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劍道

當晚,結拜的四兄弟大喝了一番,一來是爲了慶賀死人的結拜,二人也是爲肖潛能奪得冠軍而高興。兄弟四人均喝得搖搖欲墜方纔罷休。

第二天,肖潛、段奕宏、葉玄、周越和宋清五人在楊過的帶領下來到了獨孤求敗的暫居之所。

一名中年大漢出現在衆人眼前,乍一眼看去,全身破爛但卻乾淨,頭髮隨意的披散於雙肩。但只要一看到他的那雙眼睛,衆人便明白這便是真正的劍魔無疑了。

“這眼神,彷彿能奪人心魄一般,只要看上一眼,便會深陷其中。”肖潛默默想道,如果真的和他交手,恐怕僅僅一個眼神,在場的人便全無反抗之力了。就是如此的一個人,單單隻看外表,卻有如尋找大漢一般,更不自覺的散發一股親和力。待離得近了,卻又如被萬劍齊齊盯着一般。

如此矛盾的特徵集於一身,這便是獨孤求敗留給衆人的印象。

“好了,恭喜你們五個小傢伙,你們的戰鬥我都看到了,不錯,不錯,想我在你們那個年紀之時,絕無你們今日之成就,你們萬萬不可懈怠,繼續努力,定能站到劍道之巔峰。”獨孤像長輩教導自己的子孫一般的語重心長道。

“相信你們也在驚訝能得到何種獎勵吧?我也不賣關子了。宋清,你已習得太極劍六七分火候,唯一要注意的是太極劍所講究的不僅僅是防禦,而是防禦之中的進攻之術。劍,本就是殺人之利器,防禦的目的便是進攻。這裡有本劍譜一本,專破天下防禦劍招,你回去好生研究,若能盡悟,以後你戰鬥之時也能永立於不敗之地。記住劍道不僅是修劍,更是修心。”獨孤對着宋清說道。

“謝謝獨孤前輩,小子記住了。”宋清歡喜的應道,拿着簡譜笑逐顏開。

“周越小子,你小子不錯,尤其是戰鬥中的最後一劍,集精神、勇氣與一身,劍道修煉,就是要有這樣的氣勢才能成就巔峰。我看你戰鬥之後,劍術似有突破。這樣,這裡有手札一冊,乃是關於劍意之領悟,爲我領悟劍意的心得,你回去好生研究,相信不出三年,你定能再上三個臺階。

周越接過手札,不禁大喜,這可是劍魔的心得記錄啊,絕對比得上一套頂級心法。

“好了,過兒,你便帶這二人先下山去吧!”獨孤招呼了一聲。

待得三人下山而去,場中只剩下獨孤和肖潛三人。

“恭喜你們三位,鑑於你們的實力,我決定親自教導你們。葉玄,你有一年的時間,段奕宏你有兩年,肖潛你則有三年。期間你們可以自行下山,我不會阻攔,但只要下山了,那教導時間結束。”

三人不禁嚥了咽口水,不禁全身顫抖興奮。能得劍魔的親自教導,要是這樣的機會都不把握,他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浸水了。

……

一個山洞之中足有四五十方,內中只有石桌一張,石凳三張,石牀一張,其餘再無他物。

“蕭兄,你還是出來吧,看不到你我總覺得不舒服,等會兒教了個半吊子,你可別來怨我。”獨孤隨意的說着。

只見蕭峰憑空而現笑罵道:“獨孤老兒,你要是敢不用心,看我不滿天下的追你。”

二人相視大笑。

“蕭叔叔,你們?”肖潛問道。

“潛兒啊,你叫他叔叔,那也叫我叔叔便行,我和你蕭叔叔那可是打出來的交情,二人都不知道打了幾千回了,關係鐵着呢!”獨孤求敗摸摸肖潛的頭說着。

“潛兒,現在你知道叔叔爲何讓你努力爭取第一了吧,有這個變態教你劍法,再加上你的天資悟性,成就遲早在他之上。”蕭峰也看向肖潛道。

“好了,我們這就開始吧。聽說你學了我的獨孤九劍,現在你倒是說說此套劍法的宗旨。”獨孤問道。

“是,獨孤九劍,要旨便是一個快字,中心是一個變字,關鍵在於一個悟字,全在用劍之人一心之間。雖說是無招勝有招,但其實是融匯各種劍招於一爐,否則,我也領悟不出那葉玄的‘萬劍歸宗’出來啊!”肖潛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哈哈哈,好,那你看這一招你怎麼破。”獨孤說完,人仍是未動,但肖潛卻是感覺處處都是殺機,對峙了一會額頭冒汗,無奈搖頭。

“不急,你先聽我慢慢道來。”獨孤開始了他的講解,“劍道也是武道的一種,但他卻是最武道之中最可怕的一種,劍是殺戮之利器,劍客追求的就是果斷,勇往直前。任何一種武學,研究到極致便是一種道。而劍道,便是由三部分組成。”

“第一層乃是劍術。劍術也分三層,江湖上大多數人就是憑藉各自招式施展出來,除去內力修爲的強弱,那憑藉的便是劍之鋒利;重劍無鋒,大巧不工,講求的便是一力降十會,這已經有一種尋找敵人破綻而破之的意味在裡面,並非以重壓人,而是以巧壓人;草木皆爲利刃,則並非指內功已臻化境,要知道即便劍術一般的人,只要內力深厚,也能化萬物爲劍,就和你的結義大哥狄青一樣,如此並非上層劍術,真正的第三層指的是劍心通明,知道劍是什麼,已經存在於你的心中,你的意識之中。如此無論何物,在你手中均能稱之爲劍。”獨孤求敗把劍術的分類細細的講予肖潛知曉。

“如今的你,已經踏入劍意的門坎,乃劍道第二部分。我且問你,何爲劍意?”

肖潛思考了也不確定的說道:“劍意即爲劍之意境,是自身想法灌注於劍之上的一種表現?”

獨孤求敗點點點頭,後又搖搖頭,“你畢竟剛剛踏入此層次,劍意,那是意志的體現。意志駕馭劍,則爲劍意。任何一個人,或強或弱均有意志,區別在於能否被激發,能否灌注於兵器之中罷了,這取決於悟性,旁人無法教導。而意志的大小,一乃與生俱來,二則在後天磨練中成長。潛兒你天生意志強大,歸根結底則是因爲靈魂力強大,這便是優勢。而想要更進一步,則需要在後天不斷的磨練,記住,永不服輸,迎難而上是鍛鍊意志的不二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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