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子倒黴劫匪現在非常後悔,爲什麼在看到這些傢伙之後還跟着老大出來傻呆呆的讓人家PK啊,現在可好,總共十六個人,被這些穿着密封式鎧甲的戰士打倒了八對,而且還是十六對四個,短短半刻鐘,全體被撂倒了。
領頭的叫做張虎,雖然不是什麼門派出身,但是也跟着鎮子裡的據說是少林的武師練過幾年,加上自己的天生神力,一直在重慶府附近混的不錯,這次因爲重慶府對盜賊土匪的大清洗,被逼到了嘉定府附近找生活,誰想到,第一次開張就栽了,一想到這裡,張虎就恨自己,當時看到情況不對咂就不知道跑呢,結果爲了面子問題,現在可好,面子有了,腦袋可就夠嗆了。
張之也沒有想到戰鬥這麼快就結束了,看着自己的手下手持雙手大劍,一頓狂砍,愣是把這些劫匪給砍倒了。看人家劫匪的招數,嘖嘖,真是好看,自己手下怎麼就會砍、劈、削,連個花式都不會玩,看起來好無聊啊。
張之卻不知道,自己手下的皇家衛隊都是千挑萬選之後,從小培養的戰士,必須經過嚴密的審查,纔可以秘密進入皇家衛隊,基本上,皇家衛隊的人員都是子繼父職的,這樣就保證了忠誠。
沙巴克帝國的武裝力量沒有繁瑣的招式,爲了戰鬥的需要,戰士們訓練的時候反覆就是這幾招,但是從小訓練的鬥氣配合這些注重實效的招數,卻在戰鬥中最是管用。有時候,簡單也是一種力量。
看到嘉定府遙遙在望,張之辭別了苦苦相邀的李成,笑眯眯的開始了對這些劫匪的審問。這幫傢伙看到逃跑無望,倒也乾脆,把自己這幫人的情況來了個竹筒倒豆子,說得清清楚楚,只是盼望着這位看起來很和善的小孩子能夠饒自己一次。
張之沉吟了一會,覺得自己這一行人只有自己勉強可以說一些南宋官話,其他的沒有幾個月是很難適應情況的,說實話,雖然能夠回到沙巴克皇朝最好,可以享受花天酒地的生活,但是張之心裡隱隱覺得,留在這裡自己心裡可能更舒服一點,畢竟,這片土地在一千年以後養育了自己。
沉吟了一會,張之看了跪在地上的十六個匪徒,這些人臉上流露出驚惶、無助、祈求的表情,只有那個張虎雖然心裡害怕,身體稍微有些發抖,但是臉上卻有一種慷慨赴死的決心。
“你們幾個怎麼不知道學好啊,學啥不行,偏偏學人家出來打劫,劫道這種高深的技術也是你們這幫蠢賊能幹的嗎!”張之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然後話語一轉,“你們居然撞到我的手裡,本來嗎我還想着將你們送入官府,爲民除害。”說到這裡,張之看了看這十六個人的神色,果然,這些人都是大驚失色,但是看到領頭的張虎沒有說話,也閉緊了嘴巴。
張虎看到大家這次陪着自己走了錯路,心裡非常後悔,自己死了也就算了,偏偏還連累了手下的十幾個兄弟,一着急,就說話了“這位貴人,這次都是小人的錯,他們都是我脅迫來搶劫的,希望貴人能夠手下留情,放了他們,所有的事情小人願意一身擔當。”
這些傢伙倒也有些義氣,紛紛張口爲張虎或者別的同伴講情。張之也分不出誰真誰假,冷哼一聲,頓時,大家全部住了嘴,看張之想要說什麼。
“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想,把你們送入官府,恐怕你們就是死路一條,爲了你們的活命,我只好勉爲其難的收下你們,暫時當作奴僕,等到你們有了悔改的跡象時,我再放了你們,如何?”
這些傢伙聽到有如此好事,俱都大喜,暗自在想,暫時答應你,等到你們不注意的時候,自然就有逃脫的機會。抱着不良的念頭,這夥人同聲答應了。
張之又說道,“這次你們可是答應了啊,到時候就是想反悔也不可能了,都明白了嗎?”
大傢俱都點頭應是,張之冷笑了幾聲,“無處不在的上神,您的信徒在祈求你,願上神降下大法力、大神通與卑微的信徒,使他暫時擁有契約的力量,收取這些人作爲信徒的僕從,誠心誠意爲上神祈禱吧。”隨着張之越來越高的聲音,張之的雙手也向着天空伸了出去,就在張之聲音爲之一停的時候,天空中出現了一道眩目的金色,慢慢形成了一個五芒星標誌,落在了張之身上,化作了十六道金光,射進了張虎等十六人的額頭,留下了一個淡金色的五芒星暗記。
張虎他們看到這一異象,心中驚駭不已,互相對視了一眼,從自己同伴的眼睛裡面,都看到了恐懼之色。
張之沒有管他們,帶着衛隊和莎莉以及玉笙老師向着嘉定府走去。高達則停在了原地,看着太子殿下收取的十六名侍從,高達有些迷惑,但是還是依照太子的吩咐掀開了斗篷,頓時,張虎他們看到高達的狼頭人身的形象,差點嚇得大喊一聲奪路而逃。
因爲承受了張之的侍從契約,張虎他們已經可以明白沙巴克帝國的語言了,高達低沉而又帶着稍稍金屬質感的聲音在張虎他們十六個人的耳邊響起“你們這些人渣,都給我聽好了,我只說一遍,不要妄想着逃離大人身邊或是暗害大人,只要你們有這個念頭,我會很高興的告訴你們,你們會很享受那種感覺的。”說完,高達不再理會已經倒在地上開始哀嚎的張虎一幫人,大步邁着趕去追張之一行人了。
所有違背契約或者妄圖違背契約的人,都會承受心靈之火的炙烤,這是猶如在無邊地獄裡享受十八般酷刑一樣,只有心裡放棄了這個念頭纔會漸漸消除這種感覺。張虎不愧是做了大哥好多年了,最早發現了這一點,清醒的他馬上告訴了自己的兄弟,等到大家全部安靜下來的時候,大家無奈的發現,現在只有追上那個對他們施展邪法的人才能無恙,只好向着剛剛能看着的身影追去。
在進城的時候,張之生怕自己的衛兵的形象太過驚人,只有吩咐衛兵們收起了自己的盔甲和長槍,只留着雙手大劍,施施然的到了城門等着繳納入城稅進城。
張虎一行人終於在城門口追上了張之他們,看到馬上要進城了,張虎殷勤的代替張之繳納了入城稅,城門口的軍官看着這些奇怪的人羣,本來想着查問一下,但是看到張之氣度不凡的身形以及那有異與中原人的身高和麪貌,把準備說出的話又咽了下去。
這個時候已經是端宗末年了,端宗這個孩子皇帝過了年恐怕就會在被元軍追擊中受驚而死,天下其實已經多半屬於元朝了,除了偶爾還有各部分的義軍反抗元軍的暴政,大多數的宋朝將軍已經當了漢奸,投靠了元朝。張之一行人貌似於西域土藩人,這些官兵則是漢人,屬於第四等人,自然不敢以下犯上。
雖然改朝換代了,但是元軍的實力還沒有到達這裡,這裡緊靠土藩,元軍的注意力卻集中到了中原地帶,對於這些偏僻的地方,只是簡單的派了個潼川府路大總管來招撫地方守軍。
進了城,既然張虎他們都明白沙巴克帝國的官話,自然就不用太子殿下來吩咐了,玉笙法師便向張虎發問:“這裡可有什麼乾淨的旅館嗎?”
張虎聽不明白旅館的意思,但是心裡想,大概就是客棧之類的吧。雖然自己也是第一次來,好在嘴巴還在,連忙拉住一個行人詢問,得到了消息之後,張虎恭敬的向着玉笙回話了,“大人,過了這個街口,向南就有一家悅來客棧,是嘉定城最大的打尖住宿的地方了。”
瞧,又是悅來客棧,對於武俠裡面用濫了的名稱,張之心裡有一種抵抗情緒,但是沒有辦法,只好順着路向悅來客棧走去。
街上的行人正在悠閒的或是逛街,或是買賣,或是聊天,經常有見提着鳥籠子遛鳥的閒人,竟是根本見不到一點的國破山河失的悲切之意,張之搖了搖頭,腦子裡面卻想起一首很出名的詩,依稀還記得幾句,‘暖風薰的遊人醉,只把杭州作汴州。’和眼前的景象是多麼的相似啊。
到了客棧門口,眼尖的店小二早早就看出了這行人的不平凡,早早就迎了上來,沒有等他說話呢,有些心裡憋悶的張之揚手製止了店小二的問話,“給我們找一座獨門小院,我們要的是安靜,一會住下了,再來些酒菜。”
看到張之的氣度不凡,店小二倆那麼能夠應是,把他們領到了最裡面的一進院子,六間正屋,帶着六間左右廂房,院子裡面還有一個魚池子和葡萄架,葡萄架下面還有一張石桌,幾張石凳,倒也有點情調,張之非常滿意,看來客棧名字雖然濫了點,不過地方還真不錯,便讓莎莉安排大家住下,自己坐在石凳上看着池中的鯉魚發呆。
玉笙看着莎莉安排了大家的住宿地方,高達又安排了衛兵的排哨,自己到沒有什麼事情做,看着太子殿下鬱悶的表情,玉笙決定最好不要過去找排頭,就算自己是太子的魔法老師,但是徒弟畢竟是一國之君的繼承者,若是一時想不到罵上幾句,自己豈不是自找難堪,便找了幾塊寶石讓張虎幾個出去兌換一下金銀好用。
在侍從契約的約束之下,卻是不怕張虎拐着東西跑了,只是張虎這一去,卻惹出了事端。要知緣何出事,榮耀摺扇“啪”的一開,說道“且看下回分解。”然後轉身便跑,以防磚頭藏在票裡砸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