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略微算了一下自己的存款,發現都已經破了六位數了。
趁着手裡的錢寬裕,錦繡去了春雨服裝廠一趟,從春雨服裝廠又買了十臺電動縫紉機。藉着這個機會,又把之前從那冒牌店裡弄來的腳踩縫紉機也給弄出來。
萬海霖經過張如雪這件事,身體越發的差,對於A市這邊的發展也有些力不從心。之前張如雪置辦的那些新的縫紉機,他直接以最低價賣給了錦繡。
錦繡也沒拒絕,把那十多臺縫紉機收了過來,等去收貨的時候,發現那十多臺縫紉機裡,還有當初她店裡被偷走的那兩臺電動縫紉機。這兩臺機器,萬海霖並沒有收她的錢。
這下弄得錦繡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畢竟她當初報復張如雪偷她東西的時候,可是一點也沒手軟。
不過,她也沒有說把那幾臺縫紉機的錢還給萬海霖。要不是萬海霖這個眼瞎的捧了張如雪,她掙的錢能更多。也不會有這麼多麻煩。所以,這幾臺縫紉機的錢,錦繡毫無壓力的自動把它們當作了萬海霖賠給她的壓驚錢和經濟損失費。
這下,車間的機器多出來兩倍不止。
錦繡又讓那些老員工回去招人,條件很簡單,那就是必須熟練,技術好。
由於錦繡服裝廠的工資開得高,員工福利好,所以來應聘的人特別多。
住在附近的好些人知道錦繡這裡在招人,也顧不上害怕錦繡了,紛紛找上門來,希望錦繡能看在老鄰居的份上,把自己家的人給收下。
錦繡也沒給他們開什麼後門,畢竟自己這是辦廠子,不是搞慈善,招來的人啥都不懂,她還要費時間培訓。只跟那些找上門的人說,讓他們去車間那邊面試,只要能達到要求,自然就能留下來上班。
那些沒能面試上的人,都不情願的撇着嘴說錦繡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錦繡聽了那些話,不置可否的笑笑。那些人何嘗對她講過人情?憑什麼就得要求她對他們要有人情味了?
車間的員工招得挺快的,畢竟有老員工介紹,招來的人也都靠譜,不過一兩天,就能完全按照錦繡的標準開始做衣服了。
錦繡看着車間人多了,便在車間裡提拔了一個車間主任,專門管生產。
這車間主任錦繡沒找別人,就是當初第一天來上班的時候,對錦繡的身份提出疑問的張紅。
張紅今年二十六歲,家裡有個五歲多的孩子。張紅的手腳很麻利,手藝也是車間裡最好的一個,比着當初鄭大姐介紹來的老師傅都不差。可能是家裡條件差緣故,所以她幹活特別賣力,從來不請假,每個月都能拿到獎金。
錦繡也是個樂意幫助張紅這樣的實在人,所以直接給她提了車間主任。車間主任平時也是要幹活的,但是因爲要幫着管理車間,所以工資比着普通工人要多十塊錢。
張紅被升了官,高興得當場就落了淚。一個勁兒的跟錦繡保證,她一定會幫錦繡管理好車間,不讓錦繡爲車間的事分神。
錦繡挺喜歡張紅這樣的人,幹活實在,從來不偷懶。
服務員也要招,因着錦繡還要在外地開分店,所以有能力的老服務員,錦繡以後都是要派到外地做店長的。
做店長工資待遇好得讓人眼紅,所以服務員們那可真是卯足了勁兒的競爭。
錦繡怕她們因爲搞競爭會把關係弄壞,所以就下了規定,競爭可以,但必須是正當手段。她需要的是認真努力踏實的員工,而不是爲了往上爬,整天想着勾心鬥角的人。如果一旦發現有誰破壞團結,那麼不管她的工作能力再出色,服裝店都是容不下的。
因爲有了錦繡這條規定,那些原本想在錦繡面前圖表現,拍馬屁的服務員們,紛紛收了那些沒用的心思,互相比服務質量,比工作細心。一時間各個分店裡的服務水平直線上升。
這邊店裡的生意蒸蒸日上,那邊,錦繡也看好了日子,準備搬家。
農曆六月初六,大吉的日子,錦繡家要搬新家了。
一大早,廠裡的員工們就跑來幫忙搬東西,人多力量大,不過一趟,錦繡家的東西都被搬了個乾淨。
方嬸兒也帶着小山過來幫忙。
因爲搬家隊伍龐大,一路上招來了不少人的打量。
一打聽說是錦繡家搬家,路人都不住的誇讚:“這張老闆小小年紀就能掙得這麼大一份家業,着實不容易。”
“誰說不是呢,那麼個苦孩子,憑着自己的本事有了今天的成績,誰不服氣?”
王大媽家的大兒媳王春花今天剛好放假在家,看到外面浩浩蕩蕩的搬家隊伍,很是不屑的哼了一聲:“瞎顯擺,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本事一樣。”
李小紅自打她嫂子把她可能找到工作的機會給攪沒了以後,就各種看她嫂子不順眼,冷哼一聲:“說人家瞎顯擺,你倒是也得有那個能力顯擺才行呀。”
王春花氣得兩眼一瞪:“你說啥?你有種再說一遍!”
李小紅不理她,站在門口看着搬家隊伍走出巷子,心裡無比失落,張老闆這下一搬走,自己連個打照面的機會都沒了。
錦繡走在最後,這所住了兩年的房子,除了房東留下來的傢俱,一下就搬得空蕩蕩的了。這是重生回來以後,她住的最長時間的地方了,說起來,也算有些感情了。而且這所房子,是她創業的根據地。
就這麼退了,她還真有些捨不得。
錦繡打算回頭跟房東商量一下,如果房東願意,她就出錢把這房子租下來,當作員工宿舍。她現有員工越招越多,廠子那邊的宿舍有些住不下。這房子上上下下十來個房間,能住不少人。反正離得也不遠,這邊條件也不錯,相信員工們一定會樂意住過來。
打定了主意,錦繡出門,把大門鎖了起來,轉身準備走。
“你是王大媽的女兒,李小紅?”錦繡看着王大媽家門口那個一直盯着她的姑娘問到,不是她見誰都喜歡跟人問話,而是這姑娘看她的眼光實在太嚇人了,綠油油的,跟幾天沒吃飯的人見到大饅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