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濤很快想起了在汴梁城內的那個雜技班子。雜技班主就是殺手之王,也就是刺殺趙普的殺手,這個人在幽靈山莊和金濤交過手,功力是先天第九層境界巔峰,而且隨時能突破到先天大圓滿境界。同爲劍法高手,金濤能感覺的到,此人爲了功力和劍法匹配,一直在壓抑着他的功力快速增長。而且他能和鬼王、偷王並列爲天一教外三堂堂主,自是不凡!
而那個雜耍姑娘,應該是個好女孩,知道知恩圖報,還有她爲情背叛師門,也不知道楊延興這小子是什麼態度?楊家能否接受這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女孩?不過眼前最要緊的,還是希望他們能夠逃脫偷王和毒王這兩個先天大圓滿境界高手的追蹤!
仙子看了一眼金濤,戲虐道:“鬼王之所以派出偷王和毒王兩位堂主出馬,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在黃山腳下,鬼王親自出手,準備除掉宋國楊業大將軍和潘美大將軍,還要抓教主點名要的幾個年輕人。可媚王卻突然出現了,讓鬼王無功而返!而那幾個年輕人,也被重生門的人給救了回去!”
聽到這個消息,金濤心喜如狂,不用說,那些被救回的年輕人裡,一定有冷雪、楊延琪和潘大成。而救他們的人,一定是重生門新門主高君怡了!
想起高君怡,金濤的心中充滿了溫馨的感覺!
仙子微笑道:“那幾個被重生門救的年輕人也是你的朋友?”
金濤不好隱瞞,點頭稱是。
仙子有些擔憂的道:“他們現在可有些危險,天一教這次派出毒王和偷王,他倆可是先天大圓滿境界的高手!”
金濤倒是毫不擔心,道:“有楊業大將軍和潘美大將軍這兩個先天大圓滿境界高手在,毒王和偷王也奈何不得!而且黃山地處宋國境內,兩大將軍隨時可以調遣宋國的軍隊!除非是鬼王親自出手,不過媚王不是也出現了嗎?對了,你能告訴我天一教的教主究竟是誰嗎?我是真的很好奇!”
仙子身子一顫,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們救出雪山派的兩位弟子後,馬上遠走高飛,找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永遠不要露面!還有,你們也不要打聽天一教的教主是誰,知道他是誰,對你們沒有一點好處!”
金濤不死心的道:“他真的有這麼可怕?”
仙子臉一板道:“別說了,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然後轉身出去,吩咐手下去查雪山派丁鬆傑和林詩語的情況。
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她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在仙子的耳邊低語着,仙子聽後,點點頭。
她的手下退下後,仙子對金濤道:“雪山派丁鬆傑在母蠍子管轄區域,林詩語卻被玉娘子接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這母蠍子是外三堂的香主,而那玉娘子卻是內三堂的堂主!還有一個人你們要注意,這個人叫黑煞神,也是外三堂的一名香主,他經常和那隻母蠍子在一起,所以你們救人的時候,最好是挑他們不在一起的時間動手!”
唐玲聽到仙子的話後,對金濤說道:“那個黑煞神人又蠢又色,好對付,可是那個母蠍子和玉娘子,她們一個吃骨頭不吐渣,一個騙死人不償命。”
仙子點點頭,道:“玉娘子能和我同列爲內三堂堂主,一是教主對她很信任,二是她的功力很高,你要格外小心!還有,黑煞神這個人,他的黑煞掌也有點名堂,不可小覷!
“黑煞掌!”金濤想起了在幽靈山莊的那個胖男子,看來不會錯了,一定是他!
唐玲對仙子道:“姐姐,你爲了我,救了白大哥,如果被天一教查出來,那豈不是害了你!”
仙子並不在乎的道:“在天一教,除了教主、總管和總令主外,別人根本就不敢把我怎麼樣的,就是鬼王也不行。你放心,這裡雖是天一教的一個秘密聚點,可教主從來不會來到這裡。你們不用擔心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
唐玲拉着仙子的手,戀戀不捨,金濤催促了幾次,她才含淚和金濤離開了天香閣。
離開天香閣後,唐玲偎依着金濤,金濤有些不自然,唐玲雖然是個大美女,可終究不是他的女人,雖然他和白雲生的關係有些特殊,可終究不是同一個人,於是金濤撤後一步,說道:“我們得加快速度去救我義弟丁鬆傑了!”
唐玲疑惑的道:“爲什麼?他現在有什麼危險嗎?”
金濤笑道:“我擔心他會成爲一隻公蠍子!”
唐玲一怔道:“什麼公蠍子?”
金濤壞壞一笑,道:“公蠍子就是雄性的蠍子,它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一種雄性動物,當他跟母蠍子交尾後,就會被母蠍子刺死。”
唐玲臉一紅,不再做聲。
金濤和唐玲潛伏在山谷東邊一帶,時刻觀察着那裡的動靜。
雪山派、武當派和華山派的衆弟子就被關在這個山洞中,若不是仙子姐姐指點,金濤還真不容易找到各門各派弟子關押的地點。
金濤不敢輕舉妄動,因爲他知道,若是一個大意,怕是要驚動所有的人,到時候,好漢難敵衆拳,再想救人就難上加難了!
山洞地牢的門終於打開了,從裡面中走出兩名少年。這兩名少年長相不俗,只是臉色蒼白,一看就知道是縱慾過度所致。
只聽兩名少年中年齡稍長的叨嘮着:“真不知道上邊是什麼意思,抓了這麼多人,殺又不讓殺,打又不讓打,還要好吃好喝的供着!”
另一個年齡較小的少年也不滿的說道:“可不是!還有,雪山派、武當派、華山派這些人的豔福還不淺,香主這是要夜夜寵幸他們,我看的都眼紅!”
兩名少年你說一句我說一句,慢慢地向金濤他們隱藏的方向走來。
金濤縱身而起,兩名少年驟然間只見一團黑影撲向他們,還沒有搞清是怎麼回事,就覺身體一麻,雙雙倒在地上。
要知道,這兩名少年的功力和金濤相差甚遠,金濤又是偷襲,他們如何能躲過?
金濤輕輕伸出雙臂,夾住二人,回頭向唐玲使了一個眼色,向身後的樹林快步走去。
金濤把年齡稍小的那個少年的穴道解開,然後笑道:“你的運氣真好,你們兩個人中,一個肯開口就夠了。”
那個少年驚慌地看着金濤,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金濤輕輕一笑,突然伸手點了他的同伴的死穴。
少年臉色大變,剛想大聲驚呼,已被金濤搶先一步點了他的啞穴,接着發掌向少年胳膊的關節打去,只聽一聲悶響,這少年的胳膊已被打斷。
少年疼的滿臉是汗,金濤解了他的啞穴,等待他開口。哪知這少年極爲強硬,狠毒地看着金濤,一句話也不說。
金濤皺了一下眉,知道這少年受過專業訓練,看來不再給他施加一點酷刑,他是不會開口的!
要知道,人的精神力和忍受力都有一個極限,如果超越這個極限,就會精神處於崩潰狀態。這樣的話,無論他以前受過何等嚴格的訓練,也無法不乖乖聽話。
金濤道:“我只問你山洞裡的一些情況,並請你幫我一個小忙,我保證,絕不殺你就是!”
少年緩緩地搖搖頭,冷漠地道:“你還是殺了我吧,出賣香主,我也是一個死!而且會死的更慘!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混進這裡來的,不過我相信,你不會離開這裡的,更別想從這裡救人了!”
“你怎麼知道我要救人?”金濤問道。
少年撇撇嘴道:“山洞裡除了人就是老鼠,你總不會是來吃老鼠肉的吧!”
金濤大怒,重新點了他的啞穴,運起雙掌,向他斷臂處砍去,痛的他昏了過去。
唐玲在一旁有些不忍,道:“白大哥,你這是在做什麼?”顯然,這小妮子受不了這個。
金濤回答道:“我不是吃素唸佛的大善士,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能對敵人有一絲一毫的仁慈,對他們仁慈,就是對自己殘酷!”
唐玲點了點頭,但還是不忍心再看,於是轉過身去,走開一段距離。
金濤繼續用掌發力在其斷骨處,那少年昏迷過去又醒過來,醒過來又昏迷過去,一連幾次,整個臉都因痛苦扭曲的變了形。
當他再一次醒過來時,金濤解了他的啞穴,道:“和我合作,至少你現在不會死,將來也不一定非得死!”
少年疼的滿臉是汗,喘着粗氣,道:“你想知道什麼?”
金濤知道少年已經服軟,滿意的問道:“幫我救出裡面被關押的一個人,就可以了!”
少年虛弱的道:“你想救哪一派的人?叫什麼名字?”
金濤回答道:“雪山派的弟子,叫丁鬆傑。”
少年皺了一下眉,道:“這丁鬆傑今晚要成爲我們香主的貴賓,想救他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