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遠堡十餘里處,某處隱秘地。
儘管尤世威他們緊趕慢趕,已經趕到了通遠堡地域,但是建奴率領的草原騎兵還是已經先一步趕到,並且已驅趕着包衣奴才發起第一波進攻。
面對這樣的情況,尤世威他當然不能忍啊,這絕對是要把建奴給幹翻在地。
但想要解決此次建奴之患,並且解除分水嶺以東的危機,那肯定是需要進行詳細的交流才行,爲此第8軍團的全體高級將領盡皆聚集。
軍團宣撫使:賀謙,指揮同知:楊國柱、唐通,5大主力營遊擊:耿仲裕、杜應芳、宋獻、尚可位、吳惟進。
有久經沙場的老將,有年輕的將領。
這一次碰頭軍議,統一了第8軍團高層將領的思想,同時也就實際情況做出了相應部署安排,最根本的一點就是,此次馳援分水嶺以東,那肯定是一連串的血戰,不可能經歷一次就會解除威脅。
既然是這樣,第8軍團便順勢分爲兩部統轄,一部由指揮使尤世威統轄,一部由宣撫使賀謙統轄,尤世威主攻,賀謙主後。
看着眼前的將領,尤世威那雙虎目炯炯有神,語氣更是鏗鏘:“此戰是我第8軍團向世人證明自己的時候,第8軍團擁有這次機會不容易,老子不管別的,同樣也不管他是誰,誰他孃的要是敢關鍵時刻掉鏈子,那就不要怪老子手中的刀無情!”
“尤帥您就放心吧!誰他孃的敢掉鏈子,我第一個劈了他!”
“就是!就是!我第8軍團擁有這機會不容易!”
“孃的!這些天光看見其他袍澤在搏殺了,看的我都覺得自己是個廢物了!該死的建奴!”
“誰說不是……”
尤世威的話還沒有講完,以賀謙、楊國柱爲首的將領,那一個個都開始講了出來,這些天可着實讓他們憋得不輕。
丟人啊!
在後方看着自家袍澤在前線浴血奮戰,而自己就這樣待着,論誰都無法忍受這樣的事情啊!
“好!”見賀謙他們一個個情緒高亢,那尤世威的氣勢就更強了,這打仗,打的就是一股子氣勢,如果說這還沒有開始打仗,這一個個就推三阻四的,那這仗根本就沒有必要再打下去了。
“楊國柱!耿仲裕!宋獻!尚可位!隨本帥出戰!”
“謹遵帥令!!!”
一番唱罷,以尤世威爲首的第8軍團的瘋人團就這樣出戰了,他們攜帶着大批進攻性的火器,而在此時刻,薩穆什喀所領的草原正黃旗,正在祖澤洪所領的營校的防禦下,付出了較爲慘重的代價。
“達海!去!給本將領所部牛錄進攻那該死得城池!”原本計劃兩個時辰攻佔通遠堡,並順勢驅散該城俘虜、百姓奇襲秀巖城,但是誰能想到,就是眼前這個看似不大的通遠堡,甚至有些新的通遠堡,愣是因爲那奇特的城防,兇悍的守城將士,給堵在了這裡。
一想到自家貝勒爺的戰略部署,薩穆什喀這心中的焦慮就更多了。
在旁端坐的達海,聽到自家主將的指令,低頭接令,接着便重磕座下馬腹,前去召集自己麾下那一牛錄的精銳之士!
通遠堡上,祖澤洪的盔甲上沾有很多血跡,雖然身上的氣勢依舊強硬,但眼神深處難免能看出幾分迷離,經歷了近兩個時辰的血戰,即便是鐵打的漢子,那也終究有疲累的那一刻,再者說祖澤洪他現在也不過是一位青年罷了。
“換防!換防!!!”儘管祖澤洪非常的疲憊,但是他一直都在關注着整個防線,經歷了數輪血戰,爲了確保麾下將士能夠擁有超高的壓迫性,他便將銳士、地方駐防軍分做四批次,按照這樣的方式,除非是到了極度危險的境遇,否則就是這樣一次次的輪換,絕對確保麾下將士的戰鬥力。
已廝殺了兩刻鐘的第四批次將士,在聽到祖澤洪的怒吼後,經各級將領的指揮下,依舊保持超高的警惕性,爲前來換防搏殺的第一批次將士,確保絕對的穩固,因爲最危險的時刻就是在換防的時刻。
搏殺依舊在繼續,高大的草原騎兵,藉助簡易的雲梯,嘴叼鋼刀,舉着木盾,欲衝擊上城池,但是駐守城池的悍卒,根本就不可能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已經殺紅眼的華夏陸軍,那徹底爆發了潛能。
礌石、滾木、金汁,那更是按照一定的規律不斷向下傾斜,通遠堡的城池上已然堆積了數以千計的屍體,濃郁的血腥味瀰漫散開,即便是在鐵石心腸的人,看到這一幕,那也會忍不住皺眉甚至難受。
“耿仲裕!隨老子率部突殺!”
或許是想盡快解決通遠堡,薩穆什喀在經歷了原有的戒備後,對於其他方向的戒備已經不那麼高了,畢竟兩個時辰的搏殺,如果說明軍真的有埋伏,那麼在前面數次危急時刻,肯定也會忍不住出來馳援的。
這也就給了尤世威機會。
近乎於中空的中軍,所部萬餘衆,超七成皆撒到了通遠堡進攻上,聚集在中軍的建奴不過兩千餘衆,尤世威雖然不知道指揮這支大軍的建奴將領是誰,但他心中很清楚,自己一定會吃掉這支建奴的!
在其他人都不知曉的情況下,通遠堡區域的最終決戰就此打響!
“火銃手三段突襲!!!”
潛伏到距離薩穆什喀所部不足五里處,這支聚集有千餘衆的火銃手,在耿仲裕的喝喊下,悍然對建奴發起突襲,因爲對於燧發槍有着實質性突破,固然制式燧發槍尚未完全裝配全軍,但是趙宗武也確保了每部軍團,皆有兩千餘把優質燧發槍。
因爲需要關照的不僅僅只是陸軍,所以在最終完善燧發槍生產體系後的這半年多的產量,只有六成被分到了陸軍各軍團,三成被送到了海軍,一成被送到了地方駐防軍,但燧發槍的威力那絕對是槓槓的,尤其還是大規模聚集對敵軍發動突襲的時刻。
爲了確保不間斷的火力壓制,耿仲裕所領的千餘衆火銃手,便順勢分爲了三部,除首部佔五百餘衆外,剩餘兩部則對半出擊,畢竟首輪的突襲關乎着後續進攻的走向,所以火力壓制多一些要比什麼都重要!
耿仲裕所領的火銃手,便按照預定軌跡進攻,而與此同時,尤世威、楊國柱各領五百餘衆混編鉤鐮士、長槍兵、甲士,自耿仲裕所部進攻的左右兩翼,悍然對建奴發起強襲!
火銃兵保持超強壓制,混編兵馬吸引、劫掠建奴,而宋獻、尚可位分領的弓弩手、擲彈士,則按照相關配合,尾銜而去。
戰場的焦點一直都在通遠堡周遭,誰也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一支侵略性極強的軍隊!
這一下子打亂了薩穆什喀的計劃。
勢如破竹,第8軍團算是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勢如破竹!
儘管薩穆什喀已經在危急出現的時候靈活應變,但相比較於氣勢如虹的尤世威所部連環進攻,那還是出現了很大的被動,在耿仲裕所部突進到距離薩穆什喀所部一里多地時,首批千百餘衆草原騎兵,便提着手中的戰刀呼嘯而來。
如果按照以前的想法,以前的觀念,這步兵你即便是再強,除非是持長槍的步兵,否則不管你是什麼兵種,那遇到強悍的騎兵大軍,那除了玩完,根本就沒有其它的可能。
或許留給草原騎兵騰轉的空間不多,但是這也足夠讓他們保持較大的兵種優勢,只是這一次顯然不那麼簡單。
“擊……!”
一直觀察着局勢的耿仲裕,見來犯騎兵已抵近可控區域,並且隨着時間的流逝,距離正在不斷逼近。
而就在此刻,處於奔騰中的首批次火銃手,因爲快速向前突進,使得呼吸加重了幾分,在聽到耿仲裕的命令後,當即停止前行,強壓着起伏的胸膛,按照已經訓練了無數次的模式站位,或前排單膝跪地持槍,或半蹲持槍,或直立持槍,整個隊形呈現半弧狀,對來犯草原騎兵呈全員壓制狀態!
幾乎是本能的驅使下,較精準的進行着瞄準,接着便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砰砰砰……”
“砰砰砰!”
一顆顆彈丸從火銃中噴射出來,在巨大勢能的帶動下,不斷朝着奔來的騎兵射去,並且主要的攻擊方向就是騎兵的臉部,戰馬的臉部……
最狠不過如此!
因爲臉部是整個防禦中最脆弱的。
即便是你再強的存在,遇到這樣的情況,那除了抱着臉嚎叫,似乎並沒有其他辦法去做其他事情。
這樣的進攻,使得在前的草原騎兵遭遇重創,兩百餘騎被射倒在地,牽連着左右百餘衆騎兵跟着混亂,但是在騎兵大軍奔騰的期間,倒在地上,那往往代表着的就是死亡,雖然說這支草原騎兵的進攻空間不大,但是你奈何不住人家規模大啊!
一個踩過去沒事,兩個踩過去沒事,那三個,四個,五個呢……
僅僅是第一輪攻勢,就讓來犯的千餘衆草原騎兵,折損了接近三百騎兵。
當然這樣的進攻,能持續兩輪就算是不錯了,畢竟騎兵的速度那是很快的,就在此時,當第二批次火銃手開啓射擊時,在左右兩翼奔馳的混編兵馬,便分別在尤世威、楊國柱的帶領下,開啓超強越位,尤其是這其中的盾甲士,那跑的比誰都要快!
能不能在接下來的對戰中佔據優勢,那就要看他們能不能爲長槍兵、鉤鐮士搶佔立足跟腳,如果搶佔不了,那麼防禦脆弱的長槍兵、鉤鐮士,根本就抵禦不了靈活的草原騎兵!
但好在經歷長時間的輪訓,以及這心中一個個都憋了一股子氣,左右兩翼的兩百餘衆盾甲士,在第二輪射擊結束後沒多久,在草原騎兵兵鋒距火銃手不過一百餘米時,成功搶佔了立足跟腳!
“威!威!威……!!!”兩百餘衆盾甲士怒吼着。
幾乎與之相差無幾,緊隨在後的長槍兵順利站位,那架起的長槍,冷鋒寒寒,一抹紅纓隨風而動。
“殺……!”順勢站位,長槍兵發出怒吼!
在這轉瞬即逝間,尤世威所部組建了防禦陣營,從原本隨時都會被草原騎兵,肆意收割生命,瞬間發生了轉變!
這……
誰都沒想到會這樣。
原本千餘衆奔騰的草原騎兵,如今剩下滿不過六百餘衆,原本這一個個想着要報仇雪恨,畢竟拋開距離的火銃兵,在騎兵抵近時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脅性,但讓這些草原騎兵萬沒有想到的是,對面明軍居然會輪轉的這麼快!
士氣受到嚴重的打擊!
面對死亡,誰都會怕,只要活着,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面對死亡威脅,那心中都必然會膽怯。
“咴溜溜……!”
“嘯……”
原本奔騰的戰馬,再遇到這種威脅時,幾乎是出自本能,當然也有座上主人的信號,一個個停止了奔騰的腳步,這樣停滯的空間,讓落後一步的鉤鐮士順利站位,由此最後一部的隱患被徹底杜絕。
“射……”
而就在此時,在後跟隨的弓弩手,在宋獻的軍令下,悍然對在前的草原騎兵發動弓弩射擊!
與之同行的擲彈士,則隨尚可位不斷前行,對他們來說,最終戰事的結束還需要他們來敲響!
而原本在中間橫攔的火銃手,早已在耿仲裕的指揮下,分做兩部,分別想着陣營的兩翼運作,並且原地戒備,聽候接下來軍令的下達!
“啊……”
“不!”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天殺的……”
“啊……”
儘管說一切剋制的很好,可終究還是有騎兵撞在長槍、鉤鐮上,同樣在後的箭雨威脅也很致命!
這兩者的配合,讓已開始丟掉士氣的草原騎兵,進一步被嚇得膽怯!
孃的。
這他孃的到底是什麼啊!
怎麼可能會存在這樣變態的軍隊啊!
這樣的銜接配合做的未免也太好了吧,這簡直是令人難以想象的存在啊!
論這種攻防轉換的能力,華夏陸軍已經有成爲強軍的潛質,而就在戰線穩定之時,尤世威,這個戰場瘋子,領着剩餘將士悍然向已經膽怯的草原騎兵發起進攻,這成爲了徹底壓倒草原騎兵的最後一棵稻草。
這他孃的誰受得了啊……
這還沒有近身呢。
這還沒有殺敵呢。
就他孃的已經損失了六百餘衆,折損率達到了驚人的六成之多,無論是多麼強悍的軍隊,遇到這樣的傷亡率,那怎麼可能不崩盤呢?!
聚集一支成建制千餘衆的騎兵軍隊,可能都需要花費一刻鐘的時間,但是想要解決一支千餘衆的騎兵軍隊,尤世威他們卻用了不過盞茶的時間,這樣的作戰能力實在是太過於驚人了!
剩下的三百餘衆草原騎兵四散而去,只留下或已死翹翹的草原騎兵,或已重傷、或已輕傷、或已裝死的草原騎兵,對於打掃戰場這樣的事情,耿仲明所部肯定不會關心,畢竟他們已經在草原騎兵四散的同時,便繼續朝建奴中軍奔殺而去!
爲了避免出現意外,尤世威、楊國柱也可謂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分別示意身邊將領,留下五十餘衆負責打掃戰場,餘者繼續向建奴中軍奔襲而去!
諸如弓弩手、擲彈士,則繼續按照預定軌跡前行,在這期間要說一點的是,擲彈士還沒出手,這戰鬥就已經解決了。
什麼叫做強?
這就叫做強!
尤世威他們搞的這一手,不斷解決了第一批來襲的草原騎兵,甚至於已經驚住了薩穆什喀他們。
這他娘還怎麼打啊!
這仗根本就沒辦法打了啊!
超七成的兵馬在進攻通遠堡的戰鬥中,根本就抽調不出來一兵一卒,而麾下千餘衆草原騎兵,被敵軍用了不過盞茶就給幹掉了,這樣的衝擊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在沒有進行接下來的戰鬥時,薩穆什喀麾下的草原正黃旗將士士氣大跌,膽怯之意已經出現在他們心中。
“庫爾纏、庫拜!快!率部迎敵!!!”薩穆什喀因爲害怕,那雙眸睜的極大,現在想什麼都是假的,如何能抵禦的住這支明軍纔是真的!
但尤世威會給薩穆什喀他們這機會嗎?
被趙宗武有意識的晾了十餘天,這讓他的心中憋着一團很強烈的怒火,他要發泄,他要戰鬥!他要證明!
不僅是尤世威他是這樣,就連楊國柱、耿仲裕、宋獻、尚可位他們,甚至於第8軍團的全體將士,那心中都是這樣的想法!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第8軍團現在處於的就是第一階段,那麼無論他們遇到的是誰,他們都不會有絲毫的膽怯!
所以薩穆什喀他敗的不冤。
沒錯,在接下來與薩穆什喀他們的對決,結果其實已經顯而易見了,騎兵沒有可以騰挪的空間,那麼即便是再佔據着居高臨下的優勢,即便面對步兵還佔據着相應的優勢,可面對着巨大的實力差距,那根本就不可能是對手!
在接下來的兩刻鐘戰鬥中,尤世威所部算是完美表演了一場,什麼才叫是真正的戰爭殺戮!
火銃手突襲,盾甲士穩定,長槍兵、鉤鐮士壓制,刀兵越位收割,弓弩兵遠程壓制,擲彈士火力控壓!
每個兵種之間的配合,那可以說已經到了渾然一體的存在,即便薩穆什喀他們個人勇武再強,可面對這樣超強的羣體壓制,薩穆什喀他們根本就不是尤世威所部的對手,在接連斬殺了庫爾纏、庫拜後,建奴中軍潰敗而走……
這一走算是徹底擊潰了草原正黃旗的進攻勢頭。
原本就頂着非常大的壓力,這背後又出現這麼強大的一支援軍,這奮戰了兩個多時辰的草原正黃旗將士,心氣早已斷了,這也使得進攻戰反變成了追殺戰……
在這一戰中,尤世威他們算是得到了一次徹頭徹尾的宣泄,對戰近一個時辰,直接擊殺草原騎兵三千餘衆,虜獲草原騎兵、包衣奴才一千餘衆,如果再算上薩穆什喀所部最初戰死的兩千餘衆,草原正黃旗按照規矩算是可以解散了……
解決了通遠堡的威脅,尤世威所部並沒有乘勝追擊,因爲對分水嶺以東地域局勢的不明朗,尤世威他即便是再好戰,可他也不願意拿自己麾下將士的生命開玩笑啊!
還是那一套老規矩,就地駐紮休息,遣派斥候探明周遭局勢,在瞭解到連山關防線、灑馬吉堡都受到建奴進攻時,會同祖澤洪,召開高級將領軍議後,最終敲定了,通遠堡繼續交由祖澤洪鎮御,但是所部將士六成則自動補充到尤世威麾下,而與此同時,分別由尤世威、賀謙分率一部,分別馳援連山關防線、灑馬吉堡,並且馳援灑馬吉堡的那一部(賀謙所部),在解決所部威脅後,快速馳援孤山防線。
同時鎮御通遠堡的祖澤洪,則派兵前去定武縣、定遼縣抽調地方駐防軍,這樣一種危急的情況,如果不盡快處理的話,那根本就得不到任何有利局勢!
代善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費盡心血才搞出的這一連串反攻舉措,會因爲尤世威而徹底發生扭轉。
就因爲這一萬五千餘衆精銳之師,居然會讓原本佔據巨大優勢的代善所部,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內受到重挫!
即便有范文程、寧完我這樣的睿智謀士,但是尤世威、馬世龍、尤世祿他們也都不是傻子啊!再者說能擔任軍團中高層的將領,那都是經歷了重重篩選才最終勝任此職務的,代善所部從外表看起來很強盛,但是真要論真格的,那終究多部分是草原騎兵罷了,真正強悍的八旗勇士只有那兩萬餘衆……
再加上尤世威、馬世龍、尤世祿他們根本就不吝嗇手中的火器,這經歷重重精煉的各類火器,在進攻的過程中那可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分水嶺以東的戰局,不過經歷了兩三天時間,就徹底的發生了扭轉,這讓原本鬥志盎然的代善,別提心中有多惱怒了!
艹!
老子這麼辛苦的準備這麼多,可到頭來得到的是什麼?
他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