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暗自探測了一下,不得不說,趙師傅的眼力還是不錯的,朱風的這五塊毛料包括正在切着的這塊黃梨皮的在內,有三塊能切出翡翠,一塊白底青翡翠,一塊油青翡翠,一塊乾白種翡翠,白底青翡翠和油青翡翠都是檔的翡翠,相對的來說,白底青翡翠比油青翡翠又要好一點,至於乾白種的翡翠那就是普通低檔翡翠了。
含有白底青翡翠的就是朱風和趙師傅正在切的這塊黃梨皮的,含有油青翡翠的是兩塊黑沙皮個頭較大的那塊,白沙皮的那塊裡面含有一塊乾白種的,剩下的那塊黑沙皮的和那塊黃鹽沙皮的切開之後就是一片空白了。
陳然雖不知朱風帶回來的這些毛料是多少錢買下來的,但大致的猜了一下,如果單獨計算的話,這塊黃梨皮的毛料和那塊黑沙皮的應該是賭漲了,當然,雖然賭漲了,但應該也只是小漲而已,那塊含有乾白種的白沙皮毛料雖然出了翡翠,但明顯是賠本買賣,剩下的兩塊裡面什麼都沒有結果就不用說了,五塊加在一起算的話,估計還要賠進去不少的,這主要是賭的多,如果只是賭一塊的話,那無疑這個賭漲的機率相對來說已經很高了。
“我靠,真出綠了。”陳然探測完朱風帶回來的毛料之後,突然想起來黃師傅挑選的那三塊,他也沒看的,就準備也查看一下的,他剛要釋放出能量光圈去查看的,卻被郭海的突然一聲大叫給打斷了。
陳然剛纔的心思沒在朱風他們切的石頭上,郭海這突然大叫了一聲,倒是把他嚇了一跳,想要瞪這傢伙一眼的,但看到這傢伙已經搶先一步湊上前來蹲下來看被朱風切成兩半的毛料了,也就懶得搭理他了。
“大海,你小子咋呼啥呢?”很明顯,不但陳然被郭海這一聲大叫給嚇了一跳,朱風也被嚇了一跳,不過這會他也顧不住怪責郭海了,丟掉手的切石機的把柄就也興沖沖的湊了上去,只是他把切成兩半的毛料看來看去的也沒看到哪個地方切出綠了,不由得瞪着眼珠子問道:“哪出綠了?”
幾乎是同時圍上來的張樹春趙師傅黃師傅也是面面相覷,他們也沒看到哪個地方出綠了。
面面相覷之後,就都把目光投向了郭海。
“咦,奇怪了,我剛剛明明看到出綠了啊。”結果郭海自己也在納悶着呢,納悶着的時候,還低着頭用手翻着被切成兩半的毛料找着他看到的綠呢,絲毫沒注意到在場其他人盯着他的殺人的目光。
“大海,你小子……”朱風滿臉不爽的瞪着郭海,看的出來,他被氣得不輕,剛纔郭海那一聲怪叫可是差點要把他的心臟病給嚇出來的,結果竟然是空歡喜一場。
朱風的話還沒說完的,就又被郭海一聲大叫給打斷了:“真出綠了,我靠!”
“大海……”朱風被郭海給氣樂了,這次他哪還再相信這小子的話,張嘴就要郭海一邊去的,結果話剛說出口,就突然傳來了張樹春眉開眼笑的聲音:“還真出綠了。”
“恩,料子還算不錯。”趙師傅也喜滋滋的開了口。
“真出綠了?哪呢?”朱風這才反應了過來,哪還顧得住再去教訓郭海,連忙撥開張樹春和黃師傅擠了進去。
陳然雖然心知肚明,但被他們一驚一乍的氣氛搞得也忍不住上前看了一眼,卻見被切成兩半的毛料,一半白華華的一片什麼都沒有,另一半的切面上也是白花花的什麼都沒有,只不過在這一半毛料的尖頭上出現了一層極薄的綠,這塊毛料有點像是三角形狀的,所以這層綠出現在這個地方,先前大家都沒有發現。
看到真的出綠了,在場的衆人不管是誰都高興的不得了,雖然兩隊人馬打賭的,但比的是皆大歡喜,而不是讓別人切垮自己切漲。
一羣人就好像是得到了一件好玩的玩具似地蹲在那裡興致勃勃的研究這麼一點的綠起來,甚至就連身家不菲的朱風也不例外,看的陳然暗自搖了搖頭,不過他也知道賭石的樂趣就在於此,玩的就是心跳,玩的就是驚喜,玩的就是刺激。
對於這一點,他也有些無奈,有着能量光圈的他顯然是體會不到這一點的,就算是被氣氛感染體會到了,也沒有他們那麼強烈,對於他來說,賭石更像是爲了錢而賭的,而朱風他們顯然是不一樣的。
想必這就是所謂的得到一些東西,註定就要失去一些東西吧。
當然,他也不會因爲這個去羨慕別人,他賭石的目的本來就是爲了籌集資金的,在賭石上失去一些樂趣,有了資金,他就可以在其他地方換回來失去的樂趣,也是一樣的嘛。
何況人生,不就是有失有得,有得有失嗎?
既然能量光圈能夠探測毛料內部的情況,他自然不會爲了尋找賭石的刺激就不用能量光圈去探測只憑借自己的眼力去賭的,這不是傻嗎?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賭石和古玩又不一樣,他的能量光圈能夠鑑定古玩,但他還是認真的去學習古玩的知識和鑑定古玩的眼力以及經驗,這卻是因爲每件古玩都有自己的故事,掌握相關的知識,會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是肚子裡有貨一樣,或者說就是所謂的內涵吧,而賭石呢,玩賭石,他就是奔着賺錢而來的,給他的感覺自然不一樣,如果不是爲了賺錢,他不一定有這個興趣去賭石,因爲賭石的樂趣就是賭,他有着能量光圈哪裡還有樂趣可言,雖說賭石的時候,他也學着相關的知識和經驗,但更多的卻是爲了掩飾自己的特殊能力,兩者的性質明顯不一樣的。
或許是因爲他用自己學來的知識和經驗去鑑定古玩會給他比用能量光圈鑑定古玩帶來更大的成就感。
別看朱風他們幾個圍着切出的那一點綠指指點點的,但其實除了陳然能看出這團玉肉是一塊白底青翡翠之外,其他人都是看不出來的,就算趙師傅用清水清洗了一下,也只是能分辨出種水還算不錯,至於其他的,現在還看不出來,但既然切出綠了,那也算是切漲了。
“我說哥幾個先讓讓,讓哥哥我先切出來再說。”看了一會,朱風也就急着把裡面的玉肉切出來了,揮了揮手把圍着的人都趕到一邊去,他又接着切了起來,當然,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切了,而是該用砂輪機磨石了,先把玉肉磨出來,再從石料裡取出來。
隨着砂輪機的擦擦聲,碎石不斷的掉落在地,裡面的翡翠玉肉也全部展現在了在場諸人的面前。
“是白底青的料子,純度很高,是白底青裡面最好的了。”只是白底青翡翠,雖然起初有點失望,但失望了一下,趙師傅也就心滿意足了,這塊黃梨皮的毛料是五十八萬買下的,而這塊白底青的料子大概的價值起碼在**十萬左右,那也漲了好幾十萬的,幹他們這一行的,一般只要不賠錢,那臉上就有光。
朱風也滿意的笑笑:“還不錯,”
其實吧,以朱風的身家還真不在乎這一點的錢,就算大漲了,在他眼裡無疑也不算什麼,他要的只是切出綠那一瞬間的感覺。
“先不取出來了放在一邊,接着切下一塊。”現在只是把翡翠玉肉給解出來了,卻還沒取出來的,取出來也麻煩的很,得半晌去了,朱風切漲了,正在興頭上呢,大手一揮,讓趙師傅把這塊毛料先抱到一邊去,接着切下一塊。
“我靠,豬哥,這次該哥們切了吧。”朱風還要接着切下一塊的,早就等的迫不及待的郭海頓時不樂意了,翻着他那塊個頭大的毛料就往切石機上翻滾起來。
“大海,你小子先一邊去,哥哥切完再說,咱們可是分好兩路的,現在先讓哥哥切完再切你們的,到時候一起算賬,不是哥哥說你,你這塊切了也是白切,到了最後輸了你小子可別賴賬。”
朱風也在興頭上的,哪會把地方讓給郭海,笑嘻嘻的把郭海給推到一邊去了,把郭海氣得不輕。
搶到地方之後,朱風就讓趙師傅把第二塊毛料固定在切石機上開始解第二塊毛料起來,這塊毛料解得是那塊黃鹽沙皮的,他挑選的五塊毛料就屬這塊最好了,只是結果這塊卻垮的很慘,裡面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賭石本就是十賭九輸的事情,切垮了雖然不爽,但朱風也沒失望,一口氣一下子把其他的三塊毛料也都解了出來,當然,只是解了出來,含有翡翠玉肉的卻還沒取出來的。
就像陳然探測的那樣,他的這五塊毛料一共切出了一塊白底青翡翠,一塊油青翡翠,一塊乾白種翡翠,算下來,只有含有白底青翡翠的那塊黃梨皮的,還有含有油青翡翠的那塊黑沙皮的賭漲了,只不過總共算下來卻賠進去了不少。
三塊翡翠的總價值,估算了一下,也就是在一百一十萬左右,那塊白底青翡翠價值八十五萬左右,油青的價值二十五萬左右,至於那塊乾白種的幾乎不值錢。
對於這樣的結果,朱風倒是挺滿意的,說實話,按照賭石的機率來算,這個成績也算是可以了,雖然說還賠進去了很多的,但賠進去的錢卻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他只需要有能賭漲的過過癮就行了,倒是趙師傅挺不好意思的,畢竟沒給朱風賺到錢,還賠錢了。
朱風這五塊毛料切出來的翡翠總價值一百一十萬,也算是不少了,要知道他賭漲了兩塊的,其他人可不一定能賭漲兩塊,那賭漲一塊的話想要值這麼多錢那就更難了,朱風自然少不了在郭海張樹春陳然一行人面前顯擺一番,陳然倒沒什麼,倒是把郭海氣得不輕。
朱風的切完了,輪到陳然這一路了,可沒人和郭海搶了,郭海卻還不切了,說要留到最後切呢,張樹春對自己的那塊根本沒抱啥希望,也不想丟那個人,也準備留到最後切的,到了最後乾脆讓黃師傅切了起來。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是他們兩路相比了,而是三路相比,朱風也就是趙師傅他們一行,黃師傅挑選的,剩下的就是陳然挑選的了。
當然,明顯,在朱風趙師傅黃師傅他們眼裡,是隻有兩路的,就陳然挑選的那些廢料,也就是練練手過把癮算了,要是能切漲那纔怪呢。
因爲都只是解石卻沒把玉肉取出來,像解石的線也都畫好了,所以切起來的時候倒也快。
黃師傅挑選的三塊,只有一塊切出翡翠了,其他的兩塊,其一塊是灰沙的,另一塊乾脆就是一片空白。
切出翡翠的這塊也只是花青翡翠,估算的價值也就是在六十萬左右,雖然也賭漲了一塊,但黃師傅的臉色卻好看不起來,相比趙師傅那邊的收穫,無疑他這已經是輸了,讓憋了一口氣想壓趙師傅一頭的他哪能高興的起來。
朱風和趙師傅挑選的切完了,黃師傅挑選的也切完了,就輪到切陳然挑選的這幾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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