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第一時間派出了自己最強大的力量,趕到洛朵兒來,一是爲了探查洛朵兒變得強大的原因,二是順便找茬削弱一點他們的實力,像是剛纔那些無禮的要求,就是基於此。
瑪伯和厲圖以爲憑着自己兩人的威信,洛朵兒再怎麼也得服軟,卻不想這些東方人竟然這般大膽,敢攻擊偉大的伯圖伊祭祀長老如今被鐵甲木偶追殺的年輕人一看就是東方人中舉重若輕的人物,要是殺了他,想來這次威懾的目的也達到大半了。
瑪伯側目看了看盤膝而坐的厲圖,他的臉色蒼白,鼓鼓的大眼睛裡帶着血絲,明顯的受傷不輕。
再望向那個傷了厲圖的女人,瑪伯始終想不通,那麼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怎麼會有那麼高強的武功,居然把號稱抗擊打能力第一的厲圖打得屁滾尿流。
不過,瑪伯還是從南宮素素那略帶焦急的眼神中,得到了一絲平衡:你傷了我的老夥計,我正好把你的情郎擒殺,也讓你嚐嚐痛苦的味道
就在瑪伯想象待會兒該怎麼去羞辱修陰以及南宮素素等人時。
場上情形陡然間有了大變化。
冒着火焰地鐵甲木偶邁開腳步,風風火火的朝着我的背後打去,巨大的拳頭就差點有我整個人那麼粗大,拳頭的擊出速度遠遠快過我奔跑的速度,眼看鐵拳就要砸中我,憑空之間,鐵甲木偶頭頂的天空忽地落下無數地巨大冰塊。
不僅是這樣。
從地上、從空氣四周,都不斷的出現了無數地冰霧。
猛地朝着鐵甲木偶身軀kao了上去。
“嗤嗤”
一陣陣白煙迅即的從鐵甲木偶的位置冒了出來,濃烈的白煙瞬間蔓延到整個擂臺。
“砰砰”
緊接着,爆裂的響聲也從同一個方向傳來,鐵甲打在地上的聲音沉重而又雜亂。
由於白霧的干擾,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唯獨南宮素素微微一笑,緊張地神情終於消失不見。
而後北國第一美人兒蓮足一移,沒入了層層冒着水煙的白色之中。
“噢”
白霧之中,一陣掌擊聲後,短促的痛叫聲讓人摸不清頭腦,費雯麗等人更是關心的看着霧中,生怕這受傷的人是我,直到我牽着南宮素素的小手從白霧裡走了出來,黑珍珠才大鬆一口氣。
眼角淚珠清晰可見。
看着費雯麗這麼擔心受怕,我趕緊將她緊緊抱着,但美人兒卻馬上推開我,一雙大眼不住的在我身上打量着,還不時的用手去摸,如此反覆幾次。
確定我毫髮未傷之後,費雯麗才“嚶嚀”一聲,緊緊地反手把我抱住。
我也以同樣的力道抱緊了爲我擔心受怕的玉人兒,嘴裡不停的安慰着她,竭力避免她的淚珠滾落。
同一時間,我手上一揮,漫天的白霧頓時消散不見,擂臺再次出現在大家面前,火光閃爍之下,對面瑪伯和厲圖地情形。
讓修陰等人大驚之下又感到了痛快和解恨。
剛纔還威風凜凜的瑪伯。
現在是跌坐在地上,臉上簡直比旁邊的厲圖還要沒有血色。
雙手無力的垂在身軀之旁,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弄拖臼了。
這麼一來,瑪伯和厲圖都全力的在療傷,失去了攻擊力甚至防禦力。
陳可眉頭一揚,低聲的對南宮素素道:“丫頭,怎麼不一舉殺了這兩個老匹夫”
修陰在一旁聽得真切,臉色鉅變道:“陳先生,可千萬不能啊要是他們死在了這裡,伯圖伊肯定會瘋狂報復的,我們可比不上伯圖伊啊”
陳可猙獰的道:“伯圖伊算得了什麼只要你有稱霸非洲的雄心,一個月之內,我保證伯圖伊俯首稱臣”他可不是善心人士,之前籠絡洛朵兒的計策,就是他彙報給八大家族族長,並得到同意地。
在八大家族看來,洛朵兒在非洲越是強大,就越是對八大家族在非洲地利益有好處,爲此打壓幾個敵對的部落,乃是理所當然地事情他們也有實力做到這一步。
要不是和拉托馬談判是我和南宮素素的主意,依照八大家族中那幾個脾氣火爆的老人家的說法,那是應該一路殺過去,給拉托馬一個慘痛的教訓纔是
國際社會不是不準種族屠殺嗎那好我們只殺他們一半的人,而且全是青壯男子,這該不算種族屠殺了吧
如此的殺戮,保準拉托馬百年之內不要想恢復元氣,和我懷柔的效果差不多,還更加經濟省事兒。
聽到陳可轉述幾位老人家的想法時,我和南宮素素嚇了一跳,經歷過戰爭洗禮的人果然不一樣啊,毒辣又黑心當然,這些話可不敢對着陳可說,不然肯定得捱上兩個暴慄不可。
像是今天這樣,被伯圖伊兩個老鬼欺上門來,陳可早就一肚子氣,他哪裡受過這種委屈還好看在我和洛朵兒有姻親的份兒上,他把決斷權交給了我,自己暫時充當一個打手,超級打手。
聽到陳可的建議,修陰臉上的大汗立刻流了下來,眼中陰晴變化不定,心中也雜亂如麻,種種好處和無數可能的後果在他心中翻來覆去的出現,折磨着這位洛朵兒族長的神經。
和他一樣的是身旁的那些洛朵兒高層們,他們比起修陰來更是不堪,有激動不已的、有害怕得緊的、有彷徨茫然的種種不一而足。
只有我的費雯麗是例外,她只顧着享受我懷裡的溫暖,至於外面的一切,都和她無關。
只是,我看着這羣人的表現,不禁搖搖頭:想要稱霸非洲,除了實力之外,還得有強硬的殺伐決斷,像是這麼優柔寡斷的一羣人,就算是打下了整個非洲的天下,他們自己又哪能守得住
當斷不斷,只能當兵敗白帝城的劉玄德,始終當不了那雄才偉略的曹操吶。
而我也在這一刻,知道了修陰等人最終的決定。
果然,修陰猶豫片刻,環目看了一下身邊的族中重臣們,終於苦澀的開口道:“陳先生,我想,整個非洲還是保持和平的好,您的好意,洛朵兒心領了”
隨着修陰的拒絕,我清楚的看見,他身後的人絕大部分lou出的是解拖和放鬆的神情。
“也罷,你們不想,我也不會強迫你們,就順其自然吧。
”陳可也早就料到這一點,故而神色也沒有多大變化,轉頭望向了臉色已經恢復正常的伯圖伊兩大祭司長老。
瑪伯和厲圖坐在地上不動,但那兩雙充滿仇恨的目光,卻似乎要將對面的敵人殺掉一樣。
“老頭子,幾十年了”瑪伯低頭道。
厲圖閉上眼睛,緩緩的道,“整整三十八年零十八天。
”
“是啊,三十多年了,你我再也沒有使出這一招,沒想到今天會被這羣小輩騎到我們頭上,看來不用是不行了。
”瑪伯喃喃自語道,也像是在徵求着厲圖的同意。
“那還猶豫什麼”厲圖猛地睜開雙眼,一道有若實質的光芒威懾的射出。
瑪伯臉色一肅,在懷裡摸索一陣,片刻後拿出一個破舊不堪的金色木偶,放在了厲圖的手裡。
“喂,妹夫,好像兩個老東西要出絕招了,是不是要提前殺過去”圖巴看得真切,低聲的對我道。
我看了一眼神色輕鬆的南宮素素,平靜的道:“你們不是不希望和伯圖伊鬧僵嗎那就只有在他們使出絕技的時候擊敗此二人,才能讓他們害怕,才能讓伯圖伊不敢輕舉妄動吶。
”
“那你們要小心一些,我們幫不了忙,就閃到一邊先了。
”說完,圖巴就很沒有義氣的退後了幾步,不僅如此,洛朵兒的一干人等都往後退去,連帶着蔡飛和芭朵也被拉到了五六米之外。
與兩大長老對峙的,只剩下了我、費雯麗、南宮素素和陳可四人。
陳可和南宮素素倒是不在意,他們反而覺得洛朵兒衆人這樣做非常正確,正好避免了成爲累贅。
本來我也很想將費雯麗推到人羣之中,可小妮子抱緊了我,怎麼也不肯放手,而她眼中的堅持,也讓我只得放棄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