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宮,是最富有的地方,要是能將整座龍宮都收入混沌空間,那麼……
孟紫幽心口猛地一跳,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嘛,現在還不是時候。
“想什麼呢?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想吃了這龍宮呢”白緋雪戲謔的笑砦。
孟紫幽眼皮顫了顫,下一刻便眯起了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指着不遠處的一間緊閉大殿。
“我在想,這裡面一定有珍貴法寶,白掌門既然不媳那些東西,那你是跟我一起進去撿垃圾呢,還是我自己一個人去呢?鰥”
白緋詢那大殿看了一眼,金面之下的瞳孔笑意越重,問:“你真要進去?”
“當然我是來尋寶的”孟紫幽不假思索,態度堅決。
白緋雪嗤笑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聽孟紫幽道:“你要是擔心看不住我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就做我的跟屁蟲好了,我是不會介意的。”
孟紫幽笑得很親切,明明是激將法,卻不帶任何嘲諷的因素,彷彿單純得不諳世事的語氣。
白緋雪似笑非笑的勾起脣,爽快的收了金絲繩,輕笑道:“不管你打什麼鬼主意,你就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本公子的手掌心。”
孟紫幽快速的眨了眨眼,卻若無其事的笑着:“那是自然,我哪是您的對手啊”
孟紫幽這樣說着,便獨自往那大殿走去,卻在心裡暗暗把白緋雪罵了個半死。
他怎麼就不上當呢?怎麼就不跟着她了呢?不是陰魂不散麼?不是事事不讓她如意麼?
孟紫幽能感應得到,裡面有強大的危險氣息,所以才故意這樣說,想要拉白緋雪墊背的。
算了,不跟就不跟,殺不了他,暫時先甩開他也好
孟紫幽小小的吸了口氣,祭出徐紅來,卻見殿門虛掩,不是是沒關好,還是有人比她先一步進去過。
孟紫幽驚訝的眨了眨眼,並未推開殿門,從那縫隙處輕巧的鑽進去,無聲無息得行如鬼魅。
“什麼人?竟敢擅闖龍宮”
一道震天的怒吼忽然而頭頂炸開,一隊銀色鎧甲的士兵驟然出現在眼前,騎着各類海獸,卻排列得整齊有序。
這些銀甲士兵乃是留下守護龍宮的,皆是化爲人身的妖修,修爲在元嬰期以上,孟紫幽自是看不穿,還被威壓震懾得後退了一步。
那些銀甲士兵見孟紫幽不過小小金丹修士,不屑的將長槍指過去,趾高氣昂道:“龍王有令,擅闖龍宮者,殺無赦滾出去”
孟紫幽脣角抽了抽,訕訕往後退:“好,我出去。”
銀甲士兵越發鄙夷,可那消失在視線裡的少女,忽然就沒了影子,連氣息也無跡可尋。
銀甲士兵們面面相視,都大感奇怪,卻不知道孟紫幽已經隱匿身形,竊笑着從他們邊上走了進去。
不讓本姑娘進去本姑娘就偏偏要進去還要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的進去
好在孟白用了女媧石和黃泉水,不然,這些銀甲士兵可不好糊弄,白緋雪那廝更不好糊弄
如果之前她能把白緋雪一起叫進來,讓他和這數十個銀甲士兵大戰一場,不死也不會好受
孟紫幽壓下心底的煩躁,認真觀看着這殿堂裡的陳設,一幅幅美人圖絡繹不絕,形成了最完美的龐大壁畫。
這些美人千嬌百媚,姿態各異,衣衫單薄,酥胸半掩,或臥或躺,姿態撩人,竟然沒有一個是規規矩矩站着的。
都說龍是最傲慢最好色的生物,今日一見,孟紫幽深以爲然,果然這龍王是個風流的
這裡,應該是一個畫室,龍王專門給美人畫畫的地方,會有什麼寶物呢?
銀甲士兵就在周邊,孟紫幽不敢動用神識,也不好傳音給孟白,便盯着一幅幅壁畫仔細搜索。
這些壁畫看起來像是用顏料畫上去,保存了數萬年之久,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壞,顏色鮮活分明,栩栩如生。
孟紫幽將壁畫一幅幅瀏覽過去,最後,目光定格在一副國色天香的美人圖上,瞳孔縮了縮。
不是因爲此美人最突出,而是,此女蒙着豔紅色面紗,面紗之外的眼睛,長得有些像一個人。
畫上女子眉如遠山,眸如秋水,明明是清麗淡漠的模樣,卻在一襲大紅裙衫和大紅面紗的襯托下,顯得嫵媚又風情。
特別是此刻的眼神,像是含着深深壓抑的傾慕,小女兒的嬌羞之情,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孟紫幽蹙了蹙眉,仔細的觀察着這幅畫,其他的美人圖都是畫工嚴謹,一絲不苟。
而這一副,卻像是隨心所欲而畫,更爲自然,也更爲飄渺,似乎是隔得很遠的位置在描繪。
孟紫幽看了半響,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動,談話聲清晰的傳了進來。
“他孃的欺負老子是散修把老子趕到這裡來宗單你也是,把我拉走不是說怕了他們?”
“我不拉你走,就你一個人,還想和七大門派爲敵不成?你是沒事找事做吧?”
宗單的聲音含着爽朗的笑,道:“再說,你也是活了幾千歲的人了,闖過的福地不少,該知道什麼地方最有機緣”
那散修也哈哈的大笑起來,道:“除了廣林之外你宗單是最瞭解老子的一個哈哈——”
“唉。”宗單惆悵的嘆氣:“當初你我,還有廣林,慕容,如玉,我們五兄弟說好逍遙馳騁潛龍大陸,現在卻只剩下了你我二人……”
“……”
孟紫幽聽到這裡,心絃不由一動,五兄弟?那個散修,也是父親的至交好友麼?
她是不是該提醒他們,這裡有銀甲士兵,讓他們快點離開呢?
可是,她根本沒有時間去通風報信,因爲銀甲士兵已經出動,“嘭”的一聲大開殿門。
“什麼人在此喧譁竟膽敢擅闖龍宮還不快速速離去”
銀甲士兵同樣的擋住了那外來二人,宗單和散修都是一震,沒想到防衛最嚴密的,竟然是在最偏僻的地方。
宗單和那散修蘇海都是元嬰後期的修士,根本不是這些銀甲士兵的對手,而奇怪的是,這些銀甲士兵也沒有先動手的打算,只是威懾。
宗單和蘇海對視一眼,往外面退去,銀甲士兵只是瞪着讓他們走遠,卻並未追趕出去,似乎是因爲保護什麼東西,不敢擅離職守。
宗單和蘇海活了幾千年,自然能猜出這個道理,孟紫幽也有了疑惑,更是努力的在這殿堂裡尋找起來。
“這裡應該有一道暗門,那老龍把機關設在哪裡了呢?嘖……”
耳邊,一人輕聲呢喃,仿若自語,白色銀紋的廣袖,在她眼前如流水晃動,波瀾盪漾。
孟紫幽瞪着身邊不知何時多出的白緋雪,雖然並不太意外,但還是在心裡挫敗得嘔血。
這陰魂不散的白緋雪,她想要用甩的,是無論如何也甩不掉了……
“瞪這我做什麼?我也是無意間走到了這裡,又不是跟着你來的。”
白緋雪不知用了什麼禁制,明明在張嘴說話,那些銀甲士兵卻沒有一個人能聽到他的聲音。
孟紫幽脣角抽了抽,她雖然是隱身,可卻瞞不過這個人,以前還真是被他耍得夠嗆
心中暗暗思忖了一番,孟紫幽眸光一閃,有了主意,更是專心的尋找他所說的暗門。
她也猜想這裡會有暗門,畢竟這裡除了一張擺放筆墨的書桌,就全是美人畫……
書桌?孟紫幽移向書桌,白皙纖細的手指在筆架和硯臺上摸了摸,最後扭動起那個豪華的水晶硯臺。
“哐——”的一聲,水晶煙臺扭開的一瞬間,打開了一個傳送陣,金光耀眼。
而與此同時,四面壁畫上的美人也忽然都像是活了過來,一個個拿着法寶朝着孟紫幽所站立的方向攻過去。
孟紫幽是隱匿了身形,白緋雪則在身外加了什麼禁制,銀甲士兵看不到,這些美人呢?她們要殺的人是她,還是他?
孟紫幽不敢冒險,立刻躲到白緋雪身後,像是害怕,卻重重的把他往前推去,然後縱身飛快的就往傳送陣裡跳去。
她本來是想要引得銀甲士兵的注意,纏住白緋雪,現在也用不着她開口,銀甲士兵已經圍了過來。
白緋雪手中橫上金色長簫,並無絲毫緊張,還朝金光陣法裡的
孟紫幽失笑的搖了搖頭。
“呵,真是個自私自利的小東西……”
孟紫幽送他一記無辜的微笑,她自私自利是沒錯了,可是他自己給了她自私自利的機會啊。
傳送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可最後一瞥,孟紫幽看到宗單和蘇海也衝了進來,遠處,還有不少修士也朝此處而來。
如此看來,她的這場設計又落了空,還真是遺憾啊……
飛鳥和魚,一個在天,一個在地飛,按理說,是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並肩翱翔。
可是,此處靈雀入水,海魚飛天,沿着華美的透明水晶建築物,在外面的水草和陽光下肆意歡騰。
一塊塊的水晶牆面上,浮動着各式各樣的法寶,皆是潛龍大陸上沒見過的法寶,那是靈器。
這麼多靈器,足矣讓人眼花繚亂,定力淺薄的人,一見到此景,定會第一時間衝出去搶奪。
可是,才走出傳送陣的孟紫幽,只是眨了眨眼,第一件事情,便是警惕的查看四周的狀況。
她是第一個走進傳送人的人,一會兒定然會有人進來,或許是白緋雪等人,也可能是那些銀甲士兵。
孟紫幽知道時間緊迫,立刻傳音給徐紅:“快找一下,在什麼地方”
徐紅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可還是很爲難的樣子,半響才吱吱唔唔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感應不到……”
孟紫幽抿了抿脣,這裡仙氣濃郁,還有一種難言的壓迫力,很詭異的不好氣息,在這混淆的氣息裡,徐紅感應不到也很正常。
可徐紅卻很自責,也很自負,衝出混沌空間就跑了出去:“我去找”
孟紫幽無語的扶了扶額,自己隨身的本命法寶,就這樣丟下主人獨自跑了?
不過沒關係,她需要的時候,將它召喚回來就是了,徐紅去找也多一分勝算。
孟紫幽這樣想着,便動用神識開始搜索,卻發現有陌生的煞氣,心裡陡然一驚,忽然就張口吐出鮮血來,徐紅受傷了……
“徐紅”孟紫幽召喚回徐紅,那魅紅的絲帶狼狽的飛回來,繞在孟紫幽身邊打轉,而追在它身後的,是強大無比的威壓氣息。
孟紫幽忍不住往後退開兩步,使出靈護來穩定心神,眼前金色光澤似星月冷輝映射過來,竟然是一把金光瀲灩的長劍。
此長劍寬約兩指,卻在金光大盛間看不清劍刃,明明不顯鋒芒,吐露的殺氣卻冷冽懾人。
隨着這把長劍到到來,所有懸掛的法寶統統顫抖了起來,像是畏懼那把長劍,如君臨天下。
“好劍”孟紫幽眯着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那把劍,是裸的貪婪,是煉器師對絕佳法寶的鑑賞。
那把劍見此女竟然沒有向它臣服,劍尖下點了一下,似在打量,劍氣卻又加深了不少,周邊法寶都發出了嗡嗡的聲音,似在求饒。
徐紅也顫抖得厲害,受不住的衝回了混沌空間,孟紫幽卻還堅持的站在原地,蒼白的脣扯着魅惑人心的微笑。
“餵你的主人是龍王麼?他老人家會煉器麼?”孟紫幽好奇的問着。
這把劍不是普通的靈器,或許可以說,這劍根本不是靈器,而是……仙器
孟紫幽對靈器都趨之若鶩,更何況是仙器,雖然明顯受不住的威壓氣息,頂着滿頭冷汗,還是雙眼發亮的不肯後退。
那把劍靜默了一下,忽然就朝着孟紫幽刺過去,瞳孔裡霎時盈滿金光,刺目得睜不開眼。
那把劍的速度很快,殺氣也強大,孟紫幽堪堪躲過,在混沌空間裡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暗暗惆悵。
劍倒是好劍,可惜動不動就殺人,實在太難溝通,有些棘手啊……
正在思忖着,眼前一抹紅色晃來晃去的繞着圈圈,讓她更是心煩,不耐煩的一把拂開它。
“徐紅,不要鬧”
“……”
“孟紫幽你這個喜新厭舊的壞女人”徐紅被拂得老遠,扯着嗓子氣急敗壞的罵着。
“……”孟紫幽
一愣,脣角猛抽:“瞎吃什麼醋呢”
“你說小爺在吃醋?”徐紅有些失控了,衝過去咆哮道:“笨女人有種的你就去收服了那把仙劍”
“不需你激我,我本來就是要收的”孟紫幽朝他覷了一眼。
徐紅這個半靈器成天趾高氣昂,用這把仙劍來磨磨他的銳氣,效果一定會很好。
徐紅氣得差點撞牆,還沒來得及發飆,就感受到外面強大的碰撞聲,似乎在激烈的鬥法。
孟白揮袖帶過靈力,亮出外面的情景,果然已經是一片交織不清的刀光劍影,還有黑煙瀰漫。
“白緋雪?”孟紫幽蹙眉,下意識的就以爲是白緋雪那魔頭。
“不是。”孟白銀白的瞳孔縮了縮,道:“是慕容世家家主,慕容瑾。”
孟紫幽一驚,那畫面畢竟是孟白的神識放出來的,籠罩在黑煙裡她看不清,便用神識去看。
那白霧和黑煙濃烈處,深藍錦衣的男子,披散着一頭如綢緞般的長髮,殷紅的瞳孔散發着嗜血的光芒,狠厲無情。
孟紫幽心口猛地一跳,手指不自覺的掐入掌心,慕容瑾真的墮入了魔道。
漩渦裡的時候,她明明可以帶着他一起離開,可是,她爲了讓他死心,最終,還是害了他。
百里暖偷襲那一下,只不過是導火線,慕容瑾是被有心人各種陰謀陷害,逼得不得已才自甘墮魔,泯滅了人性。
腦海裡,那白梅樹下輕搖摺扇,笑得如沐春風的溫潤男子,再也不復存在了……
孟紫幽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掩去眼底裡不安,去尋找那把凌厲呼嘯的金色長劍。
慕容瑾不過才元嬰初期,手上摺扇揮動得風生水起,因爲成爲邪魔,每一招都帶着濃烈的煞氣,比之前更有威力。
真不愧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更何況,還是沒了人性的魔
而慕容瑾除去摺扇,還不時設着陣法,身後更是帶着幾個元嬰修士的暗衛做幫手。
雖然慕容瑾已經成魔,但他是慕容世家的家主,是他們的主子,他們活着的目的,就是保護他們的主子。
那把威武的金色長劍高懸其上,釋放着強烈的戰意,幾個眨眼的時間,暗衛就全都被毀滅得灰飛煙滅。
孟紫幽看得心驚膽顫,對這把劍畏懼的同時,想要征服它的就越強,超乎一切
眼看外面就只有慕容瑾一人做困獸之戰,孟紫幽握了握拳,正欲踏出混沌空間,又被眼前一幕驚得退了回去。
慕容瑾設了一個陣法,那一件一件的法寶都被他利用,擺成了陣法的一部分,對抗着那把孤傲的仙劍。
“孟紫幽現在是那最適合收服仙劍的時候”徐紅也顧不得生氣了,在邊上激動的慫恿着孟紫幽。
它是孟紫幽的本命法寶,孟紫幽不可能會捨棄它,而若是把那把仙劍融化,再提煉出來給它做輔料,別說靈器,就是仙器都有可能
孟紫幽知道了它的心思,其實,她何嘗不是懷着這樣的心思,只是,她要跟慕容瑾搶麼?
猶豫只是那麼一剎那,孟紫幽還是咬牙衝了出去,修道之人誰不是利益爲先,更何況,慕容瑾已經是泯滅了人性的邪魔。
孟紫幽飛出去的同時,快速出手,使出一招花葉蔓,紅花綠葉的藤蔓纏上了仙劍。
孟紫幽以爲,仙劍正在跟慕容瑾對峙,能讓她鑽到空子,趁其不備捲到混沌空間。
可惜,她明顯是低估了那把仙劍,她的木靈力才靠近,就被劍氣絞成粉末,孟紫幽被反噬得吐出一口鮮血來。
該死的孟紫幽是隱身出去的,但這一口鮮血,好死不死的,正好星星點點的飛濺到慕容瑾的臉上。
他猩紅的眸子一片嗜殺,狠狠的盯着孟紫幽的方向,卻又看不到她的身影,手腕一轉,金色摺扇帶出一道風靈力來。
慕容瑾下手很狠絕,這一招,本來該是致命的,可他只是服用丹藥修煉,靈脈裡靈力儲存得很稀薄,已經被連續鬥法耗得精疲力竭。
而孟紫幽,身上還穿着火羽寶衣,雖然躲避不及,被一招擊得五臟六腑都在疼,但好在命保住了。
孟紫幽已經因爲重擊,而顯露出身形來,揩去嘴角的血跡,雙目炯炯的朝慕容瑾看過去。
慕容瑾也直直的盯着她,雖然也跟着在吐血,卻還滿眼殺氣,只想將血紅視線裡那一抹浮動的人影給碎屍萬段。
看到他如此兇殘的目光,孟紫幽微微愣了愣,卻忍不住笑了,似乎很歡樂,還笑出了聲。
以前,她總想着和慕容瑾一刀兩斷,現在是真的斷了,他不再記得任何人,包括她……
兩個人都身受重傷,可金色仙劍不會就此收手,對慕容瑾剛纔的挑釁更是憤怒,萬千劍影朝着慕容瑾落下,想要將他碎屍萬段。
孟紫幽瞳孔一縮,下意識的朝他掠過去,又猛然停住,徐紅帶着三色火焰席捲而去。
徐紅只是半靈器,可火克金,徐紅害怕小藍藍,這仙劍也是金,怎麼着也該有一些畏懼的吧?
孟紫幽的猜測把握是很大的,仙劍的確是被小藍藍給驚了一下,戰意猛然就降了下去。
小藍藍畢竟才吸取了天火和冥火,還不足以讓仙劍震懾,但只是那麼一嗅兒,孟紫幽已經趁機將它吸進了混沌空間。
孟白早就說了,混沌空間是他能操控的地方,可是仙劍畢竟是仙器,有些難度。
孟紫幽將仙劍奪進去,首當其先就是要收服了那把仙劍,否則,她的混沌空間可保不住了
孟紫幽沒有再看慕容瑾一眼,毫不猶豫的跟進混沌空間,果然看到那把仙劍憤怒不已,的在空中猖獗亂飛。
而孟白,則淡定的負着手,閉着眼,用神識控制着他地盤上的一切,包括細微的塵埃。
這仙劍的確是很難控制,孟白悉心栽種的靈田,在這仙劍的肆意糟蹋下,已經毀去了大半。
孟紫幽看得心疼又心急,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小藍藍,它就交給你了”
雖然仙劍不再畏懼小藍藍,但不管怎麼說,仙劍都不敢與小藍藍正面衝突,四處竄來竄去。
小藍藍始終是孩子心性,化身火焰追得不亦樂乎,仙劍見甩不掉小藍藍那條小尾巴,最後竟然朝着孟紫幽而來。
靈器便有了自己的意識,更何況這還是一把仙器,自然更是有着非凡的頭腦。
孟紫幽立刻祭出徐紅來,揮手就使出一招“星火燎原”,幾乎用幹了身體裡所有的靈力。
仙劍處在前後夾擊的間隙,靈魂就是那麼蕩了一下,就那一絲縫隙,孟白已經將他制服,壓制在地上起不來了。
“可惡的人類卑鄙”仙劍憋不過這口惡氣,竟口吐人言。
孟白神色木然,口中唸了一個“困”字,那把猛烈震動的仙劍,便被四面八方延伸而來的鐵鏈給鎖了起來,動彈不得。
孟紫幽終於鬆了口氣,因爲靈力耗支,又受了重傷,有些搖搖欲墜,就地打坐下去。
交代了孟白好好看着仙劍,她便閉上了眼睛,靜心調息,臉色蒼白,脣角還有鮮血在滴落。
看到她這麼拼命,孟白不由蹙了蹙眉,小藍藍得紅着一雙藍眼睛,差點擔心得哭出來。
徐紅倒是好興致,繞着仙劍居高臨下的飛了好幾圈,挑釁十足,惹得仙劍差點噴出火來。
少頃,外面又有了狀況,激烈的鬥法和爭吵聲,讓孟紫幽無法靜下心來,猛地睜開了眼。
孟白正在看着半空的圖案,孟紫幽擡頭一看,原來是那些前輩趕了下來,正在瘋狂搶奪着那些爲靈器的法寶。
看來銀甲士兵和這些前輩的鬥法也不容易,本來近二十個元嬰修士,竟然只剩下了五個。
其中,兩人是宗單和蘇海,還有一個,卻是白緋雪,現在打得最厲害的,便是剩下的二人。
孟紫幽厭煩的皺了皺眉,特別是對上白緋雪似笑非笑的目光,她知道,白緋雪已經看到她了。
經過調息,她的靈力只恢復了三四層,所以就算白緋汛到,她也不願出去。
跟他那種人打交道,必須得保持自己的思緒清晰,不能調息,養精蓄銳也是不錯的。
正當她準備閉上眼睛的時候,忽然一陣地動山搖,一聲獸類的咆哮貫穿耳膜。
p“愚蠢的凡人竟敢搶奪本王的洞府找死——”
震天的咆哮聲之中,一個放大的龐然大物,忽然從水晶牆面裡穿透出來。
觸鬚長長,麟角尖尖,一身金色鱗片耀眼奪目,那瞪大的眼瞳,比銅鈴還要巨大錦繡仙途,第一煉器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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