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如雪平時看着溫溫柔柔,見人不笑不說話,在學校學習成績好,又長得好,所以人緣相當的不錯。
可這些都只是表相,其實她是一個妒嫉心特別重的人。只要別人比她強,她就會想盡辦法去對付那個比她強的人。關鍵是她對付人的手段特別的高明,從來不會自己動手,只需要動動嘴,就會有人自動來幫她完成她的心願。
而她還會在適時的時候出來裝好人,幫那些被她整的人說好話。最後不但她成功的收拾了那些她看不順眼的人,還能落下一個好名聲。那些吃過她虧的人,也是有苦說不出,自認倒黴。
張如雪,就是一條不會叫的狗,外表溫順可愛,卻會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給你致命的一口。
錦繡前世沒少吃張如雪的虧,並且還留下一些陰影,導致她在一看到張如雪的一剎那間,心猛的狂跳了幾下。
張如雪放下了書包就跑到錦繡的小屋裡,拉着錦繡的手,一臉關切的說到:“二姐,你好些了嗎?頭還疼嗎?我在學校天天擔心你,好想去看你。只是學校管得嚴,我出不去。幸好你沒事,這樣我就放心了。”
錦繡被她拉住的那一瞬間,張如雪有些冰涼的手讓錦繡覺得自己彷彿被一條毒蛇纏住了一般。強忍着想要甩開那雙手的慾望,錦繡扯出一個笑容:“已經好了,沒事了。你學習要緊。”
張如雪紅了眼眶:“二姐,對不起。大姐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她也挺自責難過的。”
錦繡假笑到:“不會,我知道大姐不是故意的。”
張如雪這才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二姐最好了,二姐,你快些好起來吧。我好久都沒有吃你做的飯了,都饞了。”
錦繡笑笑:“行,等我好了就給你做。”
張如雪歪着頭笑:“好,二姐,我去看奶奶了,她肯定想我了。”
錦繡點點頭,目送着張如雪離去。
前世張如雪混得很好,高中畢業兩年後,嫁給了她的同學,富平縣長的大兒子郭家安。
本來郭家看不上張如雪,更看不上張家,可後來張衛紅做生意掙了大錢,郭家就同意了他們兩人的婚事。張如雪結婚的時候可風光了,她記得她帶着孩子回來參加張如雪的婚禮,被安排去竈上幫忙,忙得暈頭轉向的,只遠遠的看着打扮得漂亮大方的張如雪一臉幸福的被郭家安接走了。
至於後來張如雪過得好不好,她不知道,因爲那場婚禮後不久,她的孩子就沒了……
張如雪從王家巧的屋裡出來,不着痕跡的甩了甩手。王家巧病了這麼久,那手估計好長時間沒洗了,摸着粘乎乎的。
張如玉站在大門前,見張如雪出來,一把拉着張如雪就往兩人的房間裡跑。
“姐,做啥呀?”張如雪問到。
張如玉把房門頭上,轉頭就說:“如雪,你得幫我。”
張如雪不解:“幫你啥呀?”
張如玉憤憤的扯着衣角:“幫我收拾張錦繡!”
張如雪皺着眉頭說:“二姐怎麼了?”
“二姐二姐,你倒是叫得親熱,只怕人家可不拿你當妹子看!”張如玉撇撇嘴,“她整了我,我咽不下這口氣。”
從醫院回來後,她是越想越火大,張錦繡那死丫頭竟然敢對她動手了!簡直反了天了!她一定要想辦法收拾張錦繡一頓!可她親眼見錦繡拿着刀追着砍孫寡婦母子以後,她又沒膽子去找錦繡的麻煩了。可這心裡的火卻一直消不下去。
張如雪有些好奇:“怎麼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張如玉哪裡會把被錦繡打了事說出來,那樣太丟人了。“啥事兒你就別問了,反正你得找人幫我修理她。我知道你認識陳剛,那小子不是對你有意思嗎?他那麼有能耐,肯定可以幫你這個忙的。”
張如雪聽張如玉提到陳剛,心裡就一陣不喜。陳剛那是什麼人?一個潑皮無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他給惦記上了。她在縣裡上學的這些日子,陳剛沒少去找她,每次去都不空手,什麼糧票布票,錢,一些稀罕的東西。每次她都說不要,但陳剛卻二話不說,放下東西就走。
對於陳剛,她的心思有些複雜。陳剛的討好,讓她心裡是高興的,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自己被男人追逐?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被男人捧在手心裡,當公主一樣的被呵護?陳剛滿足了她所有的少女情懷。
但她卻不敢對他有好臉色,只因爲陳剛是個潑皮混混!跟這樣的人扯上關係,那她的名聲就毀了。別看她現在還小,但她對自己人生的目標卻規劃十分的明確,她要嫁個有權有勢的男人,過上好日子!
而陳剛,永遠不可能達到那個高度!
她的目標是她的同班同學,郭家安,槐樹鎮鎮長的兒子。雖然長得差了點,但他的家庭卻是整個槐樹鎮最好的了。看郭家安平時在學校裡的吃穿就知道,郭家的家底很豐厚,絕不比縣裡那些當官的差。而且郭鎮長很年輕,把槐樹鎮管理得不錯,以後肯定能升官。
所以,她一邊接受着陳剛給她帶來的好處,又一邊跟他保持着距離。同時努力跟郭家安搞好關係。經過她一年的努力,郭家安對她的態度已經跟對其它女生不一樣,雖然依然高傲,但卻總是有意無意的朝她看。
在這個節骨眼上,她怎麼可能會爲了幫張如玉出氣而去找陳剛?找了陳剛幫忙,勢必要欠下一個大人情。
人情債最是難還。
她現在都已經開始不再收陳剛的東西了,只要是陳剛帶來的東西,她全都退了回去。雖然少了那些東西,她的日子過得有些窘迫,但她可不想再跟陳剛有什麼瓜葛。
張如玉見張如雪不吭聲,氣得推了張如雪一把:“你到底幫不幫?”
張如雪不防,被推得一個趔趄,差點撞到櫃子邊上。扶着櫃子站穩,張如雪心裡火大得很,表面上卻是一片委屈:“姐,這忙我沒法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