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近來更新的一點說明
在她驚懼的目光,佐梟強行擡起她的臉,讓她與自己對視,“風禹安小姐,從你加入暗夜組織的那一刻起,你的命不僅屬於你自己,還屬於我,我不允許我的人住在這種雜亂無章的小地方,明白嗎?”
眼前這張臉英俊得無懈可擊,風禹安黑色的瞳仁裡映着他此刻霸道張狂的神情,心臟沒來由地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也許佐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只是想要告訴她,他做出的決定沒有人能改變。
作爲暗夜組織裡的老大,他絕對無法容忍他的手下生活在如此惡劣的環境。
可是風禹安聽在耳,卻理解出了另一層深意。
這個男人作爲暗夜組織的老大,看似薄情寡性,可是對她卻算得格外照顧。
像風禹安這種未經歷過情事的少女,身在異國他鄉,很容易被一些小細節感動。
明明知道這個男人像是裹了蜜糖的砒霜,明明知道日後若是她身份暴露將會迎來慘烈的下場,可是她依然控制不住此刻的心跳如雷。
是的,她剛剛纔從殺人現場逃出來,在這種時候,她的心格外脆弱,也格外容易攻陷。
也許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眼前男人這張線條深刻的俊臉已經在不知不覺悄悄刻進了她的心裡。
風禹安目光輕閃了一下,擡手打掉他捏在自己下巴處的手,“我、回去了。”
說話間,她打開車門。
一隻腳剛落地,身後響起佐梟淡淡的嗓音,“我開了這麼久的車送你回來,你不打算請我去你家喝杯茶?”
風禹安覺得他這話也是隨口說說而已,便點頭客套了一下,“佐先生,你要去我家喝杯茶再走嗎?”
佐梟脣角一勾,“好啊。”
風禹安,“……”
她真的只是隨便客氣一下,他要不要答應得如此乾脆啊?
不過,話既然已經說出去了,風禹安總不好不讓他去,只能硬着頭皮道,“我家裡較簡陋,還希望你不要嫌棄。”
佐梟嘴角維持着若無似有的淡淡弧度,“只是喝杯茶而已,我又不在這裡住,有什麼好嫌棄的。”
風禹安,“……”好吧,他這話說得也沒毛病。
下車後,風禹安走在前頭,穿過巷子,把他帶到了家門口。
打開門後,她視線不小心瞟過陽臺,當看到那裡有白影一閃而過時,她腦海裡再次閃過約瑟夫那張死不瞑目的臉。
“啊——!”
風禹安尖叫一聲,嚇得一把抓住佐梟的胳膊。
佐梟見狀,眉峰一擰,沉聲問道,“怎麼了?”
風禹安一隻手牢牢抓着他,另一隻手往陽臺方向一指,“那裡,有鬼!”
她一直是個無神論者,可是這個時候卻膽小得看什麼都能聯想到自己殺人的場景。
這種恐慌感像是不會游泳的人溺在水,卻抓不住一根浮木,只能清醒地看着水一點點漫過頭頂。
而此刻,風禹安已經漸漸平靜下來的心再次被恐懼侵佔。
佐梟像是那根浮木,她死死攥着他的襯衫,不肯撒手。
佐梟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只見陽臺掛着的一件白色長裙正隨着夜風飄來飄去。
他垂眸,望着被嚇壞的風禹安,心底不禁浮起有幾分無奈,“風禹安小姐,那是你的衣服,不是鬼。”
風禹安聽到這話,才緩緩轉眼再次看向陽臺,這次她也看清楚了那件長裙。
長長舒了一口氣,她慢慢鬆開抓在佐梟襯衫的手,“不好意思,請進吧。”
打開牆的燈,佐梟環視着她的屋子,傢俱很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張沙發,不過看起來還算整潔。
風禹安去倒了杯水給他,佐梟只是象徵性地喝了一口,便準備離開。
見他要走,風禹安支吾着開口道,“那個……我知道可能有些唐突。但是佐先生,你今晚可不可以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