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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整個府裡最不擔心來年選秀的就是雅利奇了。
李氏雖然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可是畢竟也是擔心來年進來新人之後會有變故的。
宋格格這一年多也沒伺候過主子爺,但是好歹主子爺還來看看她跟二格格,再來新人,又不知是如何情形。
至於武格格當然也不希望選秀進來人了,她本就無寵,要是進來新人了,豈不是更沒有寵愛了?
可是誰也攔不住選秀。
雅利奇在花園裡被宋格格那的太監請走的時候,心裡就知道宋格格估摸是有點擔心了。
宋格格擺上了茶水點心招待雅利奇,還把二格格抱來叫她看看。
二格格怯生生的,但是長得很好看。
跟她額娘一樣的小小瓜子臉,顯得很瘦,但是也我見猶憐的。
雖說時下的人並不很喜歡瓜子臉,他們更喜歡面如滿月。
也就是圓臉。
可這也就是長輩們這麼看,事實上,四爺這樣的男人肯定還是喜歡臉小一點的。
所以宋氏剛進府的時候,也是得寵過的。
可惜後來也是身子不爭氣。
雅利奇最初也是瓜子臉,能被四爺看在眼裡,肯定也不是大臉。
不過她這兩年大了點之後,瓜子臉還是那個輪廓,卻漸漸豐腴了一點。介乎於瓜子臉和鴨蛋臉之間。
哪個都不標準,但是自成一派。恰到好處。
還有有纖弱的氣質,卻又沒有那種太過清瘦的感覺。不像是看起來就病弱或者很脆弱的感覺。
當然是她在發育的這幾年裡吃的好,也心寬的緣故了。
雅利奇長這麼大,實則沒受過苦,最艱難的就是剛進府那兩個月了。
“二格格越發好看了。”雅利奇揉揉二格格嫩呼呼的小臉。
宋格格有意叫女兒跟雅利奇親近,當然平素也會說幾句雅利奇的。
所以二格格見着了烏蘇裡格格就不是很怕,雖然也怯生生的,但是被揉了臉頰也會笑。
才一歲多的孩子,顯出不一樣的聰明,雅利奇心想這孩子也是怪可憐的。
wωω .Tтkan .¢ ○ 哄了一會二格格,宋格格才叫人抱走了女兒。
“翻過年就選秀了,也不知道到時候進府的是什麼人。”宋格格擔憂。
“我想着,只怕是有兩個吧,這兩年咱們主子爺不錯的。”雅利奇道。
宋格格點頭:“說起來,就咱們這幾個,家世都一般。再來的,要是來頭大了,也不知會如何。”宋氏搖頭。
“那也沒法子,來頭大,要是有架子脾氣,我們讓着就是了。橫豎主子爺是念舊的。也不會由着新人張狂。”雅利奇笑起來:“姐姐是有孩子的人,再如何也不會欺負到姐姐你頭上。我擔心還差不多。”
宋格格看雅利奇,心說那你倒是擔心呀?
沒見你擔心!
“福晉身子不好,如今也不大管事。要是來年進來的好相處還好,不好相處的話,真是鬧起來了。”宋格格搖頭。
“船到橋頭自然直吧。咱們府上可以有側福晉了。”雅利奇淡淡。
宋格格心裡就是一動,看了一眼雅利奇:“那必然是李格格了。”
雅利奇一笑:“李格格有一兒一女,進府早,也一直得寵。很多事,她也會琢磨的。姐姐只管好好過你的日子。有些事不該咱們操心,有些事操心也無用。”
宋氏點頭稱是,也不再說這個了。
等送走了雅利奇,宋格格的丫頭桂花道:“這烏蘇裡格格究竟是如何想的?她雖然有寵,可畢竟無子嗣啊!這來年進來新人,她可坐得住?”
“這位,是真的心無掛礙。”宋格格嘆氣。
她也好,李格格也好,福晉也罷,都是對主子爺有情的。
有情,期盼的就多,想要的也更多。
可烏蘇里氏不是。她只需要如今日子好過,就懶得想明日。
怕是,主子爺不去,她也能淡然度日。
真是個聰明人,不動心,就不會傷心。不然日後漫漫長夜如何度過呢?
宋格格想着,自己永遠做不到的,她是四爺的第一個正經的女人,又被四爺寵愛過,如何能不在意四爺呢?
又羨慕,當年四爺寵愛她的時候,可不如後來對烏蘇里氏呀!
她先是比不上李氏,後是比不上烏蘇里氏,總是差一點,哎!
“格格,宋格格這是什麼意思呀?”鈴蘭輕聲問雅利奇。
她們剛回來換了一身舒適的棉衣。
“你說,府裡立側福晉,除了李格格還有第二個人選?至少如今沒有吧?”除非明年殺出一匹黑馬來。
雅利奇這麼想。
“格格……”鈴蘭一時不知如何說。
說您得有個孩子?說您也有機會的?
哎……
“宋格格是心大了。福晉身子不好,主子爺遲早是要立側福晉的,這府裡不能總是奴才管家。”雅利奇搖頭。
這種局面四爺一定不想要。
可惜福晉那樣,顯然不是一下子就能好的。
這府裡,遲早要成個兩方割據的局面的。
宋氏……不光是身子不好,她是各方面都不成。
性子弱,身子弱。四爺顯然是不打算叫她再有孕了,都不去她那裡過夜了。
怎麼可能叫她做側福晉呢?
宋氏與她算是交好,如今也不過是拉攏,可雅利奇想,她並不打算上任何人的船。
“格格,該不是宋格格有心思做側福晉吧?”玉蘭比較老實,想到了就問。
雅利奇笑起來:“那你覺得她贏面大麼?”
“奴才覺得不大能夠吧?她身子也不好,奴才覺得不可能的。”玉蘭搖頭。
雅利奇笑着道:“給我點喝的。”
不想說這個話題了,玉蘭這個頭腦簡單的人都看的明白,宋格格這是隻緣身在此山中了。
雅利奇端過鈴蘭給遞來的熱奶茶慢慢喝。
心想要鬥就鬥去,這時候沒有孩子的她還是比較安全的。
她雖說坐在吊椅上,悠閒的晃悠着,可端着熱奶茶的樣子還真有點笑看天下風雲的意思。
反正十足的看戲了。
至於明年進來的是什麼人,她也不知道。這拐了彎的清朝裡,誰知道有什麼變故呢?
可以說是很不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