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不慎防?”燕驚寒似乎抓住了一個重點,轉過身來看向朝陽,鳳眸深不見底,“府裡幾千名暗衛,若是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的話,那我是不是要把你們送回紫霞山再重新操練一番?”
不怒而威!朝陽頓時打了個寒顫,他當然知道那紫霞山是什麼地方,他們都是從那裡出來的,現在想想,那裡絕對像地獄一樣恐怖,想當年,他們四個在那裡可是脫了幾層皮,他可不想再回那種鬼地方去。
朝陽瞅了瞅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皓月,撇了撇嘴,隨即嬉笑道:“爺,是我想得太多了,府裡這麼多暗衛怎麼可能看不住一個女人?紫霞山上出來的人可都不是吃素的!”
皓月看了朝陽一眼,不得不佩服朝陽的膽量,他們四人中,也只有朝陽敢跟爺嬉皮笑臉耍嘴皮子。
燕驚寒掃了朝陽一眼,也沒有再爲難他,徑直往內室的方向走去。
朝陽暗暗吐了個舌頭,鬆了口氣,他雖然已經跟了爺六年了,但每每爺那雙毫無溫度的鳳眸看着自己時,朝陽的腳底還是毫不爭氣地冒着涼氣,他們都以爲他的膽子最大,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裝罷了。
朝陽見自家爺進了內室,趕忙小跑了兩步,趕在燕驚寒的前面打開衣櫃,從裡面拿出一個精美的錦盒,心中想着還是爺有先見之明,讓人準備了這喜服。
“爺,我幫您更衣。”朝陽一臉諂媚地從錦盒中拿出了喜服。
皓月早就見怪不怪了,反正只要朝陽露出諂媚相嬉皮笑臉的時候,他就不自覺地把“屬下”改成了“我”,爺恐怕早就聽出來了,不跟他計較罷了。
皓月當然知道,他們的爺看起來冷酷無情,但對他們四人卻是極好的,否則的話,他也不會任由朝陽如此的討好賣乖,爺可是向來最討厭溜鬚拍馬之人。
很快,朝陽幫燕驚寒換好了喜服,他可從來沒有見過自家爺穿過紅色的衣服,不由地覺得眼前一亮,不禁嬉笑道:“爺,您穿上喜服的模樣比那瑞太子還要……”
被燕驚寒鳳眸一掃,朝陽頓時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他有一種預感,他再這麼下去,他肯定會被自己的這張嘴給害死掉。
皓月又涼涼地掃了朝陽一眼,他始終想不明白,爺是一個非常喜歡清靜的人,怎麼會留這麼一個噪舌的傢伙在身邊?再說朝陽的武藝在他們四個中可是最差勁的。
燕驚寒沒有理會朝陽,快步出了房間,朝陽看着自家爺穿着喜服那風華絕代的背影,趕忙緊閉着嘴跟在了後面,他發誓,他今天一定不說一句多餘的話!
皓月走在朝陽的身旁,眼中劃過一絲笑意,其實,若是少了朝陽的這張嘴,這王府裡恐怕就安靜得嚇人了。
一炷香的時間後,燕驚寒終於在衆人的翹首以盼中進了喜堂,但他的眸光始終落在藍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