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對趙宗武很寶貴,他現在恨不能一天當兩天用,但怎奈這自然法則不允許,不然就是美滋滋的金手指。
既然心中已經有了基本想法,那接下來做事情只管雷厲風行就好,不然對不起這寶貴時間。
東海鎮陸軍的整編,正在熱火朝天的進行中,而恰恰是在這關鍵時候,趙宗武卻派遣身邊親衛前去下達軍令。
命範天雄、周遇吉、左良玉、黃得功、祖澤潤、馬新、金士麒、王來聘、徐彥琦、祖澤洪、祖澤遠、祖澤淳衆將,得令即刻放下手頭所有工作,前來東海鎮指揮使府衙進行談話。
一次性被喊去那麼多人,這軍中肯定會有人揣測,但對此趙宗武也並未過多解釋什麼。
喊去這麼多人,是趙宗武斟酌再三才確定的。
這也是組建前往倭島的基本構成,之所以會喊上祖澤潤、祖澤洪、祖澤遠、祖澤淳,原因在於他們年輕啊!
作爲寧遠望族,祖家世代居於此、長於此,這也使得祖家上下多爲武將,以祖大壽爲首的二代武將正值壯年,皆是發光發亮的時候。
作爲年青一代的存在,祖澤潤、祖澤洪他們,想在軍中獲取自己的地位,除了熬資質,似乎並沒有別的辦法。
或許他們擁有着能力,但祖大壽、祖大弼他們,畢竟是年長一輩,不存在血緣關係還好說,可存在血緣關係,那一切衝擊就都成虛假存在。
將祖可法放在海軍,將祖澤潤放到對外勢力,培養屬於自己的親近一派,雖說出身祖家,但思想這東西是能夠塑造的。
“今天本將把你們全喊來,是因爲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事先給你們進行交談。”
既然決定以倭島歷練作爲磨刀石,順勢組建出嫡系心腹,對他們表現出一視同仁的信任,是趙宗武必須要注意到的。
人心的複雜,往往就在於自以爲是的揣測。
聽趙宗武所講,讓範天雄、周遇吉他們相視而看,接着範天雄便講道:“大人,您有什麼事情只管吩咐!”
被喊來的武將,那無一例外對趙宗武皆是信服的,因此不管趙宗武會講些什麼,他們心中都不會有別的事情。
趙宗武揮手示意,笑着說道:“不用表現得這麼緊張,雖說這件事的確很重要,但本將對你們還是很有信心。
東海鎮現如今雖說並不算很強,但最起碼已經立穩了腳跟,尤其是麾下陸海的細分編組,更使得我東海鎮面對建奴大軍,至少擁有抵抗能力!
有了這樣的前提,我東海鎮還要完成一項艱鉅任務!”
說到這裡,趙宗武起身走向早已準備好的倭島地形圖,手持指揮棒:“擺在你們眼前的是倭島地形圖。
我東海鎮設立之根,是要爲陛下分憂,解決餉銀短缺問題,而在倭島則存在着巨量金銀儲量。
想在倭島獲取金銀,必須組建一支專門往返於東海鎮、倭島的艦隊羣。
本將今日將你們喊來,就是想以你們爲核心組建一支遠洋艦隊。”
雖說是向範天雄他們談心,但在此之前還是要講明目的。
“遠洋艦隊?”
作爲東海鎮陸軍的武將,範天雄、周遇吉他們將心思,盡皆放在編組軍隊、訓練軍隊上面。
並且在攻佔金州,設立東海鎮之前,雖說有前去倭島置換金銀的責任,但最初趙宗武並沒有講明這些。
所以趙宗武在講出這些的時候,範天雄、周遇吉他們,這心中難免都會有些疑惑。
見範天雄、周遇吉他們皆帶有疑惑,趙宗武笑着解釋:“我東海鎮之所以能成爲天子親軍,那本身就是肩負着責任的。
這其中的淵源你們無須知道,但組建相關的遠洋艦隊,並在其中擔負軍中要職,卻是你們現階段需要考慮的事情。
作爲獨立在外的遠洋艦隊,你們肩上承擔的責任必然很重,需要扛起來的壓力必然很大。
尤其是這支遠洋艦隊的指揮官,那身上承擔的責任也是最重的。
雖說東海鎮陸軍是由本將親統,與建奴抵抗也是最多的,但這並不代表着這支遠洋艦隊就不重要。
東海鎮麾下人才濟濟,縱使你們都是才能超羣的存在,可想要做到戰戰皆露頭,場場有功勳,這並不是一件能夠確保的事情。
可擔任遠洋艦隊的武將就不一樣,自你們駛出東海鎮的那一刻開始,戰爭就隨時會出現在你們身邊,在未再次迴歸前,緊繃的精神就不能放鬆!
倭島是海盜的天堂,那必定也充滿着混亂,想在這樣一個國度中得到金銀,擁有超強的戰鬥力是必須要確保的事情。”
眼前這羣年輕的武將羣體,需要再度經歷千錘百煉,使得身上蘊含的雜質消除,才能真正做到百鍊成鋼!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但誰都忘記了一個前提,在烈焰的煅燒下,不斷煉出蘊含的雜質,唯有這樣才最終成金!
其實趙宗武在沒找他們以前,這一個個心中皆負擔着沉重壓力,尤其是以祖澤潤、王來聘、徐彥琦等年輕武將,在人才濟濟的東海鎮,想真正衝出來,沒有個數年光景,那是不現實的存在!
但眼前這事卻有了轉機。
雖然說在這過程中,會經歷種種的苦難、挫折,但是闖蕩出來,代表着的就是無盡機遇!
在這個吃人的時代,你比別人強,那就一定比人地位高!
範天雄深神情中帶着亢奮:“大人,你說怎麼做,我範天雄絕無異議!”
作爲趙宗武的鐵桿兄弟,對於趙宗武的意見,範天雄向來是絕對聽從,即便這過程中遇到再大的困難,範天雄也絕不會有怨言!
什麼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