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還在進行,手術室外,風禹安聽着肖恩給她講佐梟的事情,對這個男人又多了一些瞭解。
可是對佐梟瞭解得越多,她的立場越發動搖起來。
原來佐梟是這樣重情重義的男人,難怪那些兄弟都死心塌地跟着他。
撇開別的不談,他確實是一個很盡職的老大。
只要有他在,那些兄弟沒有後顧之憂,因爲他們知道,老大會掩護他們!
大概也是因爲如此,暗夜組織纔會漸漸成長成北美讓所有人忌憚的組織!
手術進行得很順利,原本子彈打得不深,只不過因爲傷在腿,子彈取出來之後,佐梟沒有辦法走路,便暫時坐在了輪椅。
等他被護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守在外面的兄弟們立即前,緊張地詢問他的傷勢。
而在這麼多人,佐梟一眼看到了站在人羣裡的風禹安。
黑綠色的眸子緊緊盯着她,無視周圍的所有人。
肖恩看看自家老大,又看看站在旁邊的風禹安,輕咳一聲,對其他人道,“各位,時間不早了,咱們先回去吧,老大需要休息。”
那些人也看出來了佐梟的視線是落在風禹安的身,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走走走,我們不要打擾老大,趕緊回去吧。”
很快,他們散了,各自轉身朝電梯口走去。
手術室門口,只剩下坐在輪椅的佐梟和站在他面前的風禹安。
兩個人不過才幾個小時沒見,可是風禹安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搏鬥,殺了一位國際刑警在暗夜組織的臥底。
她還聽肖恩講了不少有關佐梟的事,現在看着他,她竟有種已經認識他很久很久的感覺。
佐梟的視線瞥過她包紮着紗布的手,最終又落在貼着創可貼的臉頰,“你怎麼了?”
風禹安對他的視線,搖搖頭,“我沒事,組織裡的內奸已經剷除了。你呢,你的傷口還疼不疼?”
“沒事。”佐梟微微勾脣,語氣不以爲意,“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風禹安繞到他的身後,“不早了,我送你回病房。”
佐梟眉頭皺了皺,緩緩出聲道,“你手有傷,不要用力。”
“沒事,我這都是皮外傷。”風禹安推着他的輪椅,朝着病房方向走去。
兩人很快到了病房,風禹安架着他,把他扶到了病牀。
她替他把被子蓋好,正想起身,卻被佐梟伸手一把拉住。
“安安,今晚別走,留在這裡陪我。”
“可是,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佐梟拉着她的手微微一個用力,她整個人跌進了他的懷裡,“別拒絕我,我現在是病人。”
他雖然傷的不算重,但是子彈卻是結結實實打進了他的身體,這麼一想,她點了點,答應了他的要求,“好吧,那我留下陪你。”
墨綠色的眸子睨着她,佐梟伸手摸了摸她臉的創可貼,“臉的傷口疼不疼?醫生怎麼說,會不會留疤?”
風禹安聽到這話,不禁有些好笑,“如果留疤了呢,你打算怎麼辦?”
佐梟沉吟了幾秒鐘後,緩緩道,“留疤的話,我把這個醫院都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