在轎車行駛到市區裡面的時候,蘇蓉似乎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又似乎是故意和凌恆說的。
凌恆裝作沒有聽到,也不敢在說什麼了。
轎車在一家酒店停下了,酒店的名字是人間仙夢,這裡是鬆海市最高級的酒店,能夠到裡面去的人,非富即貴,採取的是會員制,如果沒有會員卡,即便是出再多的錢,酒店也不會招待的。
蘇蓉很顯然是經常出入這樣的場合,她從容的朝着裡面走了進去。
若蘭和張靜跟隨在蘇蓉的身後,幾個保鏢則是悄悄的跟隨在遠處,他們是不會近距離跟隨蘇蓉的,以免給蘇蓉的正常生活帶來影響。
柳亞林和兒子柳劍早就在大廳裡面恭候,看到蘇蓉到來之後,柳亞林熱情的打着招呼,彷彿是多年的好友一樣。
警察局的局長和副局長白龍駒,則是穿着便服一起陪同,雖然這是柳亞林很丟人的事情,但是爲了防止意外的事情發生,柳亞林仍然把局長和白龍駒拉了過來。
酒店經理站在柳亞林的一旁,他知道這些人都是貴客,自然是不敢得罪的。
在服務員的引導下,衆人朝着樓上的雅間走了過去。
這裡的消費很大,如果想要給小費,那麼最低是要給五百的。
柳亞林十分的大方,給了兩個服務員一疊鈔票,
看樣子至少要有一千塊。
甜品早已經擺放在桌子上面,凌恆坐在椅子上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開始吃了起來。
珍藏多年的紅酒,也開始被服務員拿了出來。
在服務員準備給衆人倒酒的時候,柳亞林卻制止了,急忙拿起酒瓶,一一爲衆人倒酒,樣子十分的恭敬。
“還愣着幹什麼。”倒酒之後,柳亞林看着自己的兒子柳劍,惡狠狠的說着。
柳劍低着頭,站了起來,走到了凌恆的面前。
“凌少,前些日子多有得罪,在這裡小弟向你賠罪了。”柳劍語氣十分的友善,很有誠意的說着。
凌恆卻是裝作沒有聽到,繼續大吃大喝。
柳亞林臉上的笑容並沒有消失,而是親自給凌恆夾了幾塊甜品,並且主動把酒杯放在了凌恆的面前。
“都是年輕人,發生點誤會也是正常的。俗話說的好,不打不相識,來來,喝了這杯酒,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局長出來打了一個圓場,因爲他看到蘇蓉的態度似乎不錯,不願意和柳亞林結怨,他自然是要出來做這個好人的。
如果蘇蓉態度惡劣,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出來打圓場的。
“凌少,局長說的好,不打不相識,大家喝一杯,把這件事情忘掉。”白龍駒一張國字臉,充滿了笑容,在局長說完之後,也急忙說了一句。
既然局長都發話了,白龍駒自然是要講幾句好話的。畢竟柳亞林後臺很硬,白龍駒雖然和他爭奪局長的位置,但是卻不願意把他得罪死了,那樣兩個人誰都沒有好處。
蘇蓉笑着端起了酒杯,用左手輕輕拉了凌恆一下。
“我可不是什麼凌少,如果沒有蘇大小姐,恐怕現在我得跪着給柳劍道歉吧。”凌恆打了一哈欠,似乎很困的樣子。
看到凌恆的態度,柳亞林清楚這件事情不是很好的解決的。
但是老頭子的意思很明顯,不能得罪蘇蓉,蘇蓉的位置很重,即便是柳家,也不能和站在蘇蓉的對立面。
蘇蓉把酒杯放了下來,目光疑惑的看着凌恆。她認爲凌恆願意和她過來,是因爲他願意和解這件事情,但是凌恆現在的態度,讓蘇蓉有些不明白了,她不知道凌恆真實的想法是什麼。
和柳家和解,是蘇蓉爲以後做的事情,以蘇蓉目前的位置,沒有必要去和柳家計較什麼,如果真要計較什麼,就算柳亞林的老頭子來了,也要給蘇蓉幾分面子的。如果事情真鬧到最高層那裡,不管蘇蓉有沒有錯,那些人都會偏向蘇蓉的。
但是蘇蓉沒有那樣做,她接受和解,就是擔心自己一旦離開鬆海市,那些人會針對凌恆。現在她過來,主要表達兩層意思,第一層意思是凌恆是我的人,第二次的意思,我願意和解。
蘇蓉透露出這兩層意思,一般人就不敢對凌恆怎麼樣了。
“我去衛生間。”在柳劍想要繼續道歉的時候,凌恆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蘇蓉坐在椅子上面,臉上沒有了任何表情,站在蘇蓉背後的張靜,則是適當的走了出去,她要詢問一下凌恆的態度。
蘇蓉坐在椅子上面不說話,其餘的人也不敢在說什麼,甚至都不敢在說什麼。
柳劍尷尬的站在原地,目光裡面露出憤怒的情緒,不過柳亞林卻搖搖頭,示意柳劍不要輕舉妄動。
現在不能得罪蘇蓉,站在蘇蓉後面的是東方國,誰得罪蘇蓉,就等於和東方國過不去,所以柳亞林知道自己必須要忍耐。
在官場上面,忍耐是必須要學會的,有時候的忍耐會丟失了尊嚴,但是比起尊嚴,職務卻更加的重要,丟失了尊嚴,保住了職務,還有翻身的機會,但是丟失了職務,一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柳家老頭子的意思,這件事情就到柳亞林這裡,哪怕把柳劍打殘廢了,也不能引起柳家和蘇蓉的矛盾,柳家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如果和蘇蓉有了矛盾,那麼柳家就要面臨一次重大的打擊。
柳家的對手,是很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
“你想怎麼樣。”在走廊裡面,張靜站在凌恆的面前,低聲詢問道。
“那些人很陰險,這麼容易接受他們的道歉,他們肯定不會長記性的。 ”凌恆淡淡的說了一句。如果是以前,凌恆直接用拳頭解決問題。
但是現在,在這個人心險惡的都市裡面,凌恆必須要用自己的智慧來解決問題。在都市裡面,拳頭不能解決一切,但是智慧卻可以解決一切。
凌恆想讓柳家父子吃點苦頭,讓他們收斂一下。
“我知道了,我去告訴小姐。”張靜明顯有些不高興,她認爲蘇蓉爲凌恆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張靜低着頭,朝着雅間裡面走了過去。
前面的兩個服務員,迅速的走過張靜的面前。
在他們到達凌恆的身旁,,兩個服務員從口袋裡面掏出了匕首,朝着凌恆砍了過去。這兩個服務員看着年紀只有二十歲左右,但是實力還算不錯,兩個人揮舞的匕首,一左一右的朝着凌恆刺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凌恆後面的兩個服務員,也朝着凌恆走了過去。
張靜顯然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竟然沒有出現任何的慌張,她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個類似手機的東西,在上面按了一下。
不一會的時間,蘇蓉的保鏢出現了,兩個保鏢迅速朝着雅間走了過去,另外的兩個保鏢,則是朝着凌恆走了過來。
凌恆彎腰,如同脫繮的野馬,朝着前面跑了一下,同時雙手握拳,朝着正面刺向他的服務員打了過去。
兩個服務員胸部捱了一下,眉宇之間露出疼痛的表情。
凌恆穩住了自己的身體,迅速的回身,看着四個服務員。
不過這個四個服務員,互相看了一眼,朝着樓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