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
衛齊舉着重盾,緊握重槍,面目猙獰的怒吼着!
退後,對巴牙喇來說是可恥的。
巴牙喇作爲,八旗中的精銳戰略兵種。其擁有着常人望其項背的,戰鬥力和強悍體魄。
不管在怎樣惡劣的環境中,巴牙喇的投入,就代表着一場戰局的終結!
巴牙喇出擊!
必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所向披靡!
當這支混編的巴牙喇,結陣抵近寨牆時,縱使這期間,他們遭遇了超強遠程打擊。但這終未能難住他們。
這包衣奴才軍,在八旗將士的威逼下前進,這終將所扛雲梯、所控衝車抵近一二。
有了攻城器械,那接下來便吹響了,巴牙喇勇往直前的號角!
隨着衛齊的那聲怒喊,本分爲十部的陣型,自那一刻,以現有三架雲梯爲基,並就近固守雲梯。
最近的巴牙喇丟棄重槍,強健右臂舉着重盾便向上攀爬。
遼河大營寨牆不高,相比較城池那動擇數丈的高度,這寨牆卻不過兩丈不足而已。
矯健的身手,粗略的雲梯,笨重的甲具,這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
“御奴……!”
“金汁!快澆金汁……”
“礌石!礌石啊……”
“快他……”
散佈在寨牆防線的將領怒喊着,急轉直下的戰局,讓固守寨牆的明軍將士心中頗爲緊張。
此時。
這戰場上剩下的是,由嘈雜聲、馬鳴聲、喝罵聲、破空聲等,匯聚而成的聲響!
局勢改變之快,令固守寨牆的明軍未曾想到!
“去死吧建奴!”
“該死的傢伙!”
漫漫寨牆防線上,充斥着各種駁雜。
說話間。
有的巴牙喇已攀爬至半腰處,若對其置之不理,那行至半程有餘,來上一個助力便可衝上寨牆。
明軍會眼睜睜看着建奴上來嗎?
兇悍的將領怒罵着,揮舞着,抵禦着。
左右將士更在其指揮下,冒着箭雨來襲的危險,或端着滾燙金汁澆灌,或搬運礌石怒砸,或怒射着弓、弩箭矢。
更有甚至做着更危險的舉止,不斷去搖晃暫定寨牆的雲梯。
但凡能選入巴牙喇者,其體魄皆屬強悍存在,這內中外分着鎖子甲、棉甲、鐵甲,那抵抗力必然不俗!
相比較於礌石、滾木的怒砸,這對穿戴精良的巴牙喇勇士雖危險,但並不致命。
即便被砸中摔到地上,那最多不過是重傷。
當然,這也有讓巴牙喇咬牙切齒的存在,那便是從天而降的滾燙金汁!
蒐集各類糞便、尿液等污穢之物,在鐵鍋中燒製滾燙,這其間更是飽含各類細菌、病毒。
簡直就是原始版‘生化’武器!
人在毫無反應之下,被滾燙金汁潑上,那必觸及皮膚,其溫能使皮膚燒爛,那金汁污穢物必附着傷口之上。
在醫療水平落後的古代,觸碰到金汁,往往就代表着死亡!
相比較於夏季的迅速,冬季雖不能數日奪命,但這燙傷+污染,也足夠這些人受的!
“啊……”
從天而降的金汁,雖說巴牙喇手舉重盾抵禦威脅,但終有百密一疏之時!
那滾燙金汁潑在身上,順着甲具縫隙流淌,雖內有棉甲、鎖子甲防護,觸及皮膚必糜爛!
加上這鎖子甲在內,稍有觸碰,必痛徹心扉!
疼痛讓本即將攀爬到寨牆的巴牙喇摔下,這一波進攻,讓近十名巴牙喇重傷而退!
“把缺口都他孃的堵上,不要讓一名建奴得逞!”祁秉忠怒睜着雙眸,歇斯底里的喊着!
儘管在主營寨牆上尚未有改變,但在較遠處,兇悍的建奴已有攻上寨牆的,但不過被佔有優勢的明軍給擊退罷了!
衛齊怒睜着雙眸,神情猙獰的盯着在地掙扎的巴牙喇,口中發出陣陣低吼:“該死的明軍,老子要讓你付出代價!”
每一名巴牙喇那都是非常寶貴的存在,每折損一名巴牙喇,那對建奴來說都是致命的。
憤怒之餘的衛齊,棄重盾,緊握重刀快步奔去,拉下本欲向上攀爬的巴牙喇,身手矯健的便攀爬而上。
作爲巴牙喇中的牛錄額真,衛齊的身手可想而知。
這期間縱有礌石、滾木、金汁來襲,可每次衛齊都能憑藉超強的第六感,再加上矯健的身手躲過。
這居高臨下的優勢,似乎對衛齊並不管用!
“死……!”
距寨牆尚有六階,處暴怒狀態的衛齊,猛地向下怒蹬,整個人順勢蜷縮在一起。
那手中的重刀是直舉而起!
左手借雲梯之阻,來給其增加動力!
衛齊整個人如同炮彈般蹦出,幾乎在那同一時刻,其借勢而起的雲梯瞬間崩潰!
笨重的身軀在空中騰起,那張着的左手奮力撈着,握着的重刀本能下怒插寨牆,接着雙手是攀牆,懸空的雙腳踏在重刀上借力,旋即整個人便跳上了寨牆!
“喝!”
那如小山般強壯的身軀,怒睜的雙眸,猙獰的臉龐,讓衛齊看起來像極了凶神惡煞的修羅!
這左右明軍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傻,呆在原地,而衛齊可不會白白丟失這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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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伴隨着那聲聲怒喝,衛齊那巨掌竟直接抓起身旁明軍手臂,接着便橫掃而出!
巴牙喇之勇,當雄霸天地!
短短數秒,衛齊便穩穩站定在雲梯承接處,不知從何處抄起的鐵槍握在手中,那形態就好似拿了個細長燒火棍!
“給我殺!不能讓建奴站在這裡!”
參將黑雲鶴怒喝着,本在後控軍戒備的他,被祁秉忠抽調上來補充,可剛上來沒多久,便遇到了衛齊這等悍勇之徒!
這要是讓他久待在這,那建奴必源源不斷的從此處攻上,屆時,這防線便會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