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到底在哪裡?我去找你?”錦年着急的說道,聲音裡還有哭腔。
“我沒事。”那端,傳來一聲平靜的話語,又補充:“剛纔只是嚇你的,我沒事。”
“嚇,嚇唬我?”錦年木訥。
而話筒裡,都是某人低低的笑聲。
彷彿就是在印證,他剛纔的“玩笑”。
錦年猶豫着:“那……那我去找你?”
“你是不相信我嗎?”對方反問。
錦年咬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好了,乖丫頭,天晚了,乖乖回去吧。”
“可……叔叔……”
“那次在約時間,在讓你見見,好不好?”知道了她在顧慮什麼,對方輕笑的說。
聽到這樣的話,錦年就好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
“那好。”她說。
電話那頭的人/寵/溺的笑了。
只不過,錦年看不到。
之後又叮嚀了幾句,就把電話給掛了。
錦年把電話交給金眼。
隨後又想,等下要去見權少傾了。
她跟連城這樣被誤會,肯定惹他生氣了,那麼……
一想到他生氣懲罰自己,錦年就一陣後怕,背後生寒。
她緊緊的抓着拳頭。
在緊張。
一直都在緊張。
可……
當車子緩緩停到她的公寓樓下,錦年詫異了。
“這個……”她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金眼。
表情裡是帶着驚悚的,“他是在公寓的樓上嗎?”
完蛋了,事情嚴重了。
他都殺來了。
“我……我真沒做過分的事情啊。”錦年嘀咕,“幹嘛要來針對我。”
她的語調裡,顯然是不滿的。
而前方的金眼,卻皺起了眉頭。
有史以來,第一次面對錦年,他皺眉。
而他這個皺眉,是爲權少傾皺的。
權少傾爲錦年做了很多。
可是……
錦年卻始終一無所知。
她對他,永遠都停留在傷害裡,卻忽略了他對她的精心安排。
那些所有呵護,那些所有的一切。
金眼爲權少傾叫屈。
不過,他畢竟是權少傾的人,站的角度也是站在權少傾裡。
卻忽略了,權少傾給錦年的是一把雙刃劍。
一面,溫柔極致。
一面,殘忍極致。
“不,權爺讓你回去,他今天沒空見你。”金眼看着錦年說道。
錦年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只是不知道幹嘛,心裡有點小不舒服。
不舒服哪裡?
錦年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她就想啊,現在不用去見權少傾了,不用被他懲罰了。
這就好了。
“恩,好的。”她輕快的回答,之後便推開車門,踏入了公寓裡。
而,就在錦年踏入公寓電梯之後,一直跟在勞斯萊斯幻影背後的布加迪,駕駛位被打開。
意大利純手工皮鞋,有力的踩在地面上,濺起地上水花。
緊接着便是一雙包裹在西裝褲裡,修長健碩的雙腿,勁瘦的腰,寬大而充滿力量胸膛。
修長脖頸上,那張容顏,精緻到分分秒秒都在秒殺每一個視覺。
脣角,勾着一抹邪妄而蠱惑的弧度。
一雙眼,深邃迷幻,稍一動,就是勾魂奪魄。
如此男人,一出場,天地便失去色調,唯獨他,流光溢彩。