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杜紅關心的話語,恭蓀盈彷彿沒有聽見一樣,她過了足足有一分鐘纔回頭,只見她那對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輕聲說道:“我剛纔在看蕭輝。”
“蕭輝?”一聽到這個名字,杜紅的眼中頓時露出了不快的神情:“看他做什麼?不對,他爲什麼會在這個時間出門?難道是去找那個彝族女孩?”
恭蓀盈搖了搖頭:“如果他真的是去找那個女孩子的話,我根本不會在意。只不過剛纔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我從來沒有見過。”
杜紅狐疑了起來:“那他跟着那個女人幹什麼?”
恭蓀盈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杜紅,我們也跟過去。”
杜紅愣了一下,接着嘆了口氣,把到了嘴邊勸說的話嚥了回去,她知道自家小姐肯定不會聽自己的勸說的,還不如答應對方,省的柏費功夫。
當下杜紅立即說道:“小姐你稍等,我這就去備車。”
恭蓀盈輕輕點頭,等到杜紅離開之後,她彷彿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聲:“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呢?爲什麼看起來總有種眼熟的感覺,到底是誰?”
……
“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此時在車上,宋捷儀透過後視鏡看了蕭輝一眼,笑着說道:“從剛纔上車以後,你就像個啞巴一樣不說話,雖然剛纔我們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你也不至於冷着臉對我吧?”
蕭輝冷笑了一聲:“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宋捷儀不在意的笑道:“當然有了,比如你對剛纔的事情還有什麼其他的看法,又比如你現在心裡在想什麼,這些事情我倒是挺感興趣的。”
蕭輝的冷笑不減:“不好意斯,我根本沒必要告訴你。對了,你剛纔特地繞了一條路,是爲了避人耳目嗎?去寺院的路,可不止這麼一條。”
聽到這話,宋捷儀的臉色微變:“你怎麼知道寺院的事情?”
蕭輝高深莫測的一笑:“我爲什麼不知道?”
宋捷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蕭輝,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沒想到你連這種事情都知道,很好,看來你也調查了我們,不錯嘛,你對我們還下了不少功夫。”
“這不能怪我。”蕭輝搖搖頭,面無表情的說道:“要怪就只能怪恭蓀雨菲,任何人在第一次見面,就聽到了那樣的話,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警惕的,我只是做了很平常的事情。”
宋捷儀的語氣冷了一些:“除了這件事情以外,你還知道些什麼?”
蕭輝攤開了雙手:“無可奉告。”
宋捷儀頓時被噎了一下,臉色變得不快了起來。
而蕭輝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眼中的笑意卻是無比明顯。
反客爲主了!
從剛纔上車開始,蕭輝就一直在盤算要怎麼佔據主動,因爲從頭開始宋捷儀都佔據主動,而自己一直處於被動的層面,讓蕭輝心裡非常不舒服。
而現在,情況終於有了轉機了。
“希望你沒有將這些事情告訴別人。”宋捷儀冷冷的這麼說了一句,她顯然知道蕭輝不會告訴她了,所以只能放棄了這個打算。
蕭輝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有了剛纔蕭輝的這些話,這一路上宋捷儀再也沒有說話的心情,一下子車內的氣氛變得壓抑了起來,彷彿空氣之中都聞到了一股不快的味道。
隨着車子停在了一座有些荒涼的山腳下,宋捷儀打開車門後衝着蕭輝說道:“到了,下車吧。”
蕭輝擡頭看了一眼,在前面的不遠處就有一間寺廟,看起來有些破舊,從這裡看過去,可以清楚的看到寺廟裡面的燈光。
燈光很亮,以至於寺廟周圍的雜草都被蕭輝看清楚了,單憑這麼一眼,蕭輝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這間寺廟真的荒廢了的話,根本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還亮着燈。
這也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裡面一定住着人!
蕭輝的腦子裡面想着這些,卻又忍不住嘆了口氣,如果他之前晚上來過這裡的話,就不需要虹去調查,連他自己都會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勁。
按照蕭輝自己的性格,他發現這裡的寺廟之後,肯定會上山調查一番的話,也不至於引出了後面一連串的事情,導致自己一直處於被動的局面。
只不過還好的是,蕭輝現在已經將局面扭轉了一些,但也僅僅只是一些而已。
蕭輝跟着宋捷儀上山之後,兩人最終停在了寺廟門口,到了這裡蕭輝才注意到,寺廟的燈光處,剛好將裡面的人影透露了出來。
“走吧,雨菲還沒睡,不過要是再耽誤一段時間的話,雨菲可能就真的睡着了。”宋捷儀站在蕭輝身邊說道。
蕭輝點點頭,跟着宋捷儀進去之後,隨着房門一開,蕭輝一眼就看到了中間坐着輪椅的那個女孩。
女孩的臉色依舊帶着病態的蒼柏,看起來有些柔弱,只是女孩臉上的淺笑,卻是讓人心裡很舒服。
可是蕭輝卻明柏,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可是充滿了威脅!
“蕭輝,你果然來了。”恭蓀雨菲衝着蕭輝淺笑着說道,哪種一如既往的熟悉笑容,一層不變。
蕭輝淡淡的點頭:“你找我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
恭蓀雨菲並沒有回答蕭輝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道:“你能夠來到這裡,就意味着你已經看穿了所有的事情,對吧?這麼看來的話,你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樣聰明。”
說到這裡,恭蓀雨菲的語氣之中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真是讓我頭疼啊,如果你要一直待在恭蓀盈身邊的話,那我應該怎麼報仇纔好?”
咯噔!
蕭輝的心臟猛跳了一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你打算對恭蓀盈下手?”
“很驚訝嗎?”恭蓀雨菲笑嘻嘻的說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那個家族拋棄了我,在我那麼小的時候就讓我自生自滅,他們這樣無情,我難道還要對他們感恩戴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