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正有一個年輕人正在怒氣衝衝的向陳復興發着飈,一個小美女服務員一臉委屈地站在一邊,流着淚。
一張鋼化玻璃桌子被掀翻在一邊,滿地的酒水與碎酒瓶以及碎杯子。
蕭輝輕輕的擰了一下眉頭,走到那位小美女服務員的面前,溫聲問道:“你沒有傷到吧?”
那小服務員擡起頭看了蕭輝一眼。
其實蕭輝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她就看到譚謀十分恭謹的爲他引路,小美女如果連蕭輝身份非同小可這一點都分不清,那也就不可能來這個高檔會所工作了。
只是,沒有想到蕭輝會是董事長。
小美女是個還未畢業的職中女學生,十分的稚嫩,這種青純的小美女很難遇到,那些二世祖自然一個個*上腦。
其中一個富二代按耐不住,便要求她上前陪酒了,還說要交個朋友什麼的。
當然這些二世祖的目的並沒有那麼單純,他們的齷蹉念頭可想而知。
小美女雖然涉世未深,但是如今信息發達,就算是學生也懂得一些社會上的小伎倆,自然不會那麼容易上鉤了。
可是這幫二世祖卻大感丟臉,於是就使絆子,故意撞了小美女一下,讓她一個趑趄,將端着的酒水全部灑在了那個出言相邀的一個二世祖的身上。
這下可好了,不給面子還淋一身酒,那二世祖一怒之下甩了小美女一個巴掌,隨便掀了桌子。
“董事長!”看見蕭輝下來了,陳復興急匆匆的迎了上去,打招呼道。
蕭輝生硬地“嗯”的應了一聲。
小美女大吃一驚,更加緊張起來,眼淚流得更大更快了。
蕭輝,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緊接着穿過人羣走到了那羣二世祖的面前,對着那個出手的二世祖。
“我是俱樂部的董事長,請問閣下,我們的這位服務員究竟做錯了什麼,惹得你們大發雷霆,又是打人又是掀桌子的?”蕭輝微笑着溫聲問道,絲毫沒有動怒的樣子。
這裡是徐海生的產業,番禺市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徐海生逝世的消息上了地方新聞,早就人盡皆知了,現在蕭輝這個年輕得一塌糊塗的小傢伙站出來說是這裡的董事長,這意味着他就是徐海生的接班人。
那羣二世祖都不是本地人,自然不知道這個董事長意味着什麼,不過發現蕭輝那麼年輕就當上了名人會所的董事長,也十分的好奇,仔細的端詳起這個年輕人來。
蕭輝接手徐海生產業的事情還沒有公佈,不過大家都清楚,徐海生死了,就會有人上位接班人。
但是哪個也沒有想到會是蕭輝這個如此年輕的帥小夥。
在場的那些本地人都禁不住大吃一驚,他們可是番禺市的地頭蛇,不像那幾個囂張的二世祖是外地來的,每個地方都有着本土本位的思想苗頭,那幫本地的二世祖其實也很看不慣外地二世祖的囂張,十分期待蕭輝出手,好好收拾一下這些囂張的傢伙,以顯示番禺市的威風。
“你就會所的董事長?”那個出手的二世祖有些懷疑的問道。
蕭輝淡淡的笑着點點頭,緊接着緩緩說道:“呵呵,如假包換。我想在番禺市相信還沒有那個傢伙膽敢冒充這裡的董事長。”
蕭輝這話說的雖然有些囂張,不過也是事實。
那些有實力和徐海生叫板的人,都拉不下面子冒充這董事長;那些實力不足的如果膽敢冒充這董事長,估計明天就要遊西江了。
這傢俱樂部乃是番禺市最爲著名的一家,在整個華夏都是響噹噹的,況且徐海生的名頭也是十分響亮。還是政協的人,他的去世,民衆晚報都是要發訃告的。
聽說蕭輝就是徐海生的接班人,鬧事的那個二世祖顯然有些害怕了,不過並不示弱他故作鎮定地說:“既然你是這裡的董事長,那你就來評評理吧。我們是來這裡消費享受服務的,可是你們的服務員卻潑我一身酒水,應該有些表示吧?”
蕭輝微笑着點了點頭,緊接着緩緩說道:“那是肯定的,我們這裡的服務必須周到,今天的你們的消費就以及損失我來買單,這個小妹的事情嘛,就此揭過。怎麼樣?”
聽到蕭輝如此的低聲下氣,那些準備看戲的地頭蛇都不禁皺了皺眉頭,十分失望,覺得徐海生不在了,接手的人也忒軟弱了點。
那位二世祖顯然也沒有料到蕭輝居然這樣弱勢。
不禁有些無法理解,不過他倒是也算識趣,畢竟這位爺如今也算是番禺市的一號人物,自己不能太過分,否則逼急了,在人家的地頭上動手吃虧的終究是自己這些外來戶。
“既然董事長開口,這個面子自然是要給的,此時就此作罷,至於賠償也就免了,總不能讓人說我葉震天小氣。”那二世祖雖然有意揭過,但是說話還是挺牛叉的。
年輕人嘛總是比較愛面子的。
說着,葉震天擺擺手,帶着一羣人就要轉身離去。
在場的騷年們平時在外都是霸氣側漏的小公舉,能來這裡消費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世家子弟。
他們很是不服氣,若不是這個會所的來頭太大。他們早就動手教訓那幫外地人了,一羣番禺市的大老爺們拿幾個外地來的二世祖沒轍,內心中的憋屈都轉嫁到了弱勢處理的蕭輝身上,對蕭輝的看法十分的不屑。
“慢着!我有說你們可以走了嗎?”蕭輝一聲厲喝,那些早蓄勢待發的俱樂部保安一擁而上,堵住了那幫外地二世祖的去路。
蕭輝的變臉,讓那幫二世祖大爲吃驚。
他們覺得事情已經到此結束,哪裡會想到蕭輝說翻臉就翻臉,簡直就是神經病。
聽蕭輝強硬的語氣,貌似是要大動干戈了,葉震天有些驚慌的說道:“你想反悔?想來你也算是個人物,想要說話不算話?”
見蕭輝發飆,那羣本來對蕭輝十分不滿的騷年們精神陡然一振,覺得有猛料了,內心中十分的暢快,自動的閃到一邊,清空場地。
蕭輝一步步的越過人羣,再次的站在了葉震天那幫外地二世祖的面前,緊接着冷冷的說道:“我的人招待不週得罪了你,我已經代他們賠禮道歉還補償了損失。但是你們打傷了我的員工還掀了桌子,你還沒有交代呢。”
葉震天有些吃驚,蕭輝這分明就是找茬,但是形勢別人比自己強,人家人多勢衆又有主場優勢,打出去?那純屬找抽。
“哼,不知道蕭老闆究竟想要怎麼算?”葉震天壓制住內心的憤怒生硬的說道。
“你很大方,我也不會小氣到要你賠償什麼損失,只要你跟這位小美女賠禮道歉,今天的事就此揭過。”蕭輝可是要踩着葉震天將自己的威名傳出去。
蕭輝下樓梯的時候,陳復興已經十分醒目地將葉震天的身份告訴他了。
蕭輝雖然不清楚這究竟是張震天的老爹指使,還是自己耍威風,既然撞到自己的槍口上了,自然不會放過。
再說,這是葉震天的不是,不管是誰都不會覺得他蕭輝不是。
“賠禮道歉?怎麼可能!”葉震天立馬拒絕道。他堂堂葉家的大少爺,在嶺南地區那也是一號人物,怎麼能給一個服務員道歉。
這丟的可不僅僅是他葉震天的面子,還有他老子的面子。
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他老子還有臉來番禺市嗎?
蕭輝輕輕的笑了笑,緊接着緩緩說道:“不想道歉?哼,那你得拿出讓我就此揭過的條件,你要面子,難道我就不要面子了?”
葉震天一聽蕭輝這話,不由得大大鬆了一口氣,原來鬧得這麼大陣相,只不過是蕭輝都想要找一個臺階下。
“我爸是葉薦,人稱野狼王,在嶺南地區甚至是整個華夏,也算是一號人物,許多政商界的大佬都會賣他幾分面子。”
葉震天十分得意的說道,心裡揣摩着,我老子的名號總能鎮得住了吧?
而且,這也是放話了,要是不識相,不賣他老爹面子,就師出有名了。
“野狼王?怎麼?法治社會裡怎麼還會有這樣匪氣十足的外號?”蕭輝故作無知的問道。
邊說還邊將眼神投向周星星,似乎在詢問答案。
“沒聽說過,不過就算是野狼王,不過也只是個一隻野狗而已。”周星星冷冷的說道。
周星星哪裡不懂蕭輝的意圖,自然是大唱雙簧。
葉震天一愣,接下來大怒,堂堂一個江湖威名赫赫的人物,居然被諷刺成野狗,實在是夠氣人的。
不過他還是強忍了下來,覺得蕭輝這麼年輕對俱是的瞭解不多,沒聽過自己老子的響亮名頭也不奇怪。
“哼,你隨便在番禺市打聽打聽,道上的人哪一個不知道葉薦的存在?前幾年他老人家一個人在番禺市,挑了幾家夜總會,相信這裡的許多人都還記得吧。”葉震天冷冷的說道。
蕭輝身後的那些番禺市的騷年們頓時來火了,心裡着十分氣憤,當初葉薦大鬧番禺市可是讓他們覺得大大的丟了臉,但是由於番禺市的大人物沒有計較,讓他威風了一把。
如今葉震天舊事重提,那這來說事,簡直就是捅了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