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已經到洛陽城了,接下來我們去哪裡。”破空一臉茫然的問道。
他們在洛陽城外很遠的地方,就把馬都交給了早已經在哪裡等候的錦衣衛弟子,可是,當初說要化裝成商隊去大漠。
可是這會兒,商隊在哪裡沒人知道,只知道完顏墨玉將七星刀衛分成四部分,分別從洛陽的四個城門進城,到洛陽城內的悅來客棧集合。
但是,並不允許這四撥人交頭。七星刀衛七人,心中都甚是奇怪,鎮撫使這次,到底要做什麼,難道還有別的事情不成。
進了洛陽城之後,破空發現,完顏墨玉好像一臉輕鬆的樣子,彷彿他們不是來這裡辦事,倒像是來洛陽城遊玩一番。
破空雖爲七星刀衛老大,但是,有任務之時,帶領七星刀衛做事。無事之時,其實一直是陪伴在完顏墨玉左右,也一直是完顏墨玉身邊的左右手之一。
這些年來,完顏墨玉擔任右鎮撫使一職,掌管詔獄,高處不勝寒,已經很久沒有見他笑過了。
“盯着我想什麼呢?”完顏墨玉看了破空一眼問道。
“大人恕罪,我只是一時走神,還望大人……”
“這一次出門在外,別大人大人的叫了,叫我掌櫃的就行。”完顏墨玉看了破空一眼說道:“你是不是在想,我這次來洛陽,爲什麼一點都不着急,好像這次的任務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只是出來遊玩一番罷了。”
破空一看,自己的心思都被說了出來,說道:“大人恕罪,卑職只是……”
“你可知道洛陽所謂何地啊?”完顏墨玉並未在意破空的解釋,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說了。
“卑職只知道,洛陽乃是古都,先後有十五個朝代將這裡定都或作爲陪都,現在,依舊是一個繁華的地方,也是我們此去大漠的最後一個大城市了。”
“洛陽,地處洛水之北。自夏朝,君王多建都於洛陽,以爲天下中心。東臨嵩嶽,西依秦嶺,南望伏牛,北靠太行。地靈人傑,上古君王將相、道德學說大家多出於此,因此也有“神都”之美譽。你說,這麼好的一個地方,不仔細看看,你不覺得可惜麼。好啦。這麼多天了,都累了,四處走走,等天快黑了,再去住客棧吧……”
而就在此時,河中一葉扁舟,在慢慢的駛向洛陽城中。
“真是的,他們一個個的都走大城門,就咱們倆從河裡坐船走,這玩意也太慢了吧。”地劫本身就是爆脾氣,這慢悠悠的小船,自然是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天刑看着地劫一遍遍的走出船艙,看兩眼回來,再出去,再回來。笑呵呵的說道:“我說,你回來呆會行不行啊,這船的兩頭,都讓你走壞了!”
地劫深深的嘆了口氣,回到船艙,一屁股坐下,氣呼呼的說道:“憑什麼他們堂堂正正走城門,我們跟做賊一樣,走水路啊,這叫什麼事情麼。”
天刑看了看他,說:“你還好意思說,咱們七個人,沒有名字,刀的名字就是自己的名字,你看看你的地劫,立起來,都和人差不多了,走城門,讓人發現了咋辦。行啦,這河裡景色多好,等進了城再說吧……”
西城門門口,星落,辰隕二人在一家酒肆門口停下了。
星落拉着辰隕,硬要喝上兩杯,歇歇腳,辰隕本不想在這裡多做停留,但是架不住星落實在是“盛情難卻”,也就只好坐了下來。
星落隨即向小二喊道:“小二,兩斤高粱酒,然後隨便來電下酒的小菜。”
小二喊道:“得嘞,兩斤高粱酒,一碟子小菜,你喝着,有事您叫我。”
辰隕看了星落一眼,搖了搖頭,攤上這麼一個貪杯之人,還真是沒辦法。
星落喝了口酒,對着辰隕說道:“這種小酒肆,也就只有這自家釀的米酒和這高粱酒啦,要平常,我也看不上,你也喝點便是了。”
辰隕沒搭理他,而是看向窗外,注視着街道上來來去去的路人。星落看辰隕沒有搭話,討了個沒趣,也就一個人樂呵的喝了起來。
喝了一炷香的功夫,星落看着辰隕如同木頭一樣的坐在那裡,只是偶爾的喝兩口酒,才知道這貨沒有入定。
星落隨即問辰隕:“我說,你這一直盯着傳呼外面看啥呢,外面是有哪家的小婦人讓你看上了麼,你這眼睛都不帶眨一眨的。”
辰隕收回目光,吃了口小菜說:“剛纔這底下路過不少人,其中有很多會武功的人,這中間,不乏武功高強之人。”
星落隨即目光一縮,正色到:“看樣子,這幫人的鼻子都夠靈的,咱們得到消息沒多久,這麼快,這幫人也都知道了,這一路上,太平不了嘍。”
辰隕嘴角微起:“就怕他們來的了,這走,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洛陽東城門外,是洛陽的一個集市,因爲洛陽小商小販金城多走東門,人多且檢查的又慢,人們爲了方便,有的人便在這裡就地擺起來攤,久而久之,這裡,也就成了一個自發的集市。
日傷和月裂兩人化妝成獵戶準備進城。
他們兩人的刀,日傷的刀,長的像蝴蝶雙刀,但是刀身較細。月裂的刀,本身較長,不過藏身在挑着獵物的竹竿內,也沒多少人可以發現。
他二人化身獵戶,從東城門進城,還沒走進東城門,便聽見一個大漢大喝:“你個小東西,你是什麼玩意,敢偷老子的東西,你也不問問你爺爺我是誰啊……”
日傷看了一眼,對月裂說道:“是地鼠門的人,那人也真是大膽,竟然敢偷地鼠門的東西,真是不知死活。”
說着,從那個小孩的手中奪下了一個玉墜。小孩倒在地上,邊哭邊衝着那人喊道:“這個不是你的,你給我……”
大漢看這小孩竟敢還嘴,伸手就要打,結果手剛舉起來,就被人狠狠抓着手腕。
大漢見有人敢動自己,張口說道:“小子,知不知道爺爺我是地鼠門的,你敢動我,你個臭打獵……”最後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身體一輕,便飛了出去。
一口血水吐了出去,血水中,分明有着自己的一顆牙齒。打他的,自然是月裂。月裂揮了揮拳頭,對着大漢說了一句:“滾。”
大漢自知自己打不過來着,轉頭就要跑,又怕丟了面子,邊跑邊說道:“小子,你等着,我地鼠門的人豈是你能動的……”
躺在地上的小孩看着面前發生的事情,一時沒回過神來,看見月裂站在那裡看着他,突然起身跪下,邊磕頭邊說道:“多謝好漢救命,多謝好漢救命……”
月裂一把撈起小孩,問道:“那個玉佩,你是從哪得來的啊。”
小孩擦乾眼淚,看了看那個玉佩,又想了想說到:“是我撿的,就在城西的河邊……”
話音剛落,只見城門口出來一隊衙役,邊往這邊,邊說道:“讓開讓開,哪個不長眼的,在這鬧事呢。”
月裂和日傷一看,隨即扔下小孩,快步的離開了,小孩一看衙役來了,也馬上溜掉了。
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日傷看着月裂,一臉埋怨的說道:“都是你,逞什麼能,這可倒好,進城門又得換裝了。只是,那個玉佩……”
月裂點點頭說道:”“沒錯,那個玉佩,正是錦衣衛暗衛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