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安一直在生病,每天監視她的時候,她都躺在牀上咳嗽和看書。
安靜起來的季安安不發一語,就像一朵靜靜等待凋謝的花,臉色寧靜淡雅得失去了光彩。
她喝着粥、吃着午餐的時候,總是沒什麼胃口。
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關係,發現莊園裡的廚藝突然變差了呢…………
這口味做得很一般,就像北冥少璽做得食物。
當時在半島她吃過他做得,就只有那道香菇燉雞做得還不錯——也許是太餓?
後來發現,他做的跟大廚師終究還是有很大的水平之差。
做食物需要天賦、也需要後天努力。
即便有廚師指點,北冥少璽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媲美頂級廚師。
她怎麼知道,這些食物就是**oss做的。
每天晚上她睡着後,會有凝黯的眼在黑暗中盯着她的睡容。
天不亮,那道身影又會離開。
時間稍縱即逝,眼見着還有2天就到她的生日。
宴會場在天空,由大型飛船上天,佈置滿鮮花猶如空中花城,宴會廳可容納成千上萬人。
北冥少璽翻着佈置場地的圖片,酒一杯杯喝着。
他神經崩裂,不靠酒精麻痹自己,已經到了睡不着的地步。
……
夜色靜謐。
季安安輾轉身形,微磕着眼,看到牀邊暗處坐着個身影。
碧藍的眼宛如黑暗中凝望她的野獸!
季安安背脊發冷,一下子從牀上坐起來,不敢置信盯着他:“北冥少璽?”
北冥少璽全身噴張着強烈的酒氣,眼神帶着血絲,他很久沒有喝得這麼醉了,醉到完全神志不清,憑着本能的意識跑進她的房間。
他眼瞳緊縮了一下,猛地站起來就要離開。
“你——不是去英國了麼?”季安安蹩着眉,她睡多了導致腦袋混沌得分不清夢境?
北冥少璽背對着她,突然撕裂地問道:“爲什麼要殺死我們的孩子?”
季安安更爲震驚,嚇得心臟停住。
“爲什麼不問問我……”他緩緩轉過臉,燈光下刀雕的臉緊繃成堅毅的線條,黑暗的邪性從眼底滋生,“我沒有資格知道?不配有你的孩子?”
季安安嘴脣張合,臉色死灰。
他發現了?所以才從英國趕回來?
“季安安——”
他臉色微醺,醉得眼神都在晃動。
“還是該叫你蘇千沫?”
嘣!
季安安腦子裡的彷彿斷了一根琴絃,耳膜嗡嗡作響,整個世界都塌陷一樣毀滅。
北冥少璽踉蹌着撲過來,掐住她的下頜,滾燙的酒氣衝來——
他在說什麼,她的耳朵像短暫失聰,只有尖銳的耳鳴。
她急促地喘息,聽到他憤怒而絕望地咆哮出最後的聲音:
“……你終究是不愛我。”
她的無動於衷,默不作聲,讓他心底最後一絲希冀都碾滅成灰飛。
季安安睜大着眼,像受到驚嚇的小動物,驚恐不安地看着他,說不出一句話。
倏爾,北冥少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腦子有些許的清醒。
他觸電地鬆開她,身體退後幾步——逃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