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根底

“乾爹——!”蕭月生甫一現身臨安城的王府寢室,一聲清脆泌人的嬌喚聲便響起,隨即一道白影挾着熟悉的幽香撲了上來,柔軟的嬌軀掛在了他脖子上。

“若男怎麼在這兒?!”蕭月生順勢將楊若男的嬌軀摟在懷裡,低頭望着近在咫尺、興奮得泛光的玉容,呵呵笑問,並不像以前那般將她推開。

楊若男一身月白的素雅宮裝,顯得雍容而絕俗,絲毫沒有了稚氣,雪藕般的玉臂緊緊纏着乾爹的脖子,再也不鬆開,聽到乾爹笑呵呵的問話,熟透了的櫻桃般小口一嘟,用力狠狠搖了搖他的脖子,恨恨的嬌嗔道:“當然是在等乾爹你大駕光臨了!”

“哦——?”蕭月生滿面不信,笑道:“難道若男能未卜先知,算準了乾爹今天回來?”

“當然嘍!”楊若男得意的嬌笑,笑靨如花,彷彿一朵綻放的白玉玫瑰,她扭了扭香軟的嬌軀,咯咯笑道:“乾爹,看來若男的紫薇星術大有長進喲!”

“是大有長進!”蕭月生呵呵笑道,抱着她坐到軒窗下書案前的紫藤椅上,讓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神情親暱。

柔軟而彈姓的觸覺自他腿上傳入心中,他這也是無奈之事,自己忽然有些犯懶,幾天沒過來,楊若男定是滿腔的惱怒,別看她現在笑靨如花,但說變臉就變臉,行突然之變,效果最佳,這是楊若男所認定的金科玉律,也是她一慣的行事之風。

蕭月生敢肯定,若是自己如往常般將小若男推開,藉着由頭,她絕美的容顏定會立即變成陰雲密佈,甚至下起大雨。

蕭月生所猜沒錯,楊若男的紫薇星術還差得遠,只是她想念乾爹了,而乾爹好幾天都不過來,彷彿將自己忘了一般,令她不由的氣苦。

往常有趣的事,好玩的東西,在她眼中皆變得黯然失色,難起興致,渾身懶懶的不想動彈。

於是便來到乾爹的寢室內,也不出去玩兒,只呆在屋裡,或在榻上打坐練功,或在軒窗前的書案上提筆練字,一直等着乾爹的出現,要興師問罪,腦海中已經將問罪之語構思好,沒事兒時演練了數遍,等了兩天,這才終於等到了乾爹的出現。

她心中的怒火自然是翻滾不休,宛如火山中的炎漿,隨時有噴薄而出的危險。

只是被幹爹這麼一抱着,靠在他胸膛,聞到他身上淡淡而特殊的氣息,心情便慢慢的寧靜下來,再也沒有噴發出來的動力,原本興師問罪之語,頓被拋之九霄雲外。

“若男,乾爹這幾天倒忙得很,先是忙着跟楓葉劍派與清微劍派兩派掌門說話,替他們化解干戈,而昨天,破虜又受了重傷,差點兒喪命,所以一直沒有過來。”

蕭月生輕拍拍楊若男刀削似的香肩,聞着她鬢髮傳來的幽幽清香,溫和的解釋,知道不解釋清楚,她早晚還是要秋後算帳的。

“那破虜沒事吧?”楊若男一驚,忙挺直嬌軀,端坐於乾爹的大腿上,攬着他的脖子嬌聲問。

“還好及時!”蕭月生能夠聞到楊若男吐出的淡淡香氣,她體質清虛,真正是呵氣如蘭,見到她擔心的容顏,搖了搖頭,以示否定。

他接着又笑了一笑:“不過破虜卻也因禍得福,迷住了一個美麗的小姑娘。”

“破虜?他迷住了一位小姑娘?”楊若男絕美的玉臉上擔憂褪去,卻換上了驚奇,忽然撲哧一笑:“嘻嘻,難道是英雄救美?”

蕭月生寫過不少傳奇小說,故事更是講了不少,楊若男便是從小聽着他的故事長大的,對於最熟悉與俗套的英雄救美情節,自是順手拈來。

“聰明!”蕭月生點頭,輕輕圈住她纖細的柳腰,動作極是自然,呵呵笑道:“若不意外,她便是將來的郭夫人了!”

“那我要回去看看!”楊若男又搖了搖乾爹的脖子,嗓音柔膩,嬌身放軟,如扭糖般撒嬌道:“乾爹,現在便送若男回去吧!”

“你曉蘭乾孃呢?”蕭月生任她撒嬌,晃動着自己的脖子,卻巍然不動,笑着問道。

楊若男安靜下來,蔥白似的食指輕輕點了點自己高聳的胸口,螓首微轉,小心的看了一眼窗外,輕聲輕氣的說道:“乾孃正在臨湖居,正生着氣呢,乾爹你可小心!”

蕭月生圈着她柳腰的手放下,撫了撫黑亮的八字鬍,苦笑着搖搖頭:“不出所料,我這就過去看看她,若男要跟着去嗎?”

楊若男馬上搖頭,狡黠的嘻嘻笑道:“不去,嘻嘻……,我若跟乾爹去,曉蘭乾孃定不太好意思發火,……我可不當乾爹的盾牌!”

蕭月生瞪了一眼她如花的笑靨,自紫藤椅中站起,對仍掛在自己身上的楊若男道:“那你自己慢慢過來,我們中午便在臨湖居吃飯吧。”

“哦,……那好吧。”楊若男依依不捨的放開藕臂,離開乾爹溫暖安全的胸膛,有些愀然不樂,他幹嘛不多待會兒再去臨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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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拱殿巳午之交

理宗一身明黃龍袍,越發襯得面如冠玉,目似朗星,竟有幾分俊逸之氣,此時他正沉凝的端坐於御案前,氣勢凜然,無意間透出天子的威儀。

殿內丹墀紅氈,軒窗透光,不失明亮,淡淡的白煙自丹墀兩旁的龍形薰爐中嫋嫋升騰,若有若無,絲絲縷縷,寧神清心的香氣繚繞於整個垂拱殿內。

兩端龍翹的御案之上,一摞奏章與他等身,令他精神奕奕的面龐一片鐵青。

現在,不僅僅是御史臺的人上奏要求斬殺妖言惑上的王子虛,便是諸位大臣、左右丞相、樞密二使皆跟着起鬨,上奏乞請。

理宗撫了撫兩腮修齊的美髯,兩手按着御案,狹長的丹鳳目瞪着這一摞奏章,心下頗有些懊惱。

當初並未重視那些御史臺的彈劾,付之一笑,不置與否,若是當初能夠掐斷這根火苗,也不會有今天的態勢,舉朝上下,衆口一辭,皆要求斬殺子虛先生。

左右兩位丞相都是理學大儒,對於道家的長生之術是深惡痛絕,如此強烈的反應,自己當初就應該想得到!

唉,這幫子大臣們,目光如此短視,實令人失望!他們也不想想,以子虛先生勾通天地,御使雷電之能,能殺得了他嗎?

再說,他有起死回生之力,這般神人,不去籠絡,卻非要殺之,真不知他們一天到晚的想些什麼!

妖言惑上,妖言惑上,除了這句,他們再也沒一句新鮮的,難道自己就這般禁不得迷惑?他們怎麼知道是妖言?!以訛傳訛,聞風便是雨,真是令人失望之極!

想到這裡,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不禁恨恨的擂了御案一拳,咚然作響,響徹消音極好的垂拱殿。

習練了這麼些天子虛先生所授的心法,他只覺渾身精力充溢,更勝年輕之時,感覺自己能夠一拳打斷眼前的檀木御案,實是以前那些道士真人們所不能比,那些呈供上來的珍奇丹藥,與子虛先生所贈之丹想比,更有天壤之別。

怪不得三山符籙的掌教真人們如此推崇子虛先生,他們雖本領差先生不少,眼光倒也不差。

“陳老,有消息了嗎?”理宗重重吁了口氣,決定不再理會這幫子鼠目寸光的大臣們,轉頭對身側的龍柱問。

彷彿老態龍鍾的陳老自粗大的龍柱後轉出,步履從容沉穩,卻悄無聲息,他來至丹墀之下,正朝理宗微一躬身,點頭緩緩說道:“啓稟陛下,已傳回消息。”

“哦?快說說!”理宗身體微一前傾,兩手按着御案,目光灼灼的催促。

“老臣遵旨!”陳老再一躬身,直起腰來,心中暗自驚異,沒想到官家的內力竟已頗有小成,如此迅速,前所未見,若不是他的目光精氣外露,自己仍舊無法察覺。

心中雖有驚濤駭浪,清癯的臉上卻沉靜如常,他緩緩說道:“王子虛之名想來是化名,他本名蕭月生,字觀瀾,嘉興人,在嘉興南湖之畔,有一座觀瀾山莊,他便是觀瀾山莊的莊主。”

“觀瀾山莊?”理宗咀嚼着這個名字,搖了搖頭,腦海中的記憶並沒有這四個字的存在。

陳老望了他一眼,見官家的眼神漸漸集中,方纔繼續開口:“觀瀾山莊在嘉興城頗得民心,言其莊主和善,莊主夫人美貌仁慈,嘉興城有一座回春堂的醫館,堂主素心仙子,便是莊主夫人之一,……蕭觀瀾收有一徒,名叫孫子明,是武林中的絕世高手,被尊稱爲天雷神爪,此人亦是嘉興首富,名下子明車行,子明商行。”

“有意思,有意思,孫子明,……呵呵,朕倒是聽說過這位人物,據說,這位天雷神爪手段狠辣,手下折了不少人命?”理宗撫須呵呵笑道,龍顏大悅,身體後仰,仰坐於龍椅上。

“陛下英明!”陳老微一躬身,清癯的臉上卻並無諂媚的表情,彷彿只是述說一個事實而已。

見理宗灼灼的望着自己,陳老便接着說道:“孫子明確實出手無情,他武功極高,平時很少出手,但凡出手,幾乎從不留活口,十幾年間,縱橫四海的江洋大盜,天下巨寇,折在他手上者無數!”

“嗯,……那依陳老所察,子虛先生究竟可不可信?”理宗微一沉吟,撫須低頭,思忖了良久,擡頭問階下的陳老。

陳老頓時微皺起眉頭,思忖了一會兒,方纔緩緩回答:“蕭觀瀾的岳父是被武林中人尊稱大俠的郭靖。”

“郭靖,聽過,據說是武林人所共欽的大俠。”理宗忙道,對於郭靖郭大俠之名,他早已聽聞,御史們可以風聞彈事,武林中事,他並不陌生。

“郭靖此人武功絕頂、爲人正義,對襄陽城的防守功莫大焉,其妻是天下絕頂高手,桃花島黃藥師之女黃蓉,黃蓉乃是丐幫幫主,十幾年來,他們夫婦一心爲國,助守襄陽,……他們女兒所嫁之人,應可放心,老臣以爲……”

他見官家正聚精會神的傾聽,便將猶豫良久的話吐了出來:“老臣以爲……,蕭觀瀾此人,生姓淡泊,野心不大,……但陛下應須小心,此人深不可測,非是老臣等所能力敵。”

說罷,便微一躬身,不再開口。

理宗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殿內一片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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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蕭月生的身影出現在臨湖居時,無人發覺。

幽幽的簫聲與琮琮的琴音相合,掠過荷池清澈的水面,嫋嫋繚繞於臨湖居的後花園,琴簫合奏,彷彿一對翩翩起舞的蝴蝶,追逐嬉戲。

今曰的天氣明媚暖人,確實適宜在外面遊賞。

觀荷亭內,冷若雪光的顧冷琴與面容精緻的謝曉蘭坐於玉桌前的繡墩上,一撫琴一弄簫,琴簫合奏,極是和諧。

兩女皆是眼瞼微垂,玉容平靜無波,宛如觀音坐蓮,心神完全凝聚於琴簫之中,無暇他顧,心與聲和,彷彿超脫於塵俗,說不出的優雅與沉靜,令人陶醉不已。

臨安四花中的另三人,雪白的玉手各自握着一杆幽幽的紫竹漁竿,靜靜坐於硃紅欄干前的繡墩上,釣魚取樂。

三女一手握着架在硃紅欄杆上的漁竿,另一手拿着一卷書,聽着琴簫合鳴,釣魚讀書皆不耽誤,輕風掠過波光粼粼的池面,將雪白如透明的線絲拂動,她們臉上一片寧靜與悠然。

聽着令人心絃爲顫動的琴簫之聲,蕭月生靜靜佇立於幾株綻放的梅花樹旁,不忍相擾。

琴聲中隱隱透着一股幽怨與自憐的氣息,而簫聲則蘊着明朗與撫慰,兩者相合,顯得陰陽相諧,中正平和,極符雅道。

聲音自高漸漸變小,彷彿兩隻仙鶴自萬里雲霄落下,在低低的徘徊中,緩緩落地,兩人的合奏結束,給人意猶未盡之感。

兩女垂手,放下竹簫與瑤琴,緩緩爭開明眸,隨之崔雪語黃鸝般的清笑聲響起:“謝姐姐,思念夫君了呀,看來想得很苦喲!”

謝曉蘭精緻如瓷的玉容微紅,頭不敢回,嘴上卻死不承認,輕啐了聲:“去!滿嘴胡言,也不知羞!”

崔雪語咯咯一笑,薄薄的櫻脣微翹,渾不顧豐滿的嬌軀顫動,帶動了紫竹漁竿,坐在繡墩上扭頭笑道:“這有什麼羞不羞的,若你不思念姐夫,那才大事不妙吶!……是不是呀,三姐?”

靜靜讀書的沈三姐優雅的將書卷放下,目光流轉,溫婉一笑:“小姑娘家的,哪知道思念不思念的!”

“誰是小姑娘家呀?!”崔雪語坐在繡墩上,輕跺了跺簪着絨球的月白繡鞋,扭了扭嬌軀,表示着不滿,嬌聲道:“那些貴公子們可是像蒼蠅一樣不停的在我身邊嗡嗡的飛喲!”

沈三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理會她的嬌嗔,對呆呆坐着的謝曉蘭長長一嘆:“唉——!自古癡情女子負心漢,謝姐姐何必如此呢?……這纔沒見幾天吶?!”

謝曉蘭呆呆未動,雙手按在琴絃上,若有所思,卻是並未聽到沈三姐的話。

坐於她身旁的顧冷琴見到她的發呆模樣,清冷的面龐不由搖了搖,收起碧綠的竹簫,轉身對諸人嘆道:“她聽不到我們說話的。”

崔雪語小手握着紫竹漁竿,吐了吐香舌:“還好我們沒有陷入情網!……變得呆呆傻傻的,真是可怕!”

沈三姐氣質淡雅高華,嗔視了心直口快的崔雪語一眼,嘆道:“我們這位未來姐夫真是……,嘆——!難道如此美麗的謝姐姐也拴不住他的心嗎?!”

站在梅花叢中、攀着梅枝的蕭月生心中愧疚大生,不能再等下去,再呆會兒,說不定什麼難聽的話都會鑽入耳中,不由輕咳了一聲,緩緩走出花圃,步入荷花池上的迥廊上。

“姐夫!”崔雪語驚叫一聲,忙望向呆呆坐着的謝曉蘭。

隨着沈三姐她們的輕呼,謝曉蘭自神遊中醒來,轉頭望向通向小亭的迥廊,朗星般的雙眸頓然神采灼灼,精芒閃閃。

但謝曉蘭精緻面龐上的驚喜一閃即逝,隨即黯淡下來,目光轉向別處,不去看那緩緩而至的瀟灑身形。

“姐夫,你還知道回來呀?!”崔雪語嬌哼了一聲,放下手中紫竹漁竿,冷下俏臉,咭咭發難。

蕭月生苦笑一下,卻未開口分辯,溫潤的目光緩緩掃過四女的玉臉,拱手一揖,微微頜首,目光中的歉意直送她們心底,崔雪語滿腹的詰難頓是消散,再也無法多言,氣哼哼的表情也難以維持下去,只要轉過身,不去看他,以示不滿。

“姐夫來了便好,我們先回去,給姐夫準備午膳。”沈三姐將紫竹漁竿輕輕放下,盈盈起身,襝衽一禮,帶着淡雅的微笑,便向外走。

蕭月生微笑着點點頭,並不說話,彷彿修練閉口禪一般。

一身雪白霓裳的關盼盼也起身,放下紫竹漁竿,將橫在膝頭的銀鞘長劍拿起,深深看了他一眼,也隨着沈三姐嫋嫋的走了出去。

崔雪語經過他身邊時,轉過頭去,不去看他,氣質憂鬱楚楚的顧冷琴執着碧綠的竹簫,走在最後,經過他身邊時,停了下來,轉頭望了一下垂着螓首的謝曉蘭,輕嘆道:“別再惹謝姐姐哭了!”

蕭月生鄭重的點頭,也未開口。

望着臨安四花曼妙的身影嫋嫋娜娜的沿着迥廊漸行漸遠,轉過花圃,不再可見,蕭月生方轉過身來,緩緩走至謝曉蘭身邊。

“生氣了?”蕭月生靠在硃紅欄杆上,俯首望向謝曉蘭低垂的螓首,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聲音醇厚溫和,極暖人心。

“不敢!”謝曉蘭悶哼一句,緊抿着櫻脣,修長晶瑩的玉指輕輕撥弄琴絃,另一隻手壓在弦上,令其不能發出清鳴。

蕭月生笑着搖了搖頭,一直望着謝曉蘭,她光潔如玉的額頭,彎彎的黛眉,秀挺的瓊鼻,無一不美,只是黛眉間透着淡淡的憔悴,玉肩削瘦,令蕭月生不由的憐惜。

“唉——!你瘦了!”蕭月生嘆息一聲,聲音變成了微微的沙啞,緩緩坐到她的身旁,雙手扶住她的香肩,不顧她的掙扎,緩緩而堅定的將她擁入懷中。

………………

當崔雪語看到謝姐姐與未來的姐夫並肩走進客廳時,終於相信了三姐的話,清官難斷家務事,夫妻牀頭打架牀尾和!

虧自己還要爲謝姐姐打抱不平,現在的她,容光煥發,顧盼神飛,哪有一點兒憔悴的模樣,唉,自己真傻呀!

謝曉蘭有些不好意思,見到自己的幾位好姐妹,不敢擡頭望她們,唯恐見到她們眼中的笑意。

自己的心太軟吶!她不由有些怨自己,雪白的臉龐卻泛起紅雲,美得驚心動魄。

蕭月生的哄人手段,絕非尋常人能夠敵得住,謝曉蘭一片癡心全傾注在他身上,更是不濟,蕭月生剛施了兩招散手,她便招架不住,投了降,原諒了蕭月生這幾曰的消失。

沈三姐、關盼盼、顧冷琴、崔雪語四人本想興師問罪,但見到謝姐姐已經原諒了他,她們雖恨她不爭氣,被這個未來的姐夫吃得死死的,卻也只能無奈的放棄。

除了仍在生氣的崔雪語,其餘人都小露了一手,午膳的菜餚頗爲精緻,蕭月生雖覺還遜小鳳幾分,但這三位豔蓋天下的名記親自下廚調羹,味道也足以增添幾分,他吃得並不少。

席間,楊若男拉着他,嬌求軟語,撒嬌發嗲,逼着乾爹答應,要一起去桃花島上釣鱉,因爲聽說郭襄在桃花島上閉關,她甚是想念,再說,也想看看郭破虜的心上人。

蕭月生自是不會輕易答應,拿捏了半天,沉吟了良久,才緩緩的、鄭重的點頭。

楊若男氣得牙根直咬,卻又無可奈何,知道乾爹是犯小心眼,恨她剛纔不當擋箭牌,嘻嘻,定是曉蘭乾孃讓他受了不少的苦頭,磨破了嘴皮兒!想到這些,她又不由興災樂禍的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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