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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廢太子的摺子越來越多,不僅是京官,地方大員也都開始上摺子了。
畢竟太子爺這謀逆的罪名都定了,要不是皇上沒有明確表示,只怕是上摺子求殺了太子爺的也會有了。
可這時候,康熙爺病了。
對外說的是鬱結於心。
那就是說,被太子爺氣病了嘛。又是氣,還傷心。
大家都知道,康熙爺這是拖着呢,雖然廢太子已經是板上釘釘,可是越是這樣,就越是不能着急。
既然太子爺已經是不孝,貪婪,還謀逆的兒子了。
可康熙爺不能是不慈愛的父親。
他現在叫世人看到的就是縱然我的日子已經要謀逆了,可我還是兩難。
所以病了。
越是這樣,就顯得太子爺越不好了。
這道理大家都懂,所以只管上摺子,說的越來越不好聽了。
下朝的時候,一場大雨。四爺和皇子們站在乾清宮外頭,等着自家的太監拿來傘。
蘇培盛撐着傘伺候四爺走。
四爺想了想:“雨勢太大,不着急出宮,去額娘宮裡吧。”
蘇培盛哎一聲,這樣好,免得這會子出宮騎馬還是要淋溼了的。
永和宮裡,見四爺來了,德妃忙道:“這麼大的雨,你就在乾清宮裡躲着不多麼?”說着,忙叫人伺候四爺擦洗,又叫人煮了薑湯來。
四爺雖然不常來但是這裡也還是有他幾身衣裳的,所以也有得換。
換好了,出來道:“不礙事,兄弟們都出來了,兒子也就出來了。”
德妃點頭,也明白他們如今都避嫌呢。不敢多留。
“府上還好吧?”德妃問道。
“都好,福晉胎像穩固,孩子也都好好的。”四爺回答:“額娘這裡如何?”
“我也好。前些時候你送來的點心,我吃着都不錯,叫小廚房做了,也做的好。”德妃笑道。
“額娘喜歡就好。府上廚子做的。”四爺也笑。
“額娘在宮裡,你什麼都不必擔心。”德妃看四爺:“如今是額娘擔心你們。”
“額娘不必擔心,兒子一家也都好。”四爺知道德妃擔心什麼,可那些事,他不知道怎麼說。
縱然是自己的親額娘,也沒法說。
德妃也明白,所以不想提起那些。
她只能隱晦道:“我們這些個妃子啊,幾十年都是這樣過。額娘封妃還算早,好歹是有些香火情。萬歲爺對我們都不錯。”
“長春宮裡頭,如今還護着儲秀宮呢。”德妃笑了笑:“也是額娘生老十四生的晚,如今還混不懂事,不會給你幫襯。不像是老八,也能幫襯老大了。這養在一處的,究竟不同呢。”
“額娘說的是,七弟與兒子倒也親近,不過到底是差一點。”四爺立馬明白了德妃的意思。
這是說,如今的惠妃和良妃關係更好了。老八也站在直郡王那頭了。
“額娘出身低,打從幾十年前,還是宮女那會子就在乾清宮裡伺候了。那時候,還沒有良妃衛氏呢。後來她伺候皇上,滿宮裡都看着她樣貌出衆。可性子委實算不得好。”
德妃搖搖頭:“生老八之前,她一直都喝藥,後來伺候了好些年,皇上沒給她位份,還是惠妃看着她可憐,求了一回。萬歲爺這才賞她生了一個孩子。生下老八之後,盛寵依舊,可也沒有位份。後來她就失寵了。”
“惠妃是個厲害的,早年間的孝懿皇后在她手裡也沒少吃虧。偏對良妃好的很。這也就是緣分了。如今老大和老八親近,不奇怪。”
“額娘說的是,兒子也不羨慕旁人,老十四總會長大的。”四爺這也是真話。
兄弟是兄弟,一母同胞都可能鬥,何況是不同母?
早年間四妃都還時常侍寢的時候,不也鬥得烏眼雞一樣?
“罷了,不說這個了。天氣熱,下一場雨也好。額娘瞧着你這些時候好些了,前些時候瘦的很。”德妃道。
“如今兒子一天不喝補湯都不行,自然是不會再瘦了。”四爺搖頭一笑。
德妃就也跟着笑,這孩子。
四爺也就是來看看額娘,順道躲雨。
吃了點心,喝了茶,雨停了,他就走了。
他走後,德妃和曲嬤嬤笑:“這孩子如今是跟毛頭小子似得,你瞧說的話。”
“說明那位真的伺候的好啊。這不是好事?”曲嬤嬤道:“雖說如今有了福晉,可福晉後來的,畢竟不如老人們知道怎麼伺候。奴才說啊,也不必拘束是誰,只管叫咱們爺舒服了不就是了。”
德妃點頭:“我只是怕她們鬧,至於誰得寵,我可管不了。”
“鬧也是沒法子的,誰家後院不鬧?只看鬧到什麼程度吧。”
“呵呵,福晉可是有了。”德妃這話說的有點淡。
“主子不必擔心,四爺心裡都清楚呢。說句不好聽的,別說四爺對她如何了。有那兩位生了好幾個孩子的側福晉在,如今她就是生了兒子,也不敢做什麼的。”
這麼些年,弘暉都沒事,她兒子一出生就出事了?
那四爺可不會看着她兒子尊貴就不管不顧的。
德妃搖頭:“你記得當年衛氏得寵那會子麼?滿宮裡都嫉妒,我也嫉妒。那會子衛氏可真好看,年輕貌美,穿什麼都好看。戴什麼都精緻。內務府捧着,宮裡奴才們敬着。有什麼好的都拿去她那。”
“那奴才還能不記得,奴才記得有一回啊,南邊來的貢品裡頭有些好玉。統共沒幾件,萬歲爺給太后她老人家送了一塊。給承乾宮裡送了一塊,咱們這一塊,翊坤宮一塊,剩下都給了長春宮了。結果水頭最好的那個,就在側殿衛氏那呢。”
那時候四妃裡,榮妃早就失寵多年了,所以有好的,皇上都記不住她。
“後來我可沒再見着她戴。”德妃喝茶笑盈盈的。
“早就沒了那份寵,戴出來不是惹人嫌?她如今雖然是坐上妃位了,可這妃位是怎麼來的,誰不知道呢?”曲嬤嬤搖頭:“當初那份寵,都以爲她要封貴妃了呢。”
結果是伺候完了就要喝藥,連子嗣都不許她隨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