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逍遙派②
蘇星河站起身來,說道:“先師佈下此局,數十年來無人能解,閣下解開這個珍瓏,在下感‘激’不盡。”
陸逸也不好解釋什麼,只得謙虛道:“我這是誤打誤撞,老先生過獎,實在愧不敢當。”
蘇星河走到那山壁之前,伸手肅客,道:“閣下,請進!”
陸逸見這山壁竟沒‘門’戶,心中明瞭,這裡定然是有着什麼機關的吧。
只聽得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說道:“棋局上衝開一條出路,乃是硬戰苦鬥而致。山壁無‘門’,你就用功硬劈開好了。”
陸逸也不客套,當即說道:“如此得罪了!”
陸逸也不待發力,右手提起,輕飄飄向着山壁上劈了過去。
原來這山壁並不堅牢,喀喇一聲,山石爆碎開來。路出黑漆漆一‘洞’口來了。
只聽那聲虛無縹緲的音道:“快快進來吧!”
陸逸聽那聲音,也就猜出了八九分了,他舉步進了山‘洞’之中。
“扎,扎,扎,扎,扎……”走進那山‘洞’中,那‘洞’中山壁便自動的開啓了開來,‘露’出一道黑漆漆的僅容一人通過的狹窄裂縫。
陸逸躬身彎下少許腰便鑽了進去,那山壁又立刻扎扎一陣響動,自己合了起來。
山壁內部一樣漆黑一片,與夜間不同的是,山壁之內沒有任何光源,因此比之夜間黑上許多,不過這並未難倒陸逸,他將真氣運行之眼睛,能清晰的看清楚‘洞’中的一切。同時神識發放,查探着‘洞’中的一切。
山壁內部並不大,最深處與入口僅有有十米不到,寬更是僅有四米,而山壁的盡頭,則斜靠着一名衣衫襤褸四肢無力的癱開在地的男人,陸逸對他的身份半點也不好奇,在這山壁裡頭除了無涯子這個是被丁‘春’秋給推下山崖的倒黴蛋,陸逸真的想不起誰還會有這麼運氣的了。
“你——就是那個自稱是逍遙派弟子的人?”那衣衫藍縷的人,頭也不擡聲音便在山壁之內響了起來,他的話,讓陸逸聽不出有半點的‘波’動。
陸逸就那麼站在那裡一直不吭聲地打量着黑暗中的無涯子。兩道目光有如實質似的不停的掃過無涯子的身軀,致使無涯子那具已經失去了控制的具體突然間如同遇見天敵一般,全身‘毛’孔都豎了起來,空氣中也在不知不覺中瀰漫起一陣緊張肅穆地氣氛。
“爲什麼不回答我!”即便修爲通天,無涯子也沒法做到被來人輕視而無動於衷的感覺,更無法忍受對方那帶着侵略似有如實質般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這讓他的內心感到一陣陣地不安,眼睛的失明,四肢的殘廢,五感的衰退。已經讓他無法判斷出來人的真正的實力,也無法感覺出來人是否有惡意。
“你‘女’兒李青蘿是我妻子,”陸逸說道,“這個回答,你算滿意吧?”
“阿蘿是你的妻子?”無崖子愣了一下,“這麼說,你是我‘女’婿了?”
“這個沒法說的。”陸逸搖搖頭,“李秋水可不讓阿蘿認你這個爹的,我是做晚輩的,也沒辦法呢!”
無崖子是逍遙派的掌‘門’,年輕時風流瀟灑,才華過人。不僅武學修爲極高,更是琴棋書畫無所不‘精’,是個不可多得的人物。其徒蘇星河說他:“我師父學究天人,我所學的,不過是他的萬分之一而已。”
他的師姐天山童姥和師妹李秋水,並與這二人均有情感糾葛。其人才華橫溢,無論是武學還是雜學都無人可及,‘門’下有弟子聰辯先生蘇星河和叛徒星宿老怪丁‘春’秋。因其考量繼任掌‘門’的方式招至二弟子丁‘春’秋不滿,於是被丁‘春’秋用毒暗算打落懸崖。爲了找到新的掌‘門’弟子,無崖子在大弟子蘇星河的幫助下襬下“珍瓏棋局”,廣邀天下年輕俊傑來破這棋局。結果這個珍瓏被少林小和尚虛竹在誤打誤撞中破解,於是無崖子就把本身七十餘年的功力傳給了虛竹,散功而死。
無崖子是逍遙派的傑出人物,他從小無相功中悟出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人生哲理,並把它運用到了珍瓏棋局之中。他用情不專,與李秋水同居,卻用情在小師妹身上。雅擅丹青,並‘精’於雕刻,他把小師妹的儀容雕成‘玉’像,結果逍遙派的一場紛爭由此而起。
“哎!”無崖子嘆了口氣,開始給陸逸講訴起了逍遙派的秘辛來了。
原來當年丁‘春’秋看到無涯子居然因爲暗戀李秋水地妹妹,而揹着李秋水外出與李滄海偷偷在無量於‘玉’‘洞’後山所幽會,卻不巧被丁‘春’秋髮現,當時的丁‘春’秋,正值壯年,心‘性’也是容不得半點沙子,眼見自己師傅如此地不“檢點”,大怒之下,並沒有選擇立即上去揭發,而是選擇了跑到無涯子書房裡翻箱倒櫃的將所有有可能表明他與李滄海相戀的文字證據找出來,好教李秋水回來之後送與李秋水看,不巧的是,他卻遇上了偶然前來想要向無涯子討教武學的師弟蘇星河,後者先入爲主地認爲丁‘春’秋在盜取武功秘籍,情急之下便大聲呼喝起來,並與丁‘春’秋扭打起來,聞訊趕來的無涯子,更是與蘇星河一般,認定丁‘春’秋的不軌之圖,翻手將丁‘春’秋點翻了過去,並且囚禁在了斷魂峰上地一處‘洞’‘穴’。
只是無涯子沒想到的是,那囚禁丁‘春’秋所在的山‘洞’之後,居然還另藏了一條細小的出口,當時就是乘着那出口而溜了出去,逃離了半月之後,懷恨於自己師傅無涯子和蘇星河的作爲,再次‘摸’上進了無量山,巧合的是在半道之上的另一處幽靜的山谷,丁‘春’秋便再次遇上了因爲忍不住煎熬而偷溜出來相會的無涯子與李滄海兩人,想也不想便從背後偷襲無涯子,當時的無涯子,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李滄海身上,根本就沒注意到背後有人,待到丁‘春’秋的偷襲到來,已經動彈不得,被丁‘春’秋自背後給制住了全身,對於李滄海,丁‘春’秋則是冷面相對,喝退了因‘奸’情暴‘露’而羞恥不語的李滄海,丁‘春’秋惡向膽邊生之後,便將無涯子推下了山谷。
而心‘性’也因此大變的丁‘春’秋,更是惡劣的認爲,逍遙派的武學不應該落入蘇星河這等卑劣的小人的手裡,應該由自己來掌管纔對,只是等他進入無量山,得到的卻是李秋水因爲聽信了無涯子與蘇星河所說的那樣,不給丁‘春’秋半分好臉‘色’,更是冷言出口驅逐丁‘春’秋,萬念俱灰之下,丁‘春’秋才叛離逍遙派,一路逃跑到了西州回鶻星宿海,自創了星宿派,意圖將來將逍遙派所有的傳人剷除,以泄心頭之恨。
兒無崖子自此心中悔悟,同時對李秋水心懷愧疚,就沒有再去找李秋水,而是讓蘇星何揹着自己離開了無量山,來到了位處於少林近旁的擂鼓山隱姓埋名的住了下來。
原來如此,陸逸恍然大悟。卻又懷疑的問道:“可是爲什麼李秋水不讓阿蘿認你這個父親呢?這其中好像有問題把?”
“可能是……”無崖子自己也想不明白,“大概是秋水以爲我拋棄了她,這才恨上了我吧?”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欠下的風流債可不管我的事情,該勞神的也是你自己。”陸逸可不想管這閒事,他看向無崖子,“現在,咱們說我也是你的‘女’婿把,你總該把逍遙派的掌‘門’之位傳給我了吧?”
“你要當逍遙派的掌‘門’?爲什麼啊?”無崖子疑‘惑’地問道。
“這還用問嗎?”陸逸不屑滴撇了撇嘴,“當然是爲了泡妞了!”
“你……”無崖子心中憤恨,這傢伙也太不是東西了吧?霸佔了自己的‘女’兒,居然當着自己老丈人的面,說要泡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