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局比想象中的激烈。
趙宗武領着黃得功部是鎮御戰牆,然遼河防線的主營寨牆過於寬廣。
王化貞當初爲了讓廣寧,能夠擁有一道堅固防線,那可謂在遼河之上投入巨大。
不僅有充沛的軍隊,尚有大筆銀子撒下。更有甚者,這勾連遼河的防線便築有六處營寨節點。
以遼河防線主營爲核心,在遼河之上構建了當前這防線規劃。
怎奈這抵禦建奴並非是單純的構建防線,層次化,多樣化,持久化,這纔是對付建奴的關鍵!
而更爲關鍵的原因則在於,固守防線抵禦建奴,那必須要擁有強有力、持續化的財源支持!
如果沒有這一點來提供方便,那數量衆多的軍隊,每年不少的損耗,這一筆筆銀子就足夠拖垮明軍。
而沒了銀子持續幫扶,這前期在鞏固的防線,這到了後面也無法完成他們真正要承擔的使命。
因爲日常耗損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趙宗武越權指揮着身邊將士抵禦,這羽箭、弩箭好似不要錢的射出,可面對洶涌澎湃的建奴大軍。
這箭雨威脅雖說能讓其暫時封鎖獠牙,可一旦威脅降低,那必將會對寨牆發起致命衝鋒!
一切都和趙宗武預料的那樣。
儘管趙宗武已經很努力地在抵禦,可建奴那澎湃的軍隊砸來,尤其是以炮灰般存在,又駭於在後近乎絕路的存在,那包衣奴才軍就好像是不要命一般,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硬是要拼出一條生路出來!
如果這些人在明軍中能表現出這等實力,那怎可能會有今日的場景?建奴又怎可能崛起?!
既然是戰爭,那便不留情面。
揮舞着手中的長槍,趙宗武是一招,一命,本一涌而上衝上來的六名包衣奴才被殺,有他震懾,這左右將士不間斷的想下面澆灌滾燙金汁!
“啊……”
“啊!我的眼睛……”
“啊……”
“……”
因爲這人實在過於密集,這金汁迸濺而出,並非是以個人的形式來傷害,它更多的是以成羣的形式來傷害!
被燙的稀爛的皮膚,那帶着濃烈臭味的金汁污染了傷口,疼痛讓底下的人是哀嚎一片!
在後督戰的建奴,冷着臉,提着戰刀,遇到後退逃跑的包衣奴才,是就地格殺!
以遼河主營爲核心輻射,在這方圓數裡間,戰鬥都已打響!
…
…
趙宗武緊皺着眉頭,手中長槍剿滅跟前威脅,而注意全然集中在後面的建奴首腦處。
因爲鬥將時趙宗武的意外出現,使得本在後鎮場,並不打算直接調動軍隊的努爾哈赤出來了。
心中出於對鬼火的忌憚,這使得他格外想第一時間幹掉趙宗武!
基於這樣的心理,這也使得努爾哈赤最終改變先前計劃,而讓巴牙喇作爲先鋒來戰,目的就是爲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攻佔遼河防線主營。
只要能夠將主營給拿下來,那些附屬存在的營寨毫無用途,八旗只要能得到一處突破點,那做的最多的便是突襲進遼西境!
在這調度軍隊的努爾哈赤,更多的是將分散在各處的軍隊進行調控,此時的局勢還看不出主次,儘管他們的真正進攻核心就是遼河防線主營,但就現階段來看並未真正凸顯出來。
畢竟這代善、莽古爾泰、阿敏他們的攻勢也不次!
爲了避免意外發生,努爾哈赤道:“皇太極,你現在就親抵戰前指揮大軍,這主營一定要給本汗攻下來!”
皇太極此刻的心情略顯憤慨,原本計劃能變得更爲完美,但他怎也沒想到自家父汗,就這樣出來了。
他更沒想到努爾哈赤,在優勢尚不明顯的時候,便發動進攻了。因爲這樣根本就是在浪費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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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對努爾哈赤的調動,皇太極只能承受,因爲他沒有資格反抗。
爲避免意外發生,在正白旗巴牙喇的簇擁下,皇太極朝着前線就奔去,希望抵近能夠尋得機會。
…
…
儘管這戰場很是嘈雜,也顯得很混亂,但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趙宗武,還是察覺到了建奴的改變。
面對這樣的局勢,他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
提槍挑殺一名奔來的包衣,趙宗武衝着正在搏殺的黃得功吼道:“黃闖子!給老子鎮住這塊區域!敢丟了,老子砍了你腦袋!”
說完,也不聽黃得功後續,直徑便朝祁秉忠方向殺去,而在這同時,他還下令讓周遇吉部、馬新部抽調上來!
儘管現在並非是最佳抽調他們的時候,但現在的寨牆防線上,已經出現了危機!
在祁秉忠處防禦的寨牆處,已經有少數建奴攻了上來,甚至在面對建奴那兇悍進攻時,左右將士竟無絲毫的抵抗能力!
這他孃的還了得!
那杆長槍在趙宗武手中,就好像是活了一般。
如游龍般挑殺,重拍,在這擁擠、混亂的防線中,原本數處出現危急的地方皆因他暫穩下來。
可在趙宗武離開沒多久,接着便遇到新的威脅!
這堅固的主營寨牆,被建奴用拍浪之勢不斷衝擊,一次,兩次,三次,四次……
就這般不斷衝擊着!!!
“狗日的!這羣殺才真的是該死!”
越戰,趙宗武身上戰意越濃烈!
可越是這般,在他心中的憤怒也越發強烈!
倘若沒有劉渠、李如梧他們的干擾,說不定此刻,這防線之內已按照他所想的那般部署。
若真到了那一步,縱使建奴攻勢在兇悍,也不會像如今這般逼迥!
巴牙喇長什麼樣子,趙宗武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