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夜笑容微微一僵,徐舒墨?
她可沒忘記,前年過年那會兒,她就是和徐舒墨在他家一起吃的燙鍋子,和這暖鍋區別並不大,但是這不是常有的吃法麼?難道之前雲京這邊並不這麼吃?
不過季非夜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後,管那麼多呢,反正沒說來源於她不就行了。
於是季非夜便心安理得的繼續燙羊肉片,燙菜吃,順便聽他們五人談論時事,或是國子監內發生的一些事。
等這一次暖鍋吃完,回到屋子裡,孟初冬便問季非夜是否有不習慣。
“你的同窗都挺好的,不知他們都是否娶妻?”
孟初冬點頭,“他們都已弱冠之年,自是已經娶妻,不過關兄和蘇兄的妻子都在老家,且都有一子。”
“倒是傅兄和陸兄,妻子都在雲京,家中孩兒也尚小。”
季非夜咳了兩聲,“咱們家也有平哥兒。”
孟初冬聞言啞然一笑,“三娘,我沒那個意思。”
“我也沒那個意思啊,我只是想着年後我和永寧她們的鋪子不是要開嗎?在開之前要在正月裡辦個小宴,到時候要不要給她們發張帖子而已。”
孟初冬點點頭,“傅兄和陸兄都是可結交之人,若不麻煩的話,那就請三娘多多關照了。”
季非夜便記了下來。
隨後孟初冬取出自己袖中那個瓷瓶,“這個陸兄用過了,我就收着了。”
季非夜明白孟初冬這是不想別的男人用的東西自己再用,好在她也不介意,擺擺手就不當一回事了。
孟初冬見季非夜沒生氣,這才把有些忐忑的心放了回去。
隨後孟初冬就該去上課了,季非夜也就沒多說什麼,送他出了門。
前一日下午季非夜畫了一下午畫,這天下午卻不想畫畫了,好在杜蘭怕她無聊,給她還帶了繡繃子和絲線布料過來,所以季非夜便和紅杏對着火盆而坐,各自拿了繡繃在繡花。
季非夜是想着過年給太后娘娘也繡個東西,總歸是親手做的,所以打算繡個抹額,不過這種吉祥的花紋她是真的不太瞭解,還是問莊園裡的繡娘要了花樣子,回來照着畫了一個,又稍微改了改才覺得順眼。
這會兒她手裡繡的就是這個抹額,寶藍色的抹額,上面是流雲百福的圖案,正是挺好的意頭。
紅杏則是在做來年春天的繡鞋,她們這些丫鬟的衣服鞋帽自有繡坊做的統一樣式的,到了季節就會發下來,但是沒有姑娘不愛俏,衣服只能在袖口動動手腳,鞋子反正藏在裙子底下,可動的地方就多了。
主僕兩正在對坐繡花,卻突然聽到窗外一陣騷動。
季非夜微微皺眉,怎麼聽着好像是在喊死人了?
紅杏過了一會兒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當即擡起頭,“這是怎麼了?”
說着她放下了手中的繡活,“娘子,我去外面看一下。”
季非夜神情有些嚴肅,她順手拉住紅杏,“不要輕易過去,我聽着好像是出了人命,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現在貿然跑出去,若是有什麼兇手,別正好被碰着了。”
紅杏心裡一抖,不敢再隨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