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寧月謹發怒(4)
手帕都能感受到灼熱的溫度,可想而知那水潑到她身上會如何了。
“雪兒,帶你皇嫂去換衣裳。”
“是!皇兄。”寧雪晴站起身,走到君媱身邊,擔憂道:“皇嫂,咱們走吧。”
“嗯!”君媱面無表情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卻被紅鸞一把抱住,“王妃娘娘,輕饒了婢子吧,婢子真的不是故意的,若不是娘娘的腳絆住婢子,婢子是絕對不會傷到王妃娘娘的。”
衆人低呼,連帶着看到君媱的眼神都變了,原來這就是王妃娘娘啊,定是嫉妒紅鸞姑娘的美色,才暗中下狠手的,現在卻害了自己,真是活該,惡毒的女人。
豈料君媱並沒有反駁,而是無所謂的笑了笑,“既然是我的錯,那就算了吧。”
“王妃娘娘……”怎麼能算了呢,若是就這麼算了,她剛纔的舉動不是白費了。
“滾開!”一道冷冽的聲音,在紅鸞頭頂炸開,讓整個正廳的人,全部止不住的發顫,就連老夫人的臉色都變了。
紅鸞錯愕的擡頭看着寧月謹,然後纔不自覺的鬆開了君媱的衣裳。
“雪兒,帶你皇嫂換衣裳,這裡有燙傷藥,給她覆上。”
“知道了皇兄,放心吧,一切交給雪兒。”寧雪晴接過燙傷藥,然後攙扶着額頭已經沁出冷汗的君媱離開。
等君媱和寧雪晴一走,寧月謹撩起衣袍坐在主位上,俯瞰着一干下人,別以爲剛纔的那番表情,他沒有看到。
“姨娘,你在質疑我的判斷力?”
還沒等鳳老夫人說話,在她懷裡的兩個小傢伙就話也沒說一句,飛一般的衝着外面去了,不用問也知道去了哪裡。
“王爺,老身……”
“不要以爲在門口的時候我沒有看明白,姨娘,若是你不喜媱兒,大不了我們以後不登你這個門了。”
“阿謹,老身是你的姨娘,你母妃的親妹妹,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爲了你好,那個女子身份卑微,如何能配得上你,你可要想清楚啊。”老太太急了。
寧月謹靜靜的看着外面,思緒不知飄向何處。
“你如何覺得就是爲了我好?”她輕笑,“別忘了,當初我的母妃也不過就是個農家女,而媱兒最起碼還是個秀才的孫女。”
“這如何能比的,你母妃可是母儀天下的一國皇后,她終究只是個秀才的女兒,阿謹,你可是親王啊。”老太太這可是一番的苦口婆心啊。
“那又如何,當初父皇不也是太子之身娶了母妃麼,難不成我這親王還比得上太子位高權重了?”這是他世上唯一的長輩了,他實在是不想和她鬧僵,大概媱兒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隱忍下來了吧,一個商戶家的丫頭居然敢誣陷他寧月謹的王妃,還真是狗膽包天。
下一瞬,老太太還想說什麼,卻被寧月謹擡手製止。
“來人!”
“在!”兩道洪亮的聲音,謹親王府的侍衛抱拳進來。
“將這個以下犯上,誣陷王妃的奴才,拉出去仗斃。”
“是!”
紅鸞一聽,整顆腦袋都懵了,她沒有聽錯吧?仗斃?!
“不,老夫人,求求您救救紅鸞吧,老夫人,是紅鸞的錯,還請王爺饒命,紅鸞不想死,王爺,老夫人……”
看着紅鸞那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老太太終究是不忍心,畢竟也是從小跟在自己身邊的,平時兒子不在身邊,都是她陪着自己說話,是個可心的人兒,今天做下這種事,無非就是愛慕着自己這個外甥,就這樣被打死,她心裡不捨。
“阿謹……”
“姨娘切勿多言,難不成姨娘真的要爲了一個奴才,和阿謹永不來往麼?”
寧月謹雖然這麼多年來不近女色,可是他卻不是情商低下之人,相反,對着這種女人曖昧的視線,他更清楚明白,正因爲這樣,他才更不能饒過這個奴才,防止以後還會發生別的類似事情。
這句話,算是徹底戳中了鳳老夫人的軟肋,從小她就和姐姐感情深厚,之後姐姐爲後生下兩個兒子,她更是高興,對這個小外甥尤甚,只因爲他長得最像皇后,斷絕關係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這是怎麼回事?”一襲白色錦袍的鳳朝歌從外面進來,他知道今兒寧月謹會來,所以提前從鋪子裡回來了。
見到鳳朝歌,紅鸞好似看到了最後一根稻草,扭頭哀怨的看着他。
“少爺,求求您,幫紅鸞和王爺求求情吧,紅鸞真的不想死。”
“啪——”一聲巨響在整個前廳炸開。
“一個奴才罷了,你們兩個是聽不到本王的話?怎麼,難不成還要讓本王親自動手?”寧月謹活了。
沒錯,不過就是一個奴才,就算主子再寵愛,也終究是奴才,居然求了這個求那個,她以爲她是個什麼東西。
沒人能在傷害了她的媱兒之後,還能安然無恙的,就看看那幾個皇子就知道了。
“是!”兩名隨行的衛士差點沒嚇尿了,上前拖着紅鸞就出去了。
鳳朝歌還是一頭霧水,看看周圍的奴才,全部垂頭全身顫抖不止,而老太太更是臉色慘白。
“表哥,你難的來我家吃頓飯,一來就端王爺架子,這是做什麼?”鳳朝歌嬉皮笑臉的說道。
“本王倒是想安安靜靜的吃頓家常便飯。”
鳳朝歌擰眉,看來是真的出事了,否則在自己面前,他不會用“本王”自稱的。
“娘,怎麼回事?”他看向在一邊靜默不語的老太太。
外面,淒厲的慘叫聲響起,然後很快就消失了,估計被人堵住了嘴巴。
“住手!”
寧月謹聽到聲音,站起身就衝了出去,看到君媱那蒼白的臉色,上前從寧雪晴手裡接過她,小心的問道:“怎樣,是不是很疼?”
君媱白着臉,輕輕的搖頭,“沒多大事,不過是意外,她罪不至死,算了吧。”
“公然挑釁親王王妃,誣陷設計,按律當斬。”寧月謹扶着她進來坐下,冷冷的說道。
“寧月謹,你怎麼……嘶……”她這是爲了他好啊,何必因爲自己和唯一的長輩鬧的不愉快,他事事爲自己考慮,自己也不能如此自私,任意妄爲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