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下起了大雪,幾個小女孩在別墅的不遠處鬧騰的十分開心。
家家戶戶都在門口挑起了大紅燈籠,掛着一串拖到地板的紅色鞭炮,孩子們穿上了新衣服,與家裡的長輩一起在電視前面看着華夏獨有的春晚,看着電視裡的相聲,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笑的十分的開心。
別墅也很熱鬧,龍嘯來了,帶着華夏獨有的天價白酒,鑫豐也來了,帶了幾包部隊裡特有的過年食品。
陳浩林有些狼狽,他身上圍着圍裙,臉上好像花貓一樣,不斷的揉着手裡的那坨面,如果可以用真氣的話不用幾下便可以把麪筋全部打散,做出來的餃子皮肯定又滑又有彈性,可是幾女對他的懲罰就是,揉麪不能動用真氣。
要知道揉麪十分的難,特別是發麪,陳浩林對發麪簡直就一竅不通,在網上查了教程之後才勉勉強強的揉出這麼一坨粘手的面。
“我說你小子,怎麼說也是個武者,怎麼做事亂七八糟的。”
鑫豐跑到陳浩林身旁,打趣的看了對方一眼,挑釁的繼續說道:“你看看你,作爲一個曾經的軍人連面都不會揉,你說說你……唉,你別砸我啊!”
陳浩林很無語,但是揉麪確實是他的死穴,所以他就用抄起麪粉,砸了鑫豐一臉,原本臉蛋長的不錯的鑫豐,讓這些麪粉一砸,好像人妖畫着濃妝一樣,十分滑稽。
“反重力!”
“千斤墜!”
兩個人好像孩子一樣,鑫豐想要用反重力把陳浩林升上屋頂,結果陳浩林就立馬用千斤墜讓反重力失去效果,兩人你一來我一去,好像十分有樂趣在一旁看着的龍嘯則是十分無語。
“你們兩個夠了吧。”
“閉嘴!”
龍嘯剛想開口勸解一下兩人,就得到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他有些無奈的把酒打開,便自顧自的倒了一杯一飲而盡,趁着白酒吞進嗓子滑進肚子裡的熱氣,他開口說道:“龍天不見了,我們龍家的功法正本也不見了。”
龍嘯的話讓鬥嘴的兩個人立馬安靜了下來。
龍天對陳浩林有怨恨,所以加入了“組織”,卻被龍嘯幾個人破壞了陰謀,七怪也都被打死,龍天自然無路可去,準備接受龍家的懲罰,可是龍天卻一聲不吭的帶着龍家功法的正本逃走,這是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事。
“我們龍家功法正本如果外泄出去的話,是很恐怖的事情。”
龍嘯聲音平淡,似乎是白酒不夠烈,他又灌了一口繼續說道:“這些天我們拜託軍方還有我們龍家這些年所積累的能量,把整個燕京都快翻遍了,所有龍天能去的地方都找過了,他好像突然就人間蒸發了。”
陳浩林和鑫豐對視一眼,他們腦子裡同時出現了兩個字“組織”。
也只有“組織”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夠在燕京讓一個人蒸發,不知去向,他們想着如果龍天真的進入“組織”的保護裡,那麼就算是軍方翻遍整個華夏的地面,都很難能夠把他找出來,因爲“組織”確實有這個能耐。
“我昨天被襲擊了。”
陳浩林眉毛一皺,把麪糰放進了盆裡,並把盆子蓋上,走到龍嘯的身邊,給自己也倒了杯酒,喝完之後吐了口氣接着說道:“是個殺手,能夠進入人的夢裡殺人。”
“夏娃!”
龍嘯和鑫豐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異口同聲的說道。
“喂喂喂,你們兩個要不要照顧一下別人的自尊心?”
陳浩林有點鬱悶,他怎麼也想不通這個外國女人竟然這麼出名,不止是軍方,就連隱世家族的龍嘯也都這麼清楚,好像只有自己是一個來自鄉下的土包子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你竟然能夠活下來,真是奇蹟。”
鑫豐不可置信的看着陳浩林,胳膊捏捏大腿錘錘的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之後,對着陳浩林的眼神裡有些崇拜的狂熱說道:“你知道嗎,夏娃可是全球殺手排行榜第五十的高手,據說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唯一活下來的人都變成白癡,他的嘴裡只反覆說着兩個字……”
“夏娃。”
龍嘯接過了鑫豐的話,眼神裡也充滿了不可思議,想了想之後,藉着說道:“聽說那個白癡,是歐洲的幾個聖騎士之一。”
“聖騎士?還法老王呢!”
陳浩林看着兩個人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聖騎士是什麼東西?現在已經是文明社會,難道還有騎馬殺人的傻逼?明顯不太可能嘛。
“你以爲你看古墓魅影呢我靠!”
鑫豐看着陳浩林的眼神就好像遇見了傻逼,還是絕世無雙那種,半晌他才解釋了起來。
原來這個世界上,是有聖騎士的存在的。
相傳在歐洲有一處神秘的教堂,那裡存在着僅有的幾名聖騎士,這些聖騎士在歐洲的軍界十分出名,因爲他們通常不會出手,但是每次出手都代表着教皇的指示。
“那教皇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廢話!何止是厲害,簡直是厲害到不行!”
“那聖騎士有多厲害?”
“總之很厲害,你想想這麼厲害的騎士,都被夏娃弄成白癡了,你不害怕?”
“我不覺得她很厲害……”
陳浩林並沒有說出下一句她很漂亮的那句話,她確實覺得那個叫夏娃的女孩很漂亮,好像西方童話故事裡那個小女孩一樣……
“白癡,你想什麼呢?”
鑫豐有些無語,心想他肯定不知道西方有聖騎士,那麼更不會東瀛的五大神忍,想到這裡他免不了有些嫉妒,心想:這個土包子到底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厲害,運氣也太好了把!
陳浩林沒說話,西方有聖騎士跟他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他此時只是讚歎,“組織”比自己想的要恐怖的多,突如其來夏娃,便要比之前自己所遇到的七怪強的太多,不管是手段還是修爲完全都不是一個等級的。
那麼接下來迎來的會是誰?世界排行榜第一的殺手,又或者是自己的父母?
他有些頭疼,隱隱卻有些難以決定,因爲如果自己到“組織”的基地,自己的父母真的是自願加入對方的話,那麼自己肯定要親手擊斃鑫豐,看着後者正在跟龍嘯拼酒,他又感覺不太下的去手。
“想什麼呢,趕緊來喝啊!”
鑫豐催促一聲,陳浩林也加入了酒局,三個男人就這麼在別墅裡拼起了酒,包餃子這麼大的任務毫無以外的落到了五個女人的頭上。
“小雅老婆,你包的好好看哦。”
“小甜,你包的怎麼那麼醜。”
“綰綰,你別把面揉碎了……”
在幾女的歡聲笑語之中,陳浩林終於感覺到了一次熱鬧的年夜飯,有五個女人的陪伴,他心裡舒服了很多,胡思亂想也同樣少了很多。
這一夜,別墅裡很熱鬧,別墅外也很熱鬧。
黑色的奔馳緩緩駛來停在了別墅的路邊,而路邊停着的不僅有軍用吉普,而且還有龍家特質的悍馬。
“今晚就動手?”
夏娃雖然休養了一天,但是臉上依舊浮現出虛弱的神情,她牢牢抓着匕首,似乎有些心急,她此時恨不得立馬上樓砍死那個賤人,不過可惜她只能夠提供意見,具體的行動,還是要看身旁的那個金髮男人的想法。
“今天是華夏的春節,既然是一家團圓的日子,那就讓他開開心心的過個年,然後安安樂樂的死。”
金髮男人眼神很冷,盯着歡聲笑語的別墅不知道在想什麼,而他的襯衫此時卻因爲車內的暖風不知道何時被自己敞開,露出一塊銀色的十字架,半晌他把十字架提起,放在了脣邊,輕聲說道:“原主與你同在。”
……
“願主與你同在。”
新年最後一般夜機悄悄的降落燕京機場,空姐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說說笑笑的向前走,而是急急忙忙的拉着行李去追趕最後一班班車,這架飛機很淒涼,因爲整個機艙就只有兩個人,兩個從歐洲來的傳教士。
年紀稍大的傳教士,看着空姐門離去的背影,輕聲的說出那句他幾十年天天見掛在嘴邊的祝福,而年紀稍小的傳教士則是一臉懵懂的看着四周的擺設,和空曠的航站樓,他長的很普通,金色的捲髮,白皙的臉上佈滿了紅色的雀斑,似乎是第一次到華夏,他有點緊張,藏在袖子裡的手不停的揉搓,企圖擦乾被汗水浸溼的手掌。
“雷蒙斯,不用緊張,世界上的人都很善良。”
年紀稍大的傳教士安慰了起來,他似乎不是第一次到華夏,也不是第一次到燕京,所以熟門熟路的便帶着叫做雷蒙斯的傳教士來到了出租車上客區。
“去哪?打表一百,不打表八十。”
“主啊……寬恕我的罪孽吧。”
傳教士牽着雷蒙斯坐上了出租車,便用十分標準的華夏話說道:“到燕京別墅區,打表最多五十,這樣我給你八十,不打表,但是你要給我一百塊錢的票子,對了,還有車子快點開,今年過年。”
出租車快速啓動,司機很無語。
年紀稍大的傳教士很得意,畢竟在燕京,就是要殺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