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貨店的趙老闆躺在自家的竹椅上半睡半醒的迷糊着,眼看就要打烊了,這個時間很少有客人上門,老趙頭經常趁着這個空閒時間小睡一會兒。“叮噹”一聲響,趙老闆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做買賣的店家都會在門上安個鈴鐺,門一開關鈴鐺就會響,這樣一來可以防盜,二來也方便招呼客人。
老趙擡頭往門口一看,卻沒有發現一個人影,難道剛纔鈴鐺響是風吹的?趙老闆疑惑着,他低頭一看,卻發現有個小孩站在櫃檯前面。“呦!”找老闆嚇了一跳,他定睛仔細一看,這孩子自己認識,是孤兒院的小武墨,有時候他會帶些獸皮到自己店裡賣錢,也算是半個熟人。
“武墨,賣山貨來啦?”趙老闆笑眯眯的問道。老趙知道孤兒過的不容易,因此這些孩子要是到自己店裡賣貨,老趙的態度都特別好,而且價錢也給得足。這樣一來反倒成了良性循環,不管是孤兒院的孤兒還是在外流浪的孩子,打到點什麼東西都願意到老趙這件山貨店來賣。老趙的店開了這麼長時間了,從來沒有一個流浪兒在這裡偷過東西,人心的好壞,這些孩子比大人分得還清楚。
武墨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確實是來賣山貨的。“那先拿來看看吧。”老趙說道,緊接着就見武墨彎腰一提,一大摞足有二十多張獸皮便被攤在老趙的櫃檯上。還沒等老趙從驚訝中清醒過來,武墨嘩嘩兩下,又把兩外兩摞獸皮也放了上去。
“這,這,這都是你獵的?”老趙被驚得說話都結巴了。趙老闆心說:這麼多獸皮,這小子該不會把山裡的活物給打絕了吧?武墨又點了點頭,簡短的說道:“算錢。”趙老闆點點頭,連忙將大計算器抱過來,一張一張檢驗着獸皮,然後報價,再打到計算器上。
這樣足足忙活了二十多分鐘,趙老闆才把接近八十張獸皮的價錢算完。儘管用計算器從來沒出過錯,可是老趙卻從來沒信任過這個電子的玩意,只見趙老闆又拿起自己的算盤,劈里啪啦一頓快打演算了一遍,確定算盤上的數字和計算器一致,才低頭對武墨唱道:“總共七十七張獸皮,兔皮鼠兔皮四十一張,合計九百元;旱獺皮十二張,合計兩千四百元;山羊皮九張,合計兩千二百五十元;狼皮狐狸皮十四張,合計七千元;獵豹皮一張,合計兩千元;所有的加起來一共是一萬四千五百五十元整。”
武墨點點頭說道:“賣了。”老趙連忙說道:“武墨你先等等,我去後院取錢。”說着趙老闆一溜小跑回到後院的家裡,從存錢的箱子裡點了一萬四千五百五十元錢,用橡皮筋紮好送到武墨手裡。
武墨將錢揣好,轉身走出了山貨店。老趙望着攤了一桌子的獸皮,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武墨沒有直接回孤兒院,而是先買了幾塊備用電池,然後將自己書籍閱讀器的電池也放在那裡,讓店員幫忙將所有的電池都充滿電。這些瑣事都處理完以後,武墨才返回了這個他並不怎麼喜歡的孤兒院。
武墨剛一踏進孤兒院,正在孤兒院門口閒晃的大毛頓時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蹭一下子躥起來向着黃猩猩的房間跑去。武墨感覺有些不對頭,他側耳一聽,就聽見黃猩猩那邊傳來哭鬧的聲音,還有大毛扯着脖子大喊着:“武墨回來了,武墨又回來了!”
武墨皺着眉頭仔細一回憶,立刻想起那個哭鬧的聲音正是孟老師班裡,那個華夏國的孩子侯鄭。武墨冷哼一聲,踏步衝向黃猩猩的房間,身後那些孤兒彷彿知道要有熱鬧發生,紛紛遠遠地跟在武墨身後。
黃猩猩的房門緊逼着,侯鄭痛哭的聲音隱隱從門後傳出來。武墨也不客氣,擡腿一腳將房門踹倒,踏步走了進去。武墨進屋一看,就見侯鄭躺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臉腫,鼻血流的滿地都是。
黃猩猩見武墨衝了進來,心虛的喝道:“你,你幹什麼!你,憑什麼進我的房間?”此時黃猩猩的兩個跟屁蟲大毛和小頭躲在牆角不敢擡頭,另外還有個武墨不認識的高個子的黑人男孩一臉挑釁的看着他。
武墨指着侯鄭厲聲問道:“怎麼回事?”“你又不是老師,你管得着嘛你!”黃猩猩大聲嚷嚷着,希望能把老師吸引過來。砰一聲響,武墨也不廢話,一拳砸在黃猩猩的鼻子上,打得黃猩猩又是鼻血直流,武墨又指着侯鄭重複問道:“怎麼回事?”
這時躺在地上的侯鄭掙扎着站起來,搖晃着走過來說道:“武墨,快走。”他話還沒說完,就見那個黑人男孩猛地一閃身躥了過來,擡腿便向着侯鄭的後腰踢過來。
武墨伸手一抓侯鄭的後領子,一把將侯鄭護到身後,黑人男孩一腳踢了個空。黃猩猩捂着自己冒血的鼻子,又聲嘶力竭的喊道:“打他!大毛小頭,咱們一起上!四個人還打不過他一個嗎?”說着黃猩猩低頭向着武墨衝過來。
黃猩猩的絕招這回可失靈了,就見武墨伸手一抓黃猩猩的頭頂,像頭蠻牛一般衝過來的黃猩猩便被武墨給阻住了。此時黃猩猩就覺得自己的腦袋彷彿被鐵鉗夾住了一般,鑽心的疼痛感像潮水一樣往自己的腦袋裡涌。'
武墨心裡恨他上次強斷自己的遊戲連接器讓自己頭疼的要死,所以這一次他也要讓黃猩猩嚐嚐頭痛欲裂的味道。這時就見那黑人孩子左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右拳往上一砸,呯的一下子打碎水杯示威道:“把他放開,小心我砸碎你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